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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决定要让许清欢给自己的儿子动手术的那一刻,所有关于许清欢的信息就已经全部送到了霍震霆的桌上,包括她的生父。
她从小在许家艰难生长的经历。
她是烈士子女,她父亲是英雄!
或许是因此,霍震霆对这孩子感激之余,还生出了恻隐之心,她比自己的二儿子还要小,这么小的年纪,经历了那么多的艰苦磨难,却还学了一生的本事。
“我会留意,如果能够找出那份证据,我一定会亲手交到你的手上。”
霍震霆当然明白,一旦证据确凿,那么,陆让廉和宋宛霖就不仅仅是婚内出轨。
他语重心长地道,“孩子,陆家老爷子还活着,他曾经为国家做出过非常了不起的贡献,陆让廉是陆家的长子,哪怕你拿到了证据,如果想就此而做点什么,怕也是飞蛾扑火。”
这也是书中,霍震霆哪怕拿到了证据,也束之高阁,没当一回事的原因。
一来,他不想用这种手段,显得很没有格局;其次,就凭这一招,想要将陆让廉拍死,显然很幼稚。
许清欢当然明白这个道理,“谢谢您的提醒,陆家固然是庞然大物,但蚁多咬死象,就算我无法让他们绳之以法,但也总有一天要将他们的龌龊公之于众,暴之于天下,让世人看看,陆家是如何践踏烈士的尊严。”
霍震霆很意外她的这份坚定,道,“你与我霍家也是有缘,你父亲是为国牺牲的军人,以后你就不要再喊我首长了,叫我一声伯伯吧!”
许清欢就是要凭借一手医术结交于人,建立起自己的人脉,她与霍家有共同的敌人,结成联盟阵营就是她的预谋。
当下,她也不矫情,喊了一声“伯伯”,霍震霆也很高兴,问道,“你现在是上江大队的知青,有没有想过要回城?”
如果她要回城,凭借这一手医术,是轻而易举的事。
“暂时不回城,眼下,在乡下对我来说才更安全。”许清欢想到马上就要到七六年了,最后这个阶段非常关键。
不过,最后,霍家和陆家都是安稳着陆,她也就不担心了。
走出医院,江行野就在许清欢的面前蹲下了,不需要多说,许清欢便趴了上去,他站起身来,双手稳稳地托住了她的腿。
许清欢整个人都松懈下来,软软地趴在他的肩头,万家灯火,广厦不知几何,唯有他的宽阔肩背是她心的港湾。
两人的身后,霍震霆等人远远地看着。
“那是清欢的爱人?”霍震霆问道。
霍迟笑了一下,“是她未婚夫,她自己在乡下找的,她自己医术倒是很好,就是不给自己洗洗眼睛,找谁不好,找个乡里汉子。”
霍震霆嗤笑一声,“乡里汉子?你瞧不起乡里汉子?别看部队上的人都捧你,你和他过招,三招之内必败!”
“怎么可能!”霍迟大叫。
回到招待所,许清欢随便洗洗就睡了。
门关上后,江行野一直没有离开,他坐在桌前整理这一天来的收获,凭着记忆,将车间里的锯床机械图给画出来。
许清欢一觉醒来,看到他还在灯下工作。
喊了一声,“阿野”。
江行野忙放下笔,从开水瓶里给她倒了一杯水,试了试温度,递给她喝,“我把你吵醒了?”
他舍不得离开她,不想回到自己的房间里去,好在,这边应该是得到了霍家的特别关照,因此没有人来打扰,也没有人三番两次地提醒他们不要串门。
“没有,睡了一觉就行了。”许清欢摸摸他的脸,“你跑了一整天累不累?几点了,怎么还不去睡,是不是遇到什么难题了?”
许清欢一口气问了好几个问题。
她把他带到这里来,这两天一直都很忙,也顾不上管他,怕他做事不顺利,也怕他受委屈。
“不累,才十点多钟,还早!”江行野顺势在床边坐下,握住了她的手,看到她精神好多了,终于松了一口气,
“今天去了燕市最大的一家家具厂,他们那有电动的锯床,我想将来就用这种锯床,我要把它画下来。”
这也是受了许清欢的启迪,他亲手打造过收割机后,后来的脱粒机,是他将图纸上的子件一个个拆出来,画成了零件图。
他亲眼看到许清欢画过总成图,不懂的地方他也虚心请教,自然,许清欢教得非常尽心尽责,所以那一张张子件图,他画起来的时候也并不费劲。
“我看看!”许清欢道。
江行野将图递给她,他换了个位子,坐在床头,许清欢靠在他的怀里,就着昏黄的白炽灯看,很惊讶,她早知道江行野是个天赋超绝的人,但没想到他能够聪明到这种程度。
一个从来没有学过机械制图和电子电器的人,仅仅凭她三言两语的指点,就能够将一个电锯机电图画到这种精妙的程度,没有半点错漏。
符号也都是对的。
只不过,这个时代的电锯设计得有点复杂,许清欢根据自己的见解说了一下,着重将几处点出来,
“你可以精简一下,用我刚才的那个思路,我们没必要搞这么复杂的机器。”
江行野将她的话记在心里,拿过图纸就扔到了一遍,心猿意马,能够坚持听她说完都很难得了,一把将她抱起来,盯着她的红唇,眼眸渐渐转深,压了下来。
许清欢穿了一件睡裙,底下是真空。
什么时候胸前一凉她都不知道,两条腿绷得很直,足背高高地弓起来,腿的内侧贴上了紧实的肌肉。
她听到外面传来的脚步声,惊得浑身一颤,推了埋在胸口的毛茸茸的脑袋一下,“有人,有人来了!”
江行野艰难地抬起头,转身,走到门边,也没有出去,胳膊肘撑在墙上,头贴着手背,渐渐地平息。
他甚至都不敢回头看一眼。
许清欢躺在床上,全身发软,睡裙被推到了脖子上,身上一片凉意,那种惊心动魄的感觉如潮水一般涌来又退去,既羞耻又激荡。
“我去睡了,你起来把门锁好。”江行野声音哑得不行,侧目看去,她已经扯过被子将身上胡乱搭了一下,但两条笔直的腿雪白修长,依旧露在外面。
他艰难地咽了口口水,趁着还有一丝理智在,径直出门,将门关上。
屋里依旧静静的,江行野也不急着离开,从兜里摸到了烟,抽出一支来,放到鼻端闻了闻,没有想抽的欲望,又放回去了。
许清欢起身,一低头就看到了胸口被种上的草莓,简直是不忍直视。
她挪动双腿,踩上拖鞋,没做到那一步,但腿还是有点发软,挪过去,将门锁上了,才听到江行野离开的脚步声。
紧急刹车的滋味实在不好受,两个人都不敢再照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