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带着细绳的竹筒轻飘飘的从树枝前划过,落在地上,苏慕白连忙小跑上前,将竹筒重新捡起,眼神瞄准,再次扔了过去。
竹筒仍旧没有挂上,苏慕白不放弃的捡起,想要在扔一次。
“我试试!”夜堇年已经写好,拿着与苏慕白别无两样的竹筒,将人从地上拉起来说道。
“年年真好!”苏慕白看了看竹筒,满是信任的笑道,“等等!”
苏慕白拉着要上前的夜堇年,从发间拔下一枚发簪,将竹筒重新拿回来,在自己的上面刻了一个‘白’,然后又将夜堇年的那一个刻了一个‘年’!
苏慕白心满意足的看着自己的成果,“这样天上的天神就知道这两个愿望一个是你的,一个是我的!”
“好!”夜堇年摸着手中的竹筒,飞身轻松的站在榕树的最顶端,引起树下一阵惊呼!
夜堇年看了眼手中的两个竹筒,手下灵活的将两个细绳拴在一起,绑在最高处的树叶下的树枝上,确定不会掉落后从树端飞下。
熙璟街头的榕树下,哪怕多年后,还有不少传言,一位俊美的男子为了讨自己心爱的女子欢心,将代表两人姻缘红巾的竹筒悬于树顶。
夜堇年带着苏慕白回去的时候,天色已接近晌午,众人皆以收拾好行囊,坐在大堂中等着两人回来。
从用完午膳到出发,一直未曾见到陆思洁等人,上马车前,苏慕白回头看了眼依旧热闹的客栈,心思却有些低沉。
客栈房间内,屋外众人离开的声音透过虚掩的窗户传进屋内,陆思洁被捆绑着瘫坐在地上,嘴中塞着一块破布,上面还带着温热的血液。
血腥一路而下,胃中翻滚着,想要呕吐的冲动被嘴中的破布阻挡住,身前本就虚弱的陆阳被人粗鲁的压制在一旁,姐弟两仅剩不多的侍从如今躺在离自己不远的血泊中。
陆思洁眼中带着红血丝,她恨,恨自己的爹爹,真如夜堇年口中那般,恨眼前的这些人这般凌辱自己和陆阳,也恨,为何她与夜堇年会成为如今势不两立的局面,她还恨,那个人,是她让夜堇年不顾从前的情谊,丢弃自己于眼下的境地不顾!
“陆姑娘!可想好了!”梁博轻蔑的看了一眼坐在一旁的女子,这个人还真是自己的意外收获。
陆思洁痛苦的闭上眼睛,绝望的泪水划过脸颊,点了点头。
梁博招了招手,示意身后站着的一身黑色紧身衣的男子将她口中的破布拿掉。
“陆姑娘比起令弟,着实懂事!”梁博看着昏倒在自己脚下的陆阳,嫌弃的踢了一脚执拗意图反抗的人。
“放了我弟弟,你想要什么我都答应!”陆思洁张开眼,看着伤重的陆阳说道。
梁博起身,温柔的将人从地上扶起,解开对方捆绑的双手,脸上带着柔情。
“陆姑娘说笑了,令弟伤重,这熙璟城都是一群庸医,这般如何,我将人带到国都,找最好的医师给令弟医治,这样陆姑娘也可安心!”
梁博一边说着,一边捋着贴在陆思洁脸上凌乱的碎发。
他的用意,陆思洁又怎么会不明白,但如今,她知道,自己逃不掉,避不开。
“好!”
“真乖!”梁博带着凉意的指尖划过陆思洁略显苍白的脸庞,仿佛被毒蛇缠绕一般,陆思洁身形微颤,微微侧着脸,闭上眼,这只手上沾了陆家人的血,她怕!
“韩龙!”
梁博不在意陆思洁对自己的抵触,他不急于一时,转头示意身后的人,将晕过去的陆阳带回去。
“告诉义父,我要晚两天回去!”
“是,小主公!”韩龙本是领了王爷的旨意来解决陆家遗孀和两个儿女的,只是没想到手下派出的人半路失手,遇到了夜堇年,这才迫不得已在解决了陆修远的夫人之后亲自出马,没想到会遇到梁博。
梁博得了弋博云的三分真传,表面上纯良无害,实则内心阴暗,心狠手辣,他如今既然知道了这件事情,他想插手,谁也拦不住,不过,也倒是无形中帮了自己,韩龙领命将倒在一旁的陆阳带走。
“陆姑娘,走吧!”梁博说完便率先离开。
房屋内,除了一地早已没有呼吸的死尸再无旁人,陆思洁屈身蹲下,眼泪麻木的从眼眶中不受控制的留下。
陆思洁粗鲁的擦掉源源不断的泪水,站起身,跟着梁博身后走了出去。
梁博留下一封书信,坐在客栈外的马车,转动着手指上的扳指,马车外响起一阵动静,紧跟着陆思洁从马车外走了进来。
梁博看着来人一身污垢的衣衫,有些嫌弃的看了一眼,不知从身侧什么地方拿出一道干净的衣衫丢了过去。
“换上!”
躺在腿上的墨绿色的衣衫,一眼看去便知是男子的衣衫,陆思洁脸上有些羞涩,但想到眼下的处境,还是拿起衣物起身要离开。
“站住!”梁博出声阻止!
“我去换衣服!”陆思洁不甚理解的说道。
“小六子,走!”梁博不停对方的解释,吩咐外面的人说道。
“你……”
“我对你没兴趣,也不会有兴趣!”梁博扫了一眼对方,那淡漠的眼神让陆思洁感觉了被羞辱,可是如今眼下的情形自己不得不向对方低头。
梁博半靠在身后的软榻上,手中随意的拿起一本游记随意的翻阅着,陆思洁偷偷打量了对方一眼,手指泛着苍白,颤抖而又缓慢的解开腰上的衣带,脱下身上脏了的衣衫。
皮肤没有了遮挡,染上空气中的凉气,羞辱的泪水从眼眶中划过,陆思洁飞快的将那身墨绿色的男子衣衫套在身上。
已经脏了的衣服死死地攥在手中。
盟主府外,一辆颇有气势的马车停在府外,早就收到消息的邡鄂早早的站在一旁等候着,额头冒着冷汗,看着停在眼前的一双黑靴身躯更加抵了抵。
“邡长老,别来无恙啊!”梁博阴冷的声音在耳边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