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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梦澜缓缓转身,目光直直地落在云清雪身上,神色冷峻:“我可以将秦也交付于你。只是,先前说好的割让十八郡之事,还望姑娘切勿食言。”
云清雪莲步轻移,微微颔首,神色平静却透着几分不容置疑:“那是自然,文书我早已备好,只需要盖上夏国国印,即刻便能生效。”
萧梦澜微微点头,算是回应。
旋即,他转过身,目光如隼,落在了一旁的白鹭身上:“我,也要与阁下做一笔交易。”
白鹭闻言,眉头轻皱,眼中满是疑惑,显然一时没跟上萧梦澜的思路:“与我?交易什么?”
萧梦澜嘴角微微上扬,扯出一抹意味深长的笑意:“阁下的性命!我可以放你,毫发无损地返回齐国,甚至还能派兵一路护送。不过嘛,你得留下五千两黄金。”
白鹭听闻,不禁冷笑出声,眼中闪过一丝不屑与傲慢:“你敢杀我?你可掂量过,能否承受齐国的怒火?”
萧梦澜神色坦然,再度点头,语气不疾不徐:“的确,我承受不起。但若是将你长久软禁于此,以你的性命作为筹码,我想齐国国君,应当不会贸然兴兵攻打我国,毕竟,他想必也不愿落个漠视臣子生死的无情之名。”
白鹭心中暗自思量:这萧梦澜看着疯疯癫癫,说得倒也在理。要是她拿我当人质,国君投鼠忌器,确实不会轻易发兵。
她眼珠子滴溜一转,心里那本账拨得飞快。
突然,白鹭像是想到了什么,眼睛猛地一亮。
如果换一种说法,五千两黄金换夏国底蕴的秘密?这笔买卖稳赚不赔!要是把这秘密转手卖给其他国家,那些国君还不得抢破头?到时候,自己可就能赚得盆满钵满了!
一想到这儿,满脑子生意经的白鹭,嘴角不禁浮起一丝笑意。
白鹭五官瞬间皱成一团,脸上写满了肉痛与不甘,重重地叹了口气,好似被人狠狠宰了一刀,无奈又憋屈地点点头:
“行吧行吧!真没想到我白鹭一世精明,今儿个却栽你手里。我同意就是,我这就派人把五千两黄金送来。”
萧梦澜转头看向秦也,眼神中待着一丝愤恨,如果不是这个狗奴才,今天断然不会如此。
她贝齿紧咬,咬牙切齿的对秦也说道:“我可以放你一马,但是这些叛军今天必须死。”
她贝齿紧咬,一字一顿、咬牙切齿地对秦也说道:“我可以暂且放你一马,不过,这些叛军,今日必死无疑!”话语间,周身散发着不容置疑的凛冽气势。
秦也听闻,嘴角勾起一抹轻蔑的冷笑。
他缓缓环顾四周,目光如刀般扫过躲在角落里瑟瑟发抖的群臣。
随后,薄唇轻启,声音低沉却透着十足的狠厉:“你觉得,你有资格跟我谈条件?只要你敢动他们分毫,我定让这朝堂鸡犬不留!”
萧梦澜闻言,瞬间怒目圆瞪,双眼似要喷出火来,大声喝道:“你敢……”
萧梦澜的话语还在空气中飘散,未及落地,秦也已如鬼魅般欺身向前,从银龙手中夺过刀,寒光一闪,身旁一位将军便直直倒下,鲜血在地面晕染开来。
“陛下!万万不可再任由他杀戮了,再这样下去,朝堂之上恐将空空如也,无人可用啊!”
一位年迈的文官“扑通”一声跪地,声泪俱下地向女帝哀求着,额头重重磕在地上,发出沉闷声响。
女帝深吸一口气,胸口剧烈起伏,平复着内心的波澜,疲惫尽显:“你们走吧!朕乏了。”
声音带着难以掩饰的倦意,仿佛这短短片刻,已耗尽她所有精力。
秦也拱手行了一礼,没再多言,转身大步离去。
银龙和周围几十个高手看向女帝,跟随秦也俯身行了大礼后,快步跟上秦也。
云清雪走向前,将两国文书与萧梦澜进行交换,同时约定好交换岭南十八郡的时限后,跟随着秦也一同离开。
帝都官道上
人声熙攘,百姓们如潮水般聚拢在皇宫外围,个个引颈张望。
从皇宫内隐隐传出的厮杀声,让每个人都意识到,今日必有大事发生。
紧张的气氛在人群中蔓延,大家交头接耳,神色间满是不安与好奇。
就在众人议论纷纷之际,皇宫的大门缓缓打开,一队人马鱼贯而出。
为首之人骑着一匹矫健的白马,即便浑身血迹斑斑,神色疲惫,但腰杆笔直,气宇轩昂。
“是秦大人!”人群中有人眼尖,率先喊了出来。
众人的目光瞬间聚焦过去,只见马上之人正是秦也。
“秦大人,您是贪官吗?”一个年轻后生壮着胆子,扯着嗓子问道。
刹那间,周围瞬间安静下来,所有人都屏气敛息,等待着秦也的回答。
秦也闻言,勒住缰绳,目光如炬地扫视众人。他的眼神平静又带着不容置疑的力量,所有人都被这目光震慑,一时鸦雀无声。
片刻后,秦也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带着几分苦涩的笑意,声音洪亮,却透着难以掩饰的疲惫:“望门投止思张俭,忍死须臾待杜根。我自横刀向天笑,去留肝胆两昆仑。”
秦也言罢,双腿轻夹马腹,骏马嘶鸣一声,驮着他领着身后人马缓缓离去,马蹄声哒哒,敲在众人的心尖。
“好诗句!当真是惊世好诗句啊!”人群中猛地爆发出一声赞叹,紧接着,此起彼伏的附和声便响了起来。
“秦大人不愧是文坛第一人,这般豪情壮志,寻常人可写不出来!”
“我自横刀向天笑,去留肝胆两昆仑。”有几个书生模样的人,眼中满是钦佩与沉醉,口中不停低声默念,仿佛要将这千古绝句刻进心底。
云清雪听闻秦也脱口而出的诗句,不禁一怔,喃喃低语:“这究竟是个怎样的男人?明明传闻那么不堪,怎么可能吟诵出如此豪迈不羁、震撼人心的诗句?”
她秀眉紧蹙,脑海中思绪翻涌,片刻后,像是找到了说服自己的理由,眼神一凛,笃定道:“一定是抄的!对,绝对是抄来的,他怎会有这般才情。”
此时的秦也,身姿挺拔地骑在马上,信马由缰,口中吟诵之声掷地有声:“自幼曾攻经史,长成亦有权谋。恰如猛虎卧荒丘,潜伏爪牙忍受。不幸刺文双颊,那堪配在江州。他年若得报冤仇,血染浔阳江口!”
那声音裹挟着无尽的豪情与壮志,在空旷的官道上悠悠回荡。
吟罢,他猛地勒住缰绳,胯下骏马一声嘶鸣,前蹄高高扬起。
秦也缓缓回过头,目光如隼,眺望已然远去的夏国皇宫,那里的飞檐斗拱在日光下闪烁着冷硬的光。
他薄唇轻启,一字一顿,像是在向谁发出不可违抗的宣告:“萧梦澜,我还会回来的。下次归来,便是取你性命之时。”
言罢,他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弧度,眼神中透露出的决绝与狠厉,让人不寒而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