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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这都不重要了。她的朋友在这儿陪着她呢。她紧紧地握住朋友的手臂,两人就这么依偎着,直到都不再颤抖。
“鲁希,”弗雷吉轻声说道,把头靠在她的肩上,“我亲爱的鲁希。你遭受了这么长时间的痛苦,这太不公平了。我真希望当时能在你身边,减轻你的痛苦。”
“你在说什么呀,弗雷?”鲁希尔德说,“你现在就在这儿呀。”
“不,鲁希,我不在,”弗雷吉说,“在你需要我的时候,我从来都没在你身边。我可真是个不称职的朋友。不过你现在有新朋友了。你会没事的。告诉我的那个傻大个伴侣,我……不,他心里清楚。告诉他……到时候了,我会为你们俩加油的。”
鲁希尔德翻过身,看着她的朋友,“你自己去告诉他吧,弗雷。我……”
躺在她身边的不是弗雷吉。是另一张熟悉的面孔。熟悉却又……挺奇怪的。她很小——比她本该有的样子小太多了。她的皮肤光滑柔软。没有爪子。她的爪子哪儿去了?
“萨斯基,”鲁希尔德说着,打量着朋友,两人一起从地上站了起来,“你现在……都没比我高多少呀。”
萨斯基吸了吸鼻子,擦了擦眼睛。她的眼睛,和自己印象中的太不一样了。她的脸也不一样了,但还是能一眼认出就是萨斯基。“这是我在家乡时的样子,”她说,“没有那些伤疤。”
鲁希尔德眨眨眼看着她,还在努力把这个苗条得几乎像矮人的她和自己熟悉的那个高大的巨怪形象联系起来,“天哪,萨斯基,你这脸蛋挺漂亮的呀。我是说,不是说你以前不漂亮……”她低下头,看着地面,没再说下去。
她的朋友笑了,接着又眨了眨眼,新的眼泪开始在眼眶里打转,“她也说我漂亮呢……”
“谁呀?”
萨斯基看向别处,“别管了。”她拉了拉鲁希尔德的胳膊,“我们得趁他还没再出现,赶紧离开这儿。”
“这是怎么回事呀,萨斯基?”鲁希尔德低头看着地上横七竖八的尸体,嘴唇颤抖着,“这都是很久很久以前的事了。”
雾气在门口聚集起来。她心里那冰冷的感觉越发强烈了。
萨斯基双手捧住鲁希尔德的脸,急切地说:“你仔细听我说。我们现在在你的梦里。阿贝利翁正在攻击你的意识,就像他之前在死亡圣殿对我做的那样。我们得马上离开这儿。你得找到你的力量源泉——那个他触碰不到你的地方。”
鲁希尔德低下头,看到手里握着一把带血的刀。一个阴影笼罩在她自己身上,张开的手指朝她的脑袋伸了过来。
“快点,鲁希尔德!”萨斯基喊道,“这个梦由你来掌控,不是他。快带我们离开这儿!”
她的力量源泉?那会是哪儿呢?她强迫自己冷静下来,闭上眼睛,试着回想自己曾感受到真正力量的时刻。
当她再睁开眼睛时,她正和老伙伴们一起在树林里潜行。都是些心爱的面孔,他们所有人。除了鲍尔德雷格,其他人都早已离世了。
“复仇者们?”萨斯基说。
“嗯,”鲁希尔德说,“在纳迪……之后,他们就是我的力量源泉。没什么能阻挡我们。没什么……”
在一个沿海小镇的边缘——鲁希尔德都没记住那个小镇的名字,他们把两名守卫从码头引开,然后用箭把他们射成了刺猬。她施展了一点魔力,把尸体送到了地下。他们冲上一艘圆鼓鼓的树船,在往船舱走的路上又砍倒了一个尖耳族。进到船舱里,他们发现了一群蓬头垢面的矮人奴隶,像桶里的刺鱼一样挤在一起。
尖耳族在他们出去的路上发现了他们。随着警报响起,守卫从四面八方赶来,两个敌人变成了四个,然后是十个。
等一切结束时,奴隶们获得了自由,对他们赞不绝口。小镇在燃烧。尖耳族的鲜血染红了森林的地面。在尸体当中,躺着一个后背插着斧子的年轻小伙子。
“这是我们干的。”鲁希尔德小声说道。她低头看着手中沾满鲜血的刀刃。
一个阴影从头顶掠过。萨斯基猛地抬头看向天空,鲁希尔德也跟着她的目光看去。透过树冠的一个缺口,她看到了他。而他也看到了她,一个苍白的身影,像山峰一样高大,从白色的雾气中伸出手来。
萨斯基从她手指间夺过刀,扔了出去,“清醒点,鲁希尔德!这儿显然不是你的力量源泉所在之处。”
又是一天。又是一次解放行动。这次进展可不太顺利。他们正带着一群刚解救出来的奴隶穿过一条小山谷,一群愤怒的尖耳族在后面紧追不舍。鲁希尔德大腿上有道很深的伤口,一瘸一拐地走得很艰难。一时的冲动占据了她的思绪,让她的脑子变得像晨雾一样模糊。
“快走,”她对剩下的那些心爱的复仇者们说,“带上这些被解救的人,快走。我会尽力拖住他们的。”
“我不能就这么把你扔在这儿!”鲍尔德雷格抗议道。
鲁希尔德边跑边拉住他的手,“走。这是命令。我知道你向来不擅长服从命令,但就这一次……”
她把额头抵在他的额头上,在那一刻,尽管当时那样做可能会让他们俩当场送命,但她很想吻他——像他曾经试图对她做的那样,用舌头轻触他的嘴唇。那天她回应他的只是在他肚子上迅速地揍了一拳。当时自己为什么要拒绝他呢?鲍尔德雷格和卢乔姆可完全不一样,卢乔姆那个混蛋,她当初还把他当成伴侣呢——他在她身边待的时间只够生下纳迪,然后就和那些地道劫匪一起溜走了,最后还把自己给害死了。鲍尔德雷格体贴、温柔又风趣,只要他愿意……该死!她现在可不能分心。
“活下去,”她坚决地说,“为了我。带这些人回家。然后给我爸爸带个信。他会确保我们能报仇的。”
“我不能离开你。”他低声说。
“你能的,”她说着,轻轻地却又很坚定地把他往前推了推,“会没事的。我会在往生殿再见到她的。”
鲍尔德雷格泪流满面,转身带着被解救的人们穿过山谷走了。
鲁希尔德转过身,举起魔杖。她深吸一口气,稳住自己,双脚站得很开,然后用法术让山坡坍塌,压向冲过来的尖耳族——还有她自己。
接下来的瞬间,石块纷纷滚落,骨头断裂声不断,还有那沉闷的、令人窒息的疼痛。然后她从山坡上俯瞰着被掩埋的山谷。她颇为满意地注意到,追击的阿尔瓦没有一个逃过这场山体滑坡。
“我死了吗?”她自言自语道。
“显然没有。”站在她身边的女士说。
“萨斯基!”鲁希尔德惊讶地叫道。然后她想起来了。这不是现在正在发生在她身上的事。这只是一段回忆。一场梦。
“我一直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从那场山体滑坡里活下来的。”她说。
“嗯,也许现在你就能知道了。”萨斯基说。
“怎么知道呀?如果这只是一场梦……”
萨斯基对她笑了笑,“神谕,还记得吧?”
鲁希尔德皱起眉头,“可这是我的梦呀,又不是你的。”
“听着,我其实也不清楚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好吗?你就顺着来吧。”
她们看着又一群尖耳族赶到了,开始在掉落的石块中翻找,找到了几具伤痕累累的尸体。有人跑开了,然后带着两个拿着魔杖的阿尔维西回来了。
萨斯基眯起眼睛,接着眼睛睁得大大的。她指着两人中较年轻的那个说:“那是努伊勒!加兰的伴侣。她的头发不太一样了,但我确定就是她。”
这两个治疗者——他们管自己叫照料者,在石块间穿行,眼睛低垂着。然后努伊勒大喊一声,从废墟中拖出了一具软绵绵、血淋淋的身体。
那是鲁希尔德的身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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