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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5章 我们离婚吧【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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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琴说让他吹吹风等着,这一等,就等得夜色深重人影稀疏。一个孤魂野鬼游荡在夜里。

他几次游荡到自家楼下,只有他家的窗户黑咕隆咚。

天热了每家每户开窗纳凉,窗户里飘出大人训斥孩子孩子调皮捣蛋的杂音,谁家洗澡的哗哗水声,老孙家厨房里剁馅声是准备第二天早餐吗,夜晚浸透着鸡毛蒜皮的烟火味,叫冷清惯了的他忽然羡慕。

王琴自从塑身衣生意受挫后,有时候白天猫在家,夜晚就回娘家陪孩子了。王琴表示要把精力放到孩子身上,不要孩子输在起跑线上。因此,她连一分钟的欢爱时间也很少给他了。

漆黑的窗户,衬着主人发酵得明亮的痛苦。

人的灵魂深处常结着两个苦果子:钱这王八蛋,杏这小妖精。

老孙扛着俩破纸箱过来,和陈有福扯了一会儿葫芦和瓢。

他对陈主任倾诉衷肠,说当年的买断和下岗他亏了,国企此后再没鸟动静,工资照涨奖金照发东西照分,亏了他们这坐吃山空的老同志。老同志们集体识破阴谋,要誓死捍卫尊严,准备明天去局门口堵路造反讨个说法。

老孙说到激动处破纸箱抖了抖,仿佛手握造反的大旗:“你嫂子在家给我包饺子带上,吃饱了闹着有力气。”

老孙请陈主任去他家小坐,陈有福拒绝了。

他对老孙有愧疚,当初老孙咨询他,他对王琴看透了买断只是跟风运动却对老孙含糊其辞。不过,他自己家也遭受损失,王琴的十万块栽在塑身衣里了,还搭进了他的很多钱。

当陈有福被夜晚的蚊子叮出第五个包时,王琴就回来了。

王琴本来今晚要住娘家的,被中途召回有些恼火。陈有福一进门,王琴眼尖鼻子尖的判断出酒鬼灌了几瓶猫尿。

酒鬼和野鬼的魂晃荡累了,一回家就倒在床上,王琴扶着门框,命令道:“去,洗澡去。”

有洁癖的女人受不了一滩烂泥歪在床上。

床上的烂泥没有动。

澡是要洗的,多年来他在王琴的指挥下团团转,早就养成按部就班的习惯,今夜拖延症发作,他只是想躺一会儿,静一会儿。

王琴扶着门框说:“喝那么多酒有个屁用,连个小副科也混上不去。去,洗澡去。”

烂泥没动。

王琴扶着门框说:“当初找你,还以为团级干部前途无量呢,哪知也是草包一只。去,洗澡去!”

王琴说了三遍洗澡,烂泥没有扶起来。

以往他很少偏离指挥棒。

陈有福不动让王琴有些气,她离开门框,从衣橱里找出干净内裤,扔在烂泥身上。

内裤的屁股上有个独眼龙。王琴沿袭老传统,继续在每条新买的内裤上剪洞,只不过和平时期,陈有福内裤的洞比以前小了。

“去,洗澡去,我还要回我妈那边呢。”

事不过三,王琴已经说了四遍。

她的嗔怒里本来带着一丝心疼,陈有福的无声违抗把她的火挑起来了。惊天动地吵一架远比闷声打雷更让女人过瘾,沉默是冷暴力。

她一步跨到床边,两根手指放到陈有福鼻子上试了一下,说:“我还以为你过去了,这不还有气吗,让你洗澡你会死吗?你不知道一会儿我还回去吗。”

她边说边去拽陈有福的胳膊,陈有福纹丝未动。隐藏的驴脾气,无声反抗老婆的暴政。

王琴的脾气比他还驴,但她压了压,俯下身来去解陈有福的裤腰带,她要给他脱去裤子,似乎这个澡就顺理成章的洗了。

王琴的理论总是自成一派,剪内裤防止偷情,脱裤子后,躺着不体面就该去洗澡。

解开腰带,打开前门,马上要春光乍泄。床上一滩烂泥忽然直立起来,吓了王琴一跳。

4

还没等她反应过来,王琴就被陈有福的一双胳膊窝了进来,然后他一个灵活的转身,把老婆按在身下。

他恶狠狠地说:“不洗澡还能死吗?草,就是不洗,老子先放一炮再说。”

民工一样野蛮的说话行为方式,让王琴吃惊加反感,这是她不认识的陈有福。

或许,她不认识他的地方还多着呢。

她像一条被刀压住的鱼,鱼尾和鱼头悲哀的翘起,身子动弹不得。

陈有福微微腾出身子去解裤腰带,没什么可解,裤子自动退下去,这是刚才王琴的功劳,他幸灾乐祸的开展下一步,去掀她的裙子。

王琴趁着陈有福离开她身体的空隙,鱼一样溜到床下。

陈有福追过去,一跑裤子掉到脚腕边,他左右脚轮流一甩,裤子奔向角落,一个屁股上闪着独眼龙的男人,追逐着今夜的猎物。

若有观众,围场逐鹿还以为是夫妻俩的调情,其实一场战争一触即发。

围场那么小,到处是家具的羁绊,王琴跑到客厅里,追兵红了眼,她要跑到小卧室关上门躲避这场危险,却在拧开门锁耽搁的一瞬间,被猎人抓住。

猎人一声不吭,夹着骂骂咧咧的猎物推门而进,陈有福把王琴摁倒在床上。

陆致礼在游戏的砍杀里听见了楼下一声尖叫,他挥动鼠标对着一个满身长爪的妖怪一刀劈下去,妖怪应声倒地,随后,一大波小妖汹涌而来…

5

粉色的盒子整整齐齐排在小卧室的地上,地上蔓延到床上,这些上线们压货下线们退货的货品,寂寞的等待着环肥变燕瘦的买主。

王琴躺在在一片粉色的海洋里,她在娘家洗完澡过来,没有穿塑身衣,陈有福实现了撩起裙子就进入女人身体的梦想。

王琴的身体是沙漠,陈有福带着残存酒精带来的兴奋火力攻坚,还是没有挖到水源。

不过不重要了,王琴不过是个载体,他在一片沙漠里,找到了乔麦的绿洲,找到了他幻想中女性的温柔湿地,更找到了他缺失很久的激情,王琴催促他一分钟结束的命令已经去她妈的,他用长时间的xx运动,证明了一个雄性动物的巨大能量。

王琴闭上眼,不愿意看到陈有福这张陌生的野兽的脸。世界是怎样的荒谬,她看起来主宰了她的婚姻,她主宰不了自己的身体。

她长在单亲家庭,母亲带着他和哥哥嫁人又恢复单身,她从不向往婚姻和杏,她的私密之地柴扉紧闭。结婚后她试着改变最终还是徒劳,她暗自思量,自己决不是同性恋,也许是边缘人。

此刻一个没有洗澡的男人的器官在她身体里,这是对洁癖女人的最大侮辱,女人再牛逼也不过是男人的工具。

陈有福在进攻的过程中,将那些碍事的粉色盒子噼里啪啦弄到床下。她的世界是一节一节的断裂,一层一层的倒塌,一场灰飞连着一场湮灭,她在黑暗的痛苦里等着一切快些结束。

陈有福在想象里迎来了排山倒海的水源绿洲,世界一片水草丰美,尽情撒欢,然后马蹄哒哒声远去。

周围是粉色的凌乱,王琴的头发横七竖八的盖在脸上,她像死尸一样保持着僵硬的动作。

然后,这僵尸的眼角慢慢流出泪来。

她动了动嘴,挤出几个字:“离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