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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麦:什么屁话,和平年代,死不死的,承受不起。
陈有福:我太想和你在一起,没有哪次比在上海更能合适我们在一起,难道你不想吗。再大胆点,你离开那个瘦猴子,我们在一起,走的远远的。
他略微欠了欠身,一只手搂她的腰,她身上的人肉味和香水味,让他迷恋,呼吸也急促起来。
乔麦嗅到了狼的兽性。或者说,他的头疼,只是对她撒了个娇。
男人对女人的欲望是直线的,女人对男人的欲望却是网状的。毫无疑问,上海之夜,乔麦的网已经破了。
她安抚道:好,那你听我的话好吗,我让你做什么你就做什么,这次我主动。
陈有福把乔麦的手放在唇边,狠狠的亲了一口。答应了。
乔麦说你闭上眼睛。
陈有福就把眼睛乖乖的闭上。
她摸索着他的脸,五官生的周正,眉毛略浓,脸上一种混合气质,苍山劲松间有清风明月。他这个身架子,足以吸引一众中年危机的女人扑倒他。她是喜欢这张脸的。
但是今夜,她心里出门时的春风,已经被老韩老杨们毁的七零八落。周围都是眼睛,她和他睡了,出门一地狼狈。
如果没有老韩老杨呢?
她站起来退到酒柜边,对他说:你已经没事了,我还是回去吧。刚才出来的时候,老韩已经怀疑我了……她怀疑又算什么,我倒也不怕,就是我觉得今晚实在提不起兴致了,被那俩酒鬼折腾的……那俩酒鬼我又怕什么呢?唉,其实我又怂了,真是瞧不起自己。
陈有福没有睁开眼睛。她知道他是失望的。
她给他倒了一杯水放在桌子上。
如果一条缝隙就能扯开一道大口子,人的欲望也是。她钻出了网,又把门关了。她清楚的知道,这次之后,大约就有一把锁从此锁住了他们的欲望。
忧伤的疼痛顶部开出一朵花来,那是感性。理性的围墙筑起来,里面藏着痛苦。
今夜她穿着夏奈尔五号,她孤芳自赏。
4
按照行程,会后第二天他们要在上海呆一天,然后再回小城。
第二天一早,乔麦不等老韩起床就溜了。她怕老韩当她旅伴,一个志不同道不合的旅行同伴,无异于慢性自杀。
这珍贵的一天,她要做个自由兵,天马行空一番。
她路过一个剧院就决定去剧院。她不是多么喜欢听一场音乐会,就是弥补小城生活没有的体验。
剧院有些年头了,有着电影世界里长长的旋转楼梯,这天周六,买票进来的男男女女都衣着体面,入场前很多人在楼梯拍照,其中两个老男人为争夺拍照的有利地形吵起来。中国人的所谓优雅,是富起来之后的一层猪大油,既不中看又不中用。
乔麦在震耳欲聋的交响乐里忍不住打盹。昨晚从陈有福那里出来,回到房间,正好碰到老韩起来上厕所。老韩狐疑的看了她一眼,虽然没问什么,那眼神分明在说,这不安分的小媳妇出去鬼混了。
她怎么也撑不起眼皮来。原来买票进来就是为了躲进小楼成一统的睡一觉,致礼要是知道,又要笑话她猪鼻子插大葱,装相了。
一曲罢,她忽然惊醒。觉得很是丢人,又想反正这里谁也不认识她。比起十八线小城张三李四王二麻子拐过一道弯碰上一个,连偷晴都心惊胆战的,大城市的好处就是人潮人海中有你有我,我像一条鱼游来游去。
安静的观众席上,忽然想起手机铃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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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熟悉的兔子舞音乐,与一场严肃的音乐会很不搭。一个观众赶紧把手机铃声掐了。
隔着两排座椅,乔麦盯着那后脑勺看,忽然觉得眼熟。
好像致礼的三姐夫黎为民啊。
年初三姐回来,他们在大家庭的聚会上遇见。黎为民的手机音乐响起来时,陆桥帅还跟着跳了一阵兔子舞。那时候乔麦想,三姐夫也许是个闷骚的人。
已经约好了晚上要跟三姐两口子见个面,没想到上海这么大,居然在一个剧院里见到了他。她正要考虑要不要跟三姐夫打个招呼,肯定不能像赶集一样大呼小叫,只好等散场再说。
却在这个过程里,看见黎为民身边的一个小伙子,脑袋靠在他身上。
乔麦偷偷观察,那小伙子,大约靠了黎为民的肩膀不下七八次。有几次黎为民还摸了摸那男人的脸。
难道这是传说中同志情?
迷雾重重。
她中途悄悄退场了。
她一个人继续游荡,打卡。在多伦路一个著名女作家的脚印前,她伸出一只脚来跟作家比较,她脚丫子至少比人家大了两个尺码。
她拿出手机,准备拍一张乔麦和女作家脚丫子的合影。
手机镜头里,突然伸过来一只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