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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陈决定不让乔麦一个人开车回去,他要送她到小城高速路口,乔麦打个出租车回家,老陈再返回。
第二天一早老陈在高速路口等她们母子俩,然后一翅膀带他们回乡下找郎中。
他合理的安排了一切,她从前爱操心的那个习惯,被剥夺了。
出了老陈家的新房。这次并没有像以往那样直达地下车库,而是直奔角门外。
原来中午回来,陈有福让乔麦先上楼,自己又把车子开走,停到角门外的树下。角门需要花钱办门禁卡,小区的很多用户觉得没啥用处,大部分人不舍得花这个钱。
她忽然明白了老陈的用心良苦。
当兵出身,长她十年的人生经验,她担心的那点事,他早就想到了。车子顺利上了高速。即使没见追兵,乔麦忽然有逃出来的感觉。刚松了口气,自己的手机忽然响了。
一个陌生号码。她接起来。她向来勇于接一切电话。
电话开着免提,大姐在电话里一通臭骂。
大姐因为丈夫坐牢,失去一套房子,已经变得歇斯底里。她痛斥乔麦不管孩子,跟老陈躲在新房里通奸无数次,这样的淫妇本应该净身出户,离婚还把弟弟的车子和钱一套旧房子拐走了。她弟弟懦弱,不过姐姐们可以撑腰。乔麦没等她骂完,把电话掐了。
果不出所料,杨二妮到了陆家,给陆家女人送了份礼物,一份是熟食。她大中午顶着太阳找到这家舌头上的中国的熟食店。
陆老太最爱吃猪头肉,赞扬二妮会办事,连买个猪头肉都能买到她心里去,舌头上的中国果然名不虚传。
饭后,杨二妮又避开致礼,对陆家女人绘声绘色描述了巷子里的那一场调情。
两个前姑姐以监督新房装修的名义,杀到老陈家的那幢楼地下车库蹲守,已经准备好了骂战对奸夫淫妇。
结果,扑了个空。
每次与人吵架前,乔麦其实紧张到暗自出一窝汗,那些恶毒的语言,犹如屎花乱溅,爱干净的人怎么会喜欢呢。
陈有福帮她解决了这个麻烦。乔麦说:我感觉我赚了。
陈有福:赚了什么呢。
乔麦:我原本以为,两家新房离得那么近,不定啥时候就遇上了,但是我居然赚了三天。三天比过去十几年更让我感到快乐,足够的性足够的爱,真希望再来这么放肆的三天。
陈有福:哪里只有三天,我们是一辈子呢。这些小闹剧太愚蠢了,只会让咱俩拧成一股绳,往前冲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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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速路口和老陈分别,她回到小城。她的心情完全不受杨二妮以及大姑姐的影响。她第一次知道恋爱的味道,就是眼角眉梢都是风情,想起他来,不自觉傻笑,还会莫名的唱个小曲儿。她从老教师家接了陆桥帅。出租车把母子俩送到了小区门口。
老远看见王琴骑着一辆自行车不紧不慢的往陈有福家而去。老陈出差前嘱咐妞妞不要让王琴进家。妞妞答应着,但对于母亲租的那套狭小的房子,满心厌恶,第二天就自作主张,让王琴进了家门。
王琴每天以照顾中考女儿的名义回沙家浜。乔麦每次从a城回来,都希望不要遇到王琴。但是一个小区的上下楼,轻易遇上的几率太大了。
陆桥帅走的很急,说自己肚子里有块石头,乔麦便知道儿子要急着上大号。
陆桥帅自上学以来,充分遵守肥水不流外人田的原则,就算憋成蛋,也坚决不扔给学校。乔麦没办法,只好急步快走。
到了楼道门口,王琴把车子横在门口。那架势,就差一声吼:此山是我开,此树是我栽,要打此处过,留下买路财。
陆桥帅大声抗议:我要拉屎我要拉屎。
王琴:草坪里拉去,我跟你妈有话说。乔麦看王琴这架势,忽然心意低沉。
她和陈有福藏了三天的秘密,既然杨二妮知道了,王琴也许知道了。
在a城躲过的债,在小城有人来讨。生活他妈的太操蛋了。她怕王琴一闹,陆桥帅便知道了母后大人和陈有福的关系。总有一天她会告诉孩子,但不是现在,以这种撕逼的不堪方式。正在时候,老孙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老孙家很少走楼道门,一般都是走院子的前门。老孙走到王琴跟前,说:妞妞妈,我院子门的钥匙丢了,借过一下。你想和小帅妈说话,也得让孩子先回家上厕所,小帅现在长大了,怎么能跟小时候一样随地大小便呢。这个犟老头出现在不该出现的场合,她知道他处处护着乔麦,把乔麦当闺女对待,只好把横着的自行车竖过来。老孙护着乔麦母子进了楼道,陆桥帅拿着钥匙一溜烟爬到四楼开了门,直奔洗手间。和王琴的危机似乎解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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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陈有福问她家里如何。她就把下午王琴的奇怪举动告诉了他。陈有福说妞妞给他打电话来,问什么时候回来。她很想念老爹,陈有福说自己还在厦门,很快就结束工作回来。
妞妞对老爹发射了多枚甜蜜的炮弹,他笑称被打晕了。
妞妞脾气急,要是知道老爹提前回来留在a城的事,肯定毫不客气的抖出来。
前妻因为手表事件,和杨二妮闹翻,应该不会有什么联系。
他叫乔麦放松神经,好好睡一觉,明早他会早一点到高速路口等他们母子。
她听了他的话,心暂时放回肚子里去了。
睡前母子卧谈会。
乔麦试着问陆桥帅:妈妈现在是单身,单身可以交男朋友的,你希望妈妈的男朋友是什么样子。
陆桥帅说:我陈伯伯那样的。乔麦一阵狂喜。下午她告诉孩子明天陈伯伯带他去乡下时,陆桥帅是雀跃的,他不但喜欢陈伯伯家的车子,还对老陈天然亲。
陆桥帅这么一说,她受到很大鼓舞。陆桥帅又说:我只是说陈伯伯那样的,不是陈伯伯,他太老了。乔麦:他老吗。
老陈做俯卧撑的水平还是蛮高的。
陆桥帅:那是妞妞姐姐的爸爸,不是我爸爸,我才不想叫陈伯伯爸爸呢。
我的爸爸陆致礼永远活在我心里。陆桥帅不合时宜的用了语文课本的话。
她从来觉得孩子不应该成为大人感情的筹码,但是现在,时机不到。
乔麦便扭转了卧谈会的话题。
第二天早晨天还蒙蒙亮,乔麦叫醒了陆桥帅,老陈昨晚约好的出租车也停在楼下,她要带孩子去高速路口。
今天见到老陈,守着孩子,她会努力把三天里随意流淌的爱意,围上堤坝,假装什么都没发生。尽管这很艰难。一想到能和他又呆在一起一天的时间,她的心就闯进了一只快乐的小鹿,在林间欢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