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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不清楚。
后来便也麻木了。
看着徐今惜越来越好，虽非贵女，但也在世家女子中的名声相当不错。
她自是开心的。
可午夜梦回，徐今朝那副失望错愕的眼神成了自己的噩梦。
她只能催眠着告诉自己，她没有错，她是一个母亲，为自己女儿争前程，没有什么错。
“父母之爱子，则为之计深远，我不悔。”万淑仪坚定地说道。
徐今朝笑笑，“母亲，所以就要踩着我的尸骨助你的女儿节节攀升吗？”
万淑仪闭了闭眼睛，“我从未想过要你的命。”说到这儿，她凄凉的笑了笑，“可你的命实在太好，以为你嫁过去会受尽磋磨和你娘一样抑郁而终，却不想你将日子过得越来越好。”
“母亲对我可心中有愧？”徐今朝红着眼睛，心里很酸很疼。
万淑仪抬头望天，声音艰涩：“有吧。”
她眼睛也红了，摆摆手，让服侍的人都下去，，屋内也就只剩了她们二人。
她打量着徐今朝，木然道：“你不是她，对吗？我的朝朝应该是对我失望多些而不是平静如水般。”
她那时也已经四岁了，天天跟在自己的身后讨糖吃的样子还历历在目。
徐今朝笑出了声，“你不配当她的母亲。”
在没有沦为众矢之地时的徐今朝是真的将万淑仪视作母亲的，是真的将她当自己的生母看的。
万淑仪叹息一口气，面目狰狞着问：“那你呢，你身边也有个丫头片子，我看你们的关系很好，你敢确定你以后有了自己的子女不会对她出手吗？还有一个儿子，他威胁到你儿子袭爵的时候你也能如现在一般平静吗？”
徐今朝慢慢地把玩着手中的茶杯，很平静的道：“我不会。”
万淑仪冷笑一声，眸光变得犀利起来，“你会的徐今朝，凡是人都会有私心都会有欲望，你现在只是没有经历罢了。”
徐今朝抬眸睨着万淑仪，“我相信他，也相信我的能力。”
万淑仪刚要反驳，就听徐今朝又波澜不惊的说道：“而且，我不贪心，作为母亲我只求他们开心，至于要走那条路是她们自己的本事。”
万淑仪不信，她的眼里嘲讽意味依旧十足。
徐今朝也不甚在意，她站起身，往门外走去。
万淑仪也惊慌失措的站起来，语气卑微，“我对不起她，这是事实，但我也受到了惩罚，但阿念和阿惜都不知道，放过她们，我求你。”
徐今朝的脚步微顿，回头看她，“好好劝你的两个女儿不要来惹我。”
万淑仪闭了闭眼，瘫坐在地上，仰天长哭。
徐今朝和徐今念擦肩而过。
她听见徐今念愤愤不平地道：“我一定不会放过你的。”
“静候佳音。”
徐今念看到母亲，蓦地眼泪也掉落下来，跑过去抱住万淑仪，哀嚎道：“娘，我一定不会放过徐今朝的，今日之耻女儿来日一定会给你报回来。”
万淑仪摸着女儿的头，连忙哭着道：“不需要，是娘罪有应得，儿啊，你好好活着，嫁个好人家，这才是娘想要看到的。”
徐今念咬着唇，掩下眼底的恨意，“娘，女儿一定会的，一定会嫁个好人家。”
袖子下的手紧紧地攥在一起，她就算是死也要让徐今朝脱层皮。
若是没有徐今朝和她母亲，她们才是一家人，幸福的一家人。
娘也不用去那个什么狗屁道观。
凭什么她现在都过得这么好了，还不愿意放过她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