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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愿推门而入，坐到了她的对面。
一坐下，就有一个笔记本推到了她面前，付灿灿说：“给。”
“什么？”许愿被她冷不丁地递过来一个笔记本的举动弄得有点懵。
一看，发现这本赫然就是她前几天才摸过的付江江的笔记本——
写着她小说手稿的那个笔记本。
“给你个献殷勤的机会。”
说着，付灿灿又递过来一个袋子，里面也装着碎纸，碎片很凌乱，看起来就像是被人生气时狠狠撕碎的一样。
许愿反应过来什么了，看着面前的‘拽姐’莫名想笑，她接过笔记本和塑料袋，很冷淡地回了句：“哦，行。”
接着转身就走。
身后忽然又传来有点不自然的声音：“喂。”
“你没告诉她，我id是什么吧？”
“没。”
“这个东西你别和她说是我给你的啊。”
“……”
许愿终于憋不住了，转过身来笑：“你昨天还和我说，‘怎么着，你准备去翻垃圾桶？’，你去翻了？”
付灿灿脸一下子就臭了：“你有病啊。”
许愿情绪很稳定：“有点。”
“……”
许愿看着她托腮问：“那你觉得你姐问起来我应该怎么说呢？我总不能凭空变出来吧。”
付灿灿脸更臭了：“就说你去翻我家垃圾桶了不行？”
“行。”
付灿灿沉默了两秒，忽然伸手：“算了不给了。”
“这怎么能行。”许愿一下子就放在身后，开始进入正题：“你姐怎么样了？”
“呆书房里，乖乖听着她妈的话好好学习呢。”
许愿：“……”
果然，有些话只能放在具体的人身上让她亲口说出来才能有那种感觉。
许愿忽略她的阴阳怪气：“她们回来之后没吵架？”
“谈了一会儿，不知道说了什么，说完就和平常差不多了。”
许愿托腮：“哦。”
付灿灿忽然问：“你准备怎么弄这个笔记本？”
“粘好给她啊。”
不过看起来这个工程量不小，许愿刚刚粗略一扫，其实小说部分已经粘了好几页了，某人前面的积累本页都有粘，只不过粘了点就放弃了。
付灿灿：“还真是姐妹情深啊。”
许愿对她的阴阳怪气免疫：“还好还好。”
付灿灿沉默了两秒，“……没什么说的我就走了。”
许愿看着她，忽然笑了：“其实你还是很喜欢你姐姐的嘛。”
“喜欢她干什么，喜欢她逆来顺受什么都听爸妈的？”付灿灿很不屑，别开眼，“我才不要像她那样。”
“你姐姐才不是逆来顺受，是卧薪尝胆忍辱负重。”许愿一本正经。
“……听说你语文经常差点不及格？这成语用得挺符合你语文水平的。”
“……”
话不投机半句多。
付灿灿走了两步又回来确认：“你没告诉她我id吧？”
到底是有多在意她掉马啊。
许愿：“……没。”
付灿灿出了店门。
许愿托腮看着她的背影：“我当然没告诉，因为你姐自己看出来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