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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份用心让她的心情变得更加愉快。
于是,她迈着轻快的步伐,穿过花园,来到了供奉家中长辈居住的地方。
她到得很早,此时天刚蒙蒙亮,三位长辈还在楼上熟睡,完全没有起身的迹象。
她轻轻地走进客厅,让佣人们把带来的东西放下后,就将他们全都打发走了。
偌大的客厅只剩下了她一个人,安静得连呼吸声都能听得一清二楚。
三位长辈依然在楼上安然沉睡,整个宅子沉浸在一片宁静之中。
她拿出一支笛子,缓缓吹奏起来。
那是一支雕刻着精致花纹的玉笛,在她的手中显得格外优雅。
随着她的手指轻轻跳跃,悠扬而富有魔力的旋律在寂静的夜晚中流淌开来。
随着悠扬的笛声响起,三间卧室里的某些“住户”逐渐被唤醒,并朝着床上移动过去。
原本沉睡在阴暗角落的小生命们仿佛得到了某种指引,缓缓地、却又毫不犹豫地爬向三位长辈所在的床位,悄无声无息中完成了它们神秘的集结。
笛声不算低,音色清澈而又充满穿透力,使得三位长辈一向睡眠很轻,几乎是在第一个音符触碰耳膜的瞬间便迷迷糊糊睁开了眼睛。
夜色朦胧中,他们感觉到周围似乎有异样正在发生,却暂时分辨不清具体是什么。
傅大伯正好面向外侧躺着,半睡半醒之间透过窗户漏进来的淡淡月光瞧见了一个扭曲模糊的身影正慢慢站立起来。
最初他还以为只是错觉,或者仅仅是衣服搭放在椅子背上造成了误会,但随着身影越来越清晰……
他揉了揉眼睛,用力摇了摇头试图让自己清醒过来,然后鼓足勇气再看去时,顿时瞪大了双眼——我的妈呀,眼前竟然真的盘旋着一条粗壮的大蛇!
鳞片反射着微弱的光线,让这条意外造访者显得更加狰狞恐怖。
“哇啊啊啊!”
傅大伯一声尖叫,声音中充满了无法掩饰的惊恐与慌张。
完全没有时间思考任何应对策略,几乎是出于本能,他以最快速度从床上滚了下来,甚至连身上的睡衣都差点绊倒自己。
跌跌撞撞几秒钟后,他终于找到了门的方向,拼尽全力狂奔出去。
“来人呐!有蛇!还有老、老、老鼠啊!”
傅大伯一边往外跑一边拼命大喊着,生怕下一秒就会有更多恐怖的东西追上来攻击他。
恐惧让他的话语听起来都有些颤抖不已。
话音刚落,只听隔壁房门砰的一声巨响打开,紧接着是两个人剧烈碰撞发出的声音。
傅大伯因为冲得太急,直接一头撞上了同样神色慌张跑出来的傅二伯。
两人的撞击不仅没有缓解彼此内心的惊吓,反而更加加重了混乱。
“快跑啊!有蛇!好多蛇!”
傅二伯显然也经历了一场极度恐慌的梦魇,脸上没有任何血色,语气中充满了强烈的绝望和求生欲。
不用多言,大家心里都非常清楚,发生在傅大伯房间的一切此刻也同样复制到了其他两个房间,包括还未露面的三伯也不例外。
于是,三人几乎是连滚带爬地下了楼梯,当他们在客厅看见正一脸无辜坐在那儿微笑致意的女孩时,“三位伯伯早安。”
沈昭的声音温和悦耳,就像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一样。
这份反差让他们的心跳再次急速攀升。
看到沈昭安静端坐的模样,三人又一次受到了极大的刺激。
特别是刚刚才经历了一场生死时速赛跑的傅大伯,心脏几乎要跳出胸腔:“你、你怎么在这儿?难道这一切都是你干的好事?”
言语间充满了不敢置信以及想要寻找答案的心情。
沈昭歪了歪头,装出一副天真无知的样子回应道:“嗯?我只是按照平时的习惯,想给各位伯伯们泡上一壶香茶呢。既然几位伯伯都没醒来,我就临时提供了一下清晨叫醒服务。”
说到这儿,她还特地眨了眨眼,努力让自己的话听起来合理且毫无破绽。
傅大伯听闻此言,身体不自觉地打了个寒颤:“你搞那些东西进来……你是说刚才房间里出现的蛇和鼠也是你安排的一部分?”
“哎呀,”沈昭依旧维持着她那副纯真无害的表情,“老鼠?我才不会放老鼠进去吓唬你们呢。至于蛇嘛……哦,对,那是三条非常可爱又没有毒性的小伙伴啦,它们特别喜欢跟着笛子声做些有趣的事情,比如转圈圈跳舞什么的。算是给叔叔阿姨们准备的一场特别节目吧。而老鼠的话……或许是因为饿了吧,跟着蛇群一起来看看有没有什么可吃的小零食。”
傅二伯听着这些匪夷所思的话语,感觉血液都要逆流到头顶上去,几乎快要气晕过去。
粮食储备?
粮食储备?
这么多的粮食储备?
估计连耗子听了都会气得背过气去吧!
傅家三伯一脸不服气地嚷嚷:“新来的弟妹,你这是在吓唬我们这些老家伙啊!简直太不像话了!”
沈昭眨了眨她那双漂亮的大眼睛,故作惊讶地说:“我、我这样算是不敬吗?我只是想给几位长辈准备点小意外罢了。宥谦跟我说过,他以前也经常收到长辈们送的‘小礼物’呢,比如被关在祠堂里反省、锁在房间里禁足、不给吃饭,甚至还有挨鞭子的待遇。”
她说着说着,语气越来越冷,而三位伯伯则集体陷入了沉默。
沈昭以为他们没话说了,其实也确实没话说。
毕竟这些都是傅宥谦自己瞎编的,他们还能怎么接话?
傅大伯这会儿算是看透了。
这沈昭根本就是替傅宥谦来报复的。
都说新人初上任会有三把火,谁知道这个新媳妇也不例外。
事已至此,还能怎么办?
为了保住傅宥谦那些吹出去的牛皮不被拆穿,三人只能硬着头皮继续装恶人。
傅大伯只想快点结束这场让人头疼的早晨敬茶仪式,于是挥了挥手说:“行吧,我们也不跟你较劲了。不是要敬茶吗?我们喝了就是,对吧。”
沈昭微微一笑:“当然。”
毕竟,这可是她亲自调制的“特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