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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女人竟用染着凤仙花的指甲在他掌心写了个&34;痴&34;字,眼尾斜飞的红妆比刑场溅血还要艳烈三分。
皇帝抚掌大笑的声音惊飞檐角铜铃:&34;楚王妃智勇双全,当赏东海明珠十斛!&34;九龙椅扶手上的翡翠扳指突然弹落,骨碌碌滚到林婉裙边。
满朝文武都看见天子指尖轻点案上凤印,而皇后曾戴过的东珠护甲正静静躺在废妃诏书旁。
出宫时秋雨初霁,林婉的湘裙扫过满地金菊。
朱雀门外早有百姓夹道欢呼,稚童将新折的桂花掷向车辇。
楚皓突然握住她欲掀帘的皓腕,沾着朝露的吻落在她腕间金铃上:&34;王妃今日掷匣的气魄,倒让本王想起漠北孤烟。&34;
&34;王爷昨夜撬开刺客牙关的狠劲,也不遑多让。&34;林婉反手将桂花别在他襟前,指尖若有似无划过喉结。
车帘晃动的间隙,赵秀女捧着尚宫局新制的宫花站在人群里,鬓边木樨映着朝阳,恍惚还是当年选秀时怯生生的模样。
三日后楚王府水榭,林婉赤足踩在青玉棋盘上逗弄锦鲤。
楚皓的玄色常服铺展在阑干,掌心的平安锁与水中倒影相叠成双。
当林婉转身欲取冰镇杨梅时,忽被他攥住脚踝拽进怀里。
蟠螭纹襦裙与蟒纹衣袂纠缠着坠入莲香,惊得池中游鱼摆尾逃窜。
&34;当年母妃临终前说,见此纹者如见故人。&34;楚皓的呼吸灼着她耳后朱砂痣,指尖摩挲着裙角暗绣,&34;王妃藏得够深。&34;
林婉咬破杨梅将汁水抹在他唇上:&34;王爷查了三年才发现的秘密,本宫可是初见便知。&34;她突然翻身将人压住,发间金步摇垂珠扫过男人剧烈滚动的喉结,&34;就像那日刑场,本宫早看见有人躲在树后偷哭。&34;
暮色浸透雕花窗时,皇帝赏的明珠已缀满寝殿纱帐。
林婉蜷在波斯毯上数着各地贺帖,忽见楚皓披着夜露推门而入,掌中握着的竟是凤仪宫密室那半幅边防图残卷。
&34;兵部今晨在流沙河畔挖出三十具骸骨。&34;他将残图浸入茶汤,墨迹竟渐渐显露出北戎文字,&34;你当日说雁门关外三百里已成死地,可这上面标注的绿洲&34;
林婉突然用染着蔻丹的足尖挑起他下颌:&34;王爷不如猜猜,臣妾让流民带着红罗藤种子进漠北,当真只为治沙?&34;窗外惊雷骤响,她腕间金铃却比雷声更清脆,&34;毕竟噬心蛊的母虫,最喜新发芽的藤蔓呢。&34;
暴雨倾盆的夜,皇帝独坐在钦天监观星台。
掌印太监捧着碎裂的紫微星盘跪地发抖,却见天子将染血的密信残片投入铜炉。
火舌舔舐着&34;北戎&34;&34;双鱼符&34;等字迹时,老太监恍惚听见陛下喃喃:&34;皓儿选的这颗煞星,倒是比国师卦象还凶&34;
次日天光初绽,林婉正在梳妆台前描眉。
楚皓突然将东宫才有的金丝楠木匣拍在妆奁上,里头躺着半枚虎符与和离书。
他剑眉压着汹涌暗流:&34;现在撕了它,本王许你凤印。&34;
&34;王爷不如留着哄新进府的妹妹。&34;林婉用螺子黛在虎符上画了只王八,抬眼时眸中淬着寒潭星子,&34;毕竟臣妾的棋盘,可还差三十颗南疆进贡的血玉棋子。&34;她突然笑着咬破他颈侧,&34;就像陛下明知你我各怀鬼胎,仍要我们扮这出鹣鲽情深。&34;
秋风卷着银杏掠过王府飞檐时,林婉正枕在楚皓膝上小憩。
突然有湿漉漉的桂花砸中她眉心,睁眼却见万里晴空飘来片玄色云絮。
那云影掠过池塘时,竟将满池锦鲤惊得沉入水底。
&34;娘娘!&34;侍女捧着尚宫局新贡的雪缎撞进门来,&34;赵秀女今早投了太液池,捞上来时手里攥着攥着&34;
林婉抚过雪缎上暗纹,忽将整匹布料掷入火盆。
冲天烈焰里浮现出密密麻麻的蛊虫纹路,与那日密室所见图腾分毫不差。
楚皓的剑锋割裂青烟时,她听见自己腕间金铃发出前所未有的凄厉嗡鸣。
暮色四合时分,林婉独自立在观星楼顶。
指尖摩挲着楚皓晨起时塞进她枕下的平安锁,锁芯暗格里掉出半片染血的襁褓。
当京城万家灯火次第亮起时,她忽然对着虚空轻笑:&34;系统,这就是你说的隐藏剧情?&34;
夜风卷着枯叶擦过飞檐,无人应答的寂静里,唯有凤印上东珠映出妖异血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