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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维清想到向园说的话,又看到儿子一脸的不知悔改,心知想接近向骄阳更难了,一时头疼不已。
向园带女儿回了家,清洗换衣服才发现,女儿的腿上和胳膊上都是擦伤,她问不出伤怎么来的,却能想到,肯定是从木马上摔下来弄的。
向骄阳从回来就没动过,任由妈妈收拾,只是在向园给她绑头发时,又一次躲了过去。
向园愣住了,向骄阳很少会躲避,而且一直都有扎头发,今天已经为了头发躲了两次,她知道肯定是发生了啥。
她抱住向骄阳,示意向骄阳看过来,把皮筋和梳子都放到了一边,然后用手轻轻顺着头发。
果然,向骄阳没有动,向园一边用手梳理着,一边仔细看她头上。
在扎发髻的地方,向园发现了血迹,她忍住泪意,慢慢地拨开头发。
头皮那里一片红肿,明显少了一些头发,半截断掉的都打起了卷,可以想象是多大力气把它拽断的。
怪不得向骄阳如此抗拒梳头,不知道这有多疼,向骄阳却连哭都不会,疼也不会说。
向园背过身无声的哭起来,向骄阳还是一动不动。
向园哭完,转身把女儿收拾完,怕向骄阳抗拒,她不敢去处理头皮的伤,幸好问题不大,只能任它自己恢复。
连着几天,向园没有再送向骄阳去画画,她把女儿送到父母家,一次又一次往周维清单位寄举报信。
周维清三番两次被约谈,猜到是向园干的,又气又急的来找她,当然找不到人。
他又去向骄阳画画的地方等,也扑了个空,向园父母家,他又进不去,急得直跳脚。
向园躲了他几日,终于出现在他面前,听着周维清一通抱怨,她一言不发。
周维清终于停了下来,问她究竟想干什么?
向园反问道:“不是我想干什么,是你想干什么,骄骄没出生你就乱搞,离婚这么多年,你是一分钱没出,骄骄生病,你还嫌弃她。“
“现在,骄骄不过是画了点画,你就迫不及待的沾上来了,还说你是她爸爸,你有什么资格让她叫你爸爸?”
“你是出过钱还是出过力,什么都没付出过,就想得好处,你以为你是谁!我不理会你,你居然敢让你儿子伤害骄骄,以为我们好欺负是吗?”
周维清脸色铁青,脸皮被人扒开,扔在地上踩,他也装不下去了。
“就算我什么都没做,向骄阳也是我的女儿,我看她天经地义,就是警察也管不了。两个孩子闹别扭,你就这样报复我,你怎么这么小心眼?”
向园冷笑道:“闹别扭?我小气,我要是想计较,就不只是你了,我大量才没跟孩子计较。”
“多说无益,你要不想丢了工作,就把你儿子带出来,我有话问他,然后不许再出现在骄骄面前,我也不怕鱼死网破。”
“你都整过我了,还找小伟干什么,你刚还说不会为难一个孩子。再说,我凭什么不能见骄骄,她就是再大,也是我女儿!”
向园不理他,只是催促他带他儿子过来。
周维清无奈,只好去学校接了儿子,两人又去找了向园。
向园看到面前一脸不爽的男孩,差点忍不住动手扇他,她深深吸了一口气,忍了下去。
周维清催道:“你要问什么,赶紧问,他还要上学,不能耽误!”
向园嗤笑了一声:“学什么?恃强凌弱?”
不理会周维清要发火的脸,转头严肃地看着男孩:“我问你,老实回答我,不然,我会去找你老师问你的。你是怎么欺负骄骄的?她的伤怎么弄的?“
向园是当过老师的,她板着脸也能唬住人,又加上她说告诉老师,没有孩子不怕老师,男孩一下变了脸。
他害怕的看了一眼向园,又看向周维清,想让周维清帮他,周维清却催他赶快说。
周维清觉得都是小事,他认为向骄阳是姐姐,儿子又小,欺负两下就算了,说了也没事。
男孩低下头嗫嚅的说道:“就是…就是不小心,从木马上拉了下来。”
向园追问道:“怎么拉的?虽然骄骄不会对你还手,但你也拉不动她吧?”
男孩确实壮实,但毕竟向骄阳比他大很多,向骄阳要是不动,他也不可能拉下来。
男孩脸白了一下,没敢说话。
向园冷笑了一声:“你是不是拽住她头发拉的?”
男孩猛一抬头,惊异道:“你怎么知道?”
向园心里早有猜测,一确定,就止不住的心里密密麻麻的疼,那么高的木马,被拽着头发扯下来,她的骄骄多疼呀!
周维清没想到还有这一茬,他不可置信的看向儿子。
当时向园也没发难,他以为就是拉了下来,没有受伤,没想到是这样拉下来,可想而知,肯定是受伤了。
周维清一句话没说,沉默着,向园看了他一眼,直起身子,笑了。
“周维清,记住我说的话!”
向园走之后,男孩暗戳戳看向周维清,他也摸不准爸爸生气没有。
向园回去以后,把事情讲给父母听,老人也是勃然大怒,却又担心,周维清必然不会放弃纠缠的,他那个人,总有些自以为是。
向园也是心力交瘁,她不怕麻烦,但很怕影响到向骄阳,像这一次,她已经很小心了,向骄阳还是受伤了。
向园父亲单独找到向园,问她要不要离开这里,向骄阳的病特殊,虽然这些年画的不错,但又不可能以此做什么。
周围都是知根知底的熟人,面上不说啥,背后也不少嘀咕,向骄阳不声不响的,谁也不知道她能不能听懂。
加上周维清的纠缠,谁也不能保证就会万无一失。
换个地方也好,向骄阳现在很好带,她完全能照顾自己,只需要人陪着就行。
向园动了心,可去哪儿也成了问题。
父亲点点头,说:“咱们老家你还记得吧?我小时候的朋友,现在在那附近一个镇上当中学校长,小镇挺好的,民风淳朴,人也简单,就算周维清怎么想,也找不过去。”
“你手里虽然不缺钱,但后面骄骄不知道要花多少钱,还是能省则省,住到学校里,又安全又有保障,说不定骄骄也能受到改变。”
向园回去想了一夜,越想越觉得父亲说的很有道理,找个小地方,大家不容易觉察骄骄的病,学校里又都是学生,年纪差不多,骄骄应该会喜欢。
她找到父亲,打听清楚了情况,开始收拾行装。
想到小镇比较落后,她把能买的都买了,尤其是向骄阳的东西,她恨不得都带走。
房子是托付给了家里人,请他们帮忙租出去,正好拿来做生活补贴。
一切办理妥当,在一个平凡的午后,母女二人踏上了未知的旅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