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它抽了抽。
“我听很多离开的前辈说了，不管是修真界还是人界，都有好多好玩的新奇的东西，我们也想离开，可是我们这样的，去修真界会被捕，去人界又长的和人界的鸟不一样，我们只是想化形，我们真的没有想要伤害你们，可不可以不要杀掉我们？”
几只鸟看起来太可怜了，毛耷拉在一起，身上还有是湿哒哒的水，好像落汤鸡。
迟意收回了举起流光剑的手，“那条蛟龙在哪？”
玄鸟浑身一抖，“难道你想……你想去找它？”
“不该你问的就别多嘴。”
玄鸟意识到了什么，这几个人来势汹汹，说不定他们真的可以把那只可恶的蛟龙打死。
这样他们就可以不用离开北疆了。
这里是他们生活了几百年的故乡，如果不是迫不得已，他们真的不想离开。
“我们可以……可以向你们提供方位，但是你可不可以给我几颗丹药……”
“你怎么还讨价还价？”茗钥哼了一声，觉得这几只鸟实在是太没有眼力见。
明明现在它们的脑袋都要不保了，竟然还想着坑师姐的丹药！
玄鸟的眼睛里竟然真的涌出了几滴眼泪，“我的娘亲因为没有灵气受了重伤，她前两天出去找吃的，被蛟龙发现，蛟龙将她打伤，已经快不行了，我只是想要一点治愈丹，只要两颗，哦不，一颗也行！”
它用翅膀捂着自己的脑袋，看起来真的害怕极了，但还是鼓起勇气说出了这句话
看来它真的很需要。
可是这些人真的会给它们吗？它们刚才还做了那样不好的事情。
不给也是应该的，人家也没这个义务。
久久的沉默之后，玄鸟睁开了眼睛。
它的几个兄弟也闭着眼睛发抖呢，以为玄鸟说出那样得寸进尺厚脸皮的话之后会被杀掉。
但是没有。
它看见了地面上的瓷瓶。
三瓶。
“这里面每一瓶有十颗，足够你们疗伤，给你一个时辰，把丹药给你母亲，一个时辰后你不回来，我就杀了你这几个兄弟。”
那把闪着寒光的剑从它的脑袋上移到了旁边那只鹦鹉的脑袋上。
鹦鹉白眼一翻，直接吓晕了过去。
玄鸟抱起三枚瓷瓶，一边道谢一边往家的方向赶去。
没有一个时辰，大概也就半个时辰不到，它就匆匆忙忙赶过来了。
迟意也很信守承诺，放了它那几个兄弟。
玄鸟的态度和刚才发生了一百八十度大转变，它变得很话多，一路上叽叽喳喳的围着迟意说话，实在是有点聒噪。
最后被裴度一个眼神压了下去。
它又扑棱着翅膀绕到了迟意另一侧，小声说：“仙女姐姐，你的灵宠怎么这么凶啊？修士是不是可以有好几个灵宠？你看我怎么样呀？我虽然话有点多但是我很听话的，而且我能做好多好多事情的！”
迟意这才听出来它的声音有些稚嫩，感觉像个小孩子。
她轻笑，“不用。”
虽然她只有裴度一个灵宠，但他还有流光伞，还有琉璃火，只是他们的火灵器灵不稳定，要等自己的修为再厉害一些才能拥有实体。
所以她不太需要一只话多的小鸟了。
虽然确实挺可爱的。
想到这，迟意伸出手摸了摸玄鸟，身侧却突然多了一道幽怨的，哀伤的目光。
裴度的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