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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怀野做了一个梦。
那是一个牢笼，很庞大，还很黑，那个笼子开了一个口子，就那样摆在了他的面前，像是吸引他进去。
季怀野当然不愿过去，他后退了几步准备往回走，寻找出口，可是他不管走了多久，总会回到放置牢笼的地方。
他纳闷了，但他仍然不愿靠近。
身后忽然压上一只手，他猛地回过头，但背后什么都没有，耳边传来低语，季怀野根本听不清对方在说什么。
但那道声音像是在蛊惑他走进去。
季怀野依旧往牢笼的反方向走，漫无目的。
也不知道走了多久，当他缓过神来时，他已经在牢笼里了。
季怀野：“？？？”
他记得他明明远离了牢笼，为什么还进去了，季怀野想出去，可门上了锁，他就像愚蠢的猎物，自己掉入了捕猎者的陷阱里。
不知道在牢笼里坐了多久，一阵脚步声传来了，季怀野进笼子没慌，反倒被这个声音弄得有些局促不安。
那不止一个人的脚步声。
他站起身，脚边不小心踢到一把小刀，季怀野没有来得及思考这把刀是怎么来的，他把刀握在了手里。
是要他拿刀面对未知的人吗？
季怀野忽然笑了，他将刀直接刺入自己的脖颈。
他选择自杀。
当他醒来后，脖子上的伤口没有了，就连小刀也不见了。
他的面前出现了一个更漂亮更诡异的笼子。
周围都是黑暗的，只有这个笼子像是被打上了光一样，照亮了他的视线。
牢笼整体金色，许多荆棘攀附在了栏杆上，紧紧依附着，上面盛开着的不是鲜艳的红蔷薇，而是黑色的花，和他的黑发黑眼匹配了般。
季怀野出于谨慎没有挪动分毫的脚步，就那样看着这被打扮漂亮的笼子。
过了片刻，这一次，他选择主动进到了这个笼子里。
荆棘像是感应到了什么，纷纷退开，等到他已经处于牢笼里时又迅速地蔓延缠绕，生怕他反悔一样。
意想中的脚步声并没有传来，但耳边却飘来一道声音。
“是选他们，还是选我们？”
季怀野没有听懂这句话的意思，索性不回答。
那道声音又重复了一遍，像是一定要得到他的回答一样。
“是选他们，还是选我们？”
季怀野无语了，“我谁都不选。”
“是选他们，还是选我们？”
“神经病啊！说了谁都不选！”
当他喊完后，那道声音终于停止了。
季怀野安静地坐在笼子里，他无聊地摘下一朵黑蔷薇，掰着上面的花瓣，忽然，他似乎想到了什么。
“如果我选了，就能带我离开这里吗？”
没有得到回答，但季怀野笃定了。
“我选你们。”
荆棘瞬间消失了，但门依然没有被打开，他看了眼手里的黑蔷薇。
“我选他们？”
门开了，但荆棘又迅速爬满了笼子，依然出不去。
季怀野：“……”
不是，有病啊？
他受不了了，抓过荆棘条刺入了脖子。
他再一次选择了自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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