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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芳贵人20【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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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庶福晋一顿板子,没要命,只打断了鹭儿的两条腿。

小金子亲自带着人打的,打板子自然有技巧,有的腿断了,接好骨头,痊愈了还能接着用,有的腿,断了,相当于没了。

这一顿板子打下去,直接把鹭儿的大腿骨打的粉碎,接都接不起来。

小金子非常满意,三十大板,没有一板子白打。

新来的小太监们围着他吹捧,小金子摆摆手:“这算什么,我之前看过平安打板子,人家那才是真手艺,跟着衙门老吏专门学过的。”

“那些技术好的老衙役,可以做到将犯人的屁股打得皮开肉绽,看起来伤得很重,但其实没造成任何内伤,养上七八天,照样活蹦乱跳。也可以做到皮肉完好,但其实内伤很重,几十大板下来,肚里的脏器给你打成泥,直接要了一条小命。”

“嚯,”小太监听的连连惊呼,“那么厉害!”

小金子点点头:“人家就是靠这个吃饭的,自然厉害,他们练的时候,拿两个袋子,一个装满石头,一个装满纸张,用板子打这两个袋子,要求装石头的袋子不能烂,而里面的石头断裂,装纸张的要求袋子打烂,而里面的纸张完好,练到这种程度,才算出师。”

小金子想了想,警告这些小太监们,他们都是预备往六阿哥身边放的,心里也该有个敬畏。

(图庶福晋之前觉得儿子身边人还是太少,不够安全,又挑选了一批小太监。)

“你们当差可得仔细点,我听说平安如今打豆腐都能打到表皮完整,内里成渣,阿哥爷身边要是出了岔子,”小金子挨个戳着小太监的肚子,笑得瘆人:“给你们打板子的,可就是你们平安哥哥喽。”

小太监们一个个捂住肚子,唬得脸色大变,图庶福晋如今辣手无情,犯事的人是真的打板子。

经过布格格院里这一桩事,图庶福晋新官上任的头一把火发出去,鹭儿已经被打残了的消息,后院里人尽皆知。

鹭儿是布格格的管事大丫头,也是后院里有头有脸的下人,这样的人都被打成残废,从前还觉得图庶福晋性子安闲不爱计较,如今已经没有人这样想。

图庶福晋虽然没上来就要人命,但也让人家生不如死。

立威效果立竿见影。

那些个丫头和侍妾、格格们,如今每当她们远远瞥见图庶福晋的身影时,就跟被掐住脖子,欢声笑语立即消失,一个个瞬间端正态度。

然后纷纷加快脚步,恭恭敬敬地迎上前,朝着图庶福晋拜见施礼,并轻声细语地问候请安。

这才出来没多久呢,就已经有三四拨人前来拜见行礼了。

图庶福晋不禁微微皱起眉头,苦笑着对身旁的冯格格说道:“瞧瞧我现在这样子,怕是都快成为这后院里人人惧怕的‘人见愁’咯!”

说罢,她轻轻摇了摇头,眼神中流露出一丝无奈与自嘲之意。

冯格格也不禁掩嘴轻笑起来,清脆的笑声畅快地在空气中回荡着。

笑罢,冯格格轻轻地拍了拍图庶福晋的肩膀,语重心长地劝慰道:“要我说呀,其实早就应该这样!你想想看,你都当上庶福晋好几年了?可是呢,这后院之中,那些人实际上还只是把你当作一个格格来看待。”

这话正说中图庶福晋心里的想法,让她不由自主地点了点头,的确如冯格格所说,这几年来,尽管身份有所提升,但她却深深地感觉到自己的生活并没有发生太多实质性的改变。

无非就是身边伺候的下人们多了几个,居住的院子稍微宽敞了一些而已。除此之外,无论是吃穿用度,还是平日里所受到的待遇和尊重,似乎与当初身为格格的时候相比,也并没能有多大的差异,其他人把她当格格,她也把自己当成个普通格格,想到这里,图庶福晋不由得暗自叹息一声。

冯格格指点:“庶福晋,虽然带个’庶’字,那也是福晋,你啊,之前就是太好性儿了,没把庶福晋的架子撑起来,如今一把火烧下去,刚好叫那些往日里没大没小的人紧紧皮子,别害怕处罚别人,站在高处的主子,只有施恩和赏赐,是立不住的。”

恩威并施,才是上位者的立足之道,这世上的小人,往往畏威不畏德,她们会因为害怕你,而不敢加害你,却不会因为感激你,而不敢伤害你。

图庶福晋深以为然地点了点头,回应道:“姐姐所言极是!”

接着,这两人继续悠然自得地漫步于花园之中。

此时正值初秋,阳光柔和而温暖,洒落在五颜六色的菊花和微微泛黄的花树枝叶上,仿佛给整个花园披上了一层金色的纱衣。微风轻拂,带来阵阵清新的菊花香气,令人心旷神怡。

两人沿着蜿蜒曲折的小径缓缓前行,一边欣赏着周围盛开的花朵,一边轻声交谈。

自从六阿哥病愈,图庶福晋开始拥有管家之权,原本与她走动颇为频繁的吕格格前来拜访的次数却逐渐减少,而与此形成鲜明对比的是,冯格格一如往昔,既没有疏远,也没有来的更加殷勤。

对于吕格格这一明显的变化,图庶福晋又怎会看不出来其中端倪?她心里跟明镜儿似的,知晓这吕格格怕是有意要同自己保持距离。不过转念一想,人各有志,每个人都有着属于自己在后院之中的生存之法。

以前大家都是后院咸鱼,不掺和争斗,自然能一起玩,没有顾忌。

但现在,萱瑞堂已经是府里崛起的第三股势力,与萱瑞堂过分亲密,自然很容易被归为图庶福晋的党羽,吕格格养着女儿,不需要掺和各方争斗就能过得很好。

青芽等人隐有抱怨,但图庶福晋如今却觉得没什么,人之常情,更何况吕格格又没来害她,只是疏远几分而已,大家的定位回到在一起吃喝玩乐的酒肉朋友,未尝不可。

图庶福晋上位后,第二件差事,就是处理伊格格的丧事。

伊格格病弱,哪怕有王府的好医好药,还是没能撑过天花,死在这一场人祸里。

图庶福晋念及到底是布格格要害六阿哥,才牵连她一条性命,不然,按照前一世的轨迹,伊格格现在还活着。

特意带着六阿哥过来给伊格格的灵位上炷香,祭拜一场。

天花这种瘟疫导致的病逝,是不能好好收敛入土的,在伊格格的小院里挂一天白,就要送到京郊的化人场。

伊格格失宠多年,早年脾气不好,也没什么交好的朋友,灵堂上冷冷清清,后院里的女人嫌她病死晦气,避讳还来不及。

伊格格的下人没了主子,一个个担忧着自己的前程,烧纸点香也多是敷衍了事。

除了冯格格,根本没别人过来祭奠。

冯格格注视着伊格格的灵位,跟图庶福晋说起和伊格格的渊源:“早些年,我被年侧福晋罚跪,伊格格正好路过,替我说了句话,我记着这份情,如今人去了,过来给她上炷香。”

图庶福晋也叹息一回,叫人在庙里点一盏长明灯,再请和尚为伊格格持诵地藏经,希望替伊格格积些功德,愿她早登极乐,算是了了天花这桩因果。

伊格格去世当夜,布格格院里已经平息的闹鬼场景再度重现。

但没了鹭儿,旁的丫头布格格又信不过,如今守夜也不叫丫头在她屋里守。

丫头只好抱着被子睡在外头的窗户底下。

午夜,布格格再次被屋里的怪风卷着床帐子弄醒,然后,一张放大的脸就突兀地出现布格格眼前。

闭着眼睛,灰白的肤色,脸上长满了黑褐色的疙瘩,密密麻麻,那是一张天花病人的脸,刨除瘆人的痘疹,眉眼赫然就是伊格格的模样。

“啊啊啊!鬼啊!”布格格又是畏惧又是恶心,闭着眼睛,大叫着用枕头去拍这张脸。

守夜的丫头听见屋里动静,进来伺候的时候,屋里自然什么也没有,只有布格格闭着眼睛,披头散发的拿着枕头四下里拍打,一边乱打一边念念有词:“我不是故意害你的,别来找我,你去找图庶福晋,去找六阿哥啊,我没想害你,去找她们母子啊,都是她们连累你。”

丫头连忙过来搀扶,“格格,您怎么了。”

布格格神智已经吓得不清醒,被丫头一碰,大叫一声,昏了过去。

系统转播,布格格又吓晕过去了。

其实今天去祭拜伊格格,图庶福晋心血来潮,顺便托系统拍了张照片。

伊格格去世,布格格凭什么安然好眠。

这不,照片就用上了。

“这样吓唬都没动胎气,布格格这胎养的真心不错。”

图庶福晋数着日子,布格格有孕已经快六个月,吓过这一次,等满七个月,上一波大的。

毕竟七活八不活,冬天太冷,秋日气温宜人,正适合生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