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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0章 芳贵人100【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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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羹尧殿上对着皇上耍了一通令行禁止、只知大将军不知皇上的威风,还上了几百人名单的请功折子。

里面涉及的高官很多,如容妃之父阿林保,容妃生了六阿哥,熬了二十多年资历,才升上四品,但年羹尧这一份折子,保举的司道一级高官就有二十余人。

司是京官,道是地方一省四五把手,都是四品的官员。

皇上说一句“朕与亮工共商国事”,年羹尧一点都没含糊,搞出“年选”——年羹尧选拔的官员,令吏部行文办理。

雍正就当不知道,默许下面办事。

容妃对此毫无意外,系统也一样:“宿主,这叫我想起那年,老十四给康熙送死鹰,康熙不也没怪罪么。”

越是身居高位,越能明白,当没有控制一切的能力之时,局面平衡和稳定的重要性。

于前朝而言,现在年羹尧势力愈发庞大,但朝廷的饼,总量就那么多,年羹尧一党吃的多,八爷党就跟着受损失。

雍正毕竟是皇帝,吏部行文派差在上书房掌握之中,此次,就有点用“年”驱“八”的意思。

虽然看起来丢了些面子,其实里子上没吃亏。

所以,当孙嘉诚代表六部文官、督察院的谏官上折子弹劾年羹尧狂悖。

这个时机卡的,直接叫雍正以为孙嘉诚投靠老八了,令人关进大牢严审。

结果发现,孙嘉诚和老八没关系,只是代表文官的怨气而来,年羹尧搞出年选,大大侵犯了文官们的利益,一个个科举考试苦读几十年,不如年羹尧一张保举单子,严重侵占文官的晋升通道。

孙嘉诚弹劾年羹尧理由之一,就是天象,今年春夏山东直隶大旱——因为国有奸臣。

之后,十三爷就配合雍正,用“龙逢比干”的典故,顺坡把孙嘉诚罚到午门外跪着。

今年大旱,若是孙嘉诚为忠,年羹尧为奸,孙嘉诚就该感动上天,降下甘霖。

午门这个地方,人来人往,谁都能看见,雍正的想法,是年羹尧赶紧出面,给孙嘉诚求求情,把这事了结掉。

但人心是无法控制的,年羹尧被捧得太高,已经不会低头了,问过钦天监正使,今天不会下雨,放心大宴宾客,没管孙嘉诚死活。

孙嘉诚跪在毒日头底下,已经中暑,身子摇摇欲坠。

容妃就问系统:“今天天儿这么热,真的不会下雨吗?”

系统以前只管《甄嬛传》后宫那点儿事,没关心过前朝,它也不知道啊。

不过,下雨的概率还是能计算的,系统带入各种公式和天气算法,告知结果:“天热,水汽蒸发大,水汽蒸发到一定程度,是有可能降雨的,另外我测算了一下空气湿度,按照如今的空气湿度,下雨的概率约有53。”

概率比较大,容妃吩咐小金子:“去摸摸外头的柱石根儿,有没有湿气。”

从前听家里一个老妈妈说过,老房屋的柱石脚下如果变得潮湿,就离下雨不远啦。

紫禁城几百年的建筑,柱石够老。

小金子很快回禀:“主子,柱石是湿的,真稀奇,天热到冒烟儿,柱石反而湿乎乎。”

容妃便道:“你去六阿哥那里看看,昨儿皇上有些发烧,叫他去养心殿请个安。”

六阿哥带着陈先一路进养心殿。

李德全侯在外头,一见六阿哥就上前躬身问好:“六阿哥来了。”

六阿哥就看一眼紧闭的殿门,便压低声音问道:“皇阿玛可在午歇?”

“我的小爷,皇上午睡呢,这大热天的,您怎么来了?”李德全赶紧把六阿哥拉到阴凉底下,蹲下身子说话,回宫一段日子,他也看过,宫里就这两位阿哥爷,三阿哥的资质,连当初九龙的一根小拇指都比不上。

六阿哥虚扶起他:“谙达站着说话就是,我听得清楚,听说皇阿玛身子不适,怹今日可好些了?”

李德全回话:“御膳房进了些鲜英格,食补着呢。”

六阿哥点点头,还想说话,便听云板一声响,皇上起床了。

李德全忙转身进去:“老奴给阿哥通传去。”

雍正歪在榻上看折子,李德全凑过去小声道:“皇上,弘昳看您来了。”

雍正翻着折子:“让他进来吧。”

六阿哥进门甩袖行礼:“儿子叩见皇阿玛,皇阿玛万福金安。”

雍正朝小儿子招招手:“起来吧,到皇阿玛这里来。”

弘昳肃着一张小脸进门,一抬头间,看着皇上,明亮的大眼睛里满是关心担忧,起身走到龙塌近前。

“皇阿玛,身体今天可好些了么?”

雍正摸摸他的头,笑道:“皇阿玛是个大人,一点发烧,不碍事的。”

说着把六阿哥抱起来,放到膝上:“你看,皇阿玛轻轻松松就能把你抱起来。”

弘昳眨巴着眼睛,嘿嘿笑了两声,仰头看雍正,靠进他怀里,小声嘟囔:“皇阿玛力气还是这么大,儿子天天吃好多饭,皇阿玛还能抱动儿子,可见龙体康健,儿子就放心了。”

雍正怀里抱着这么大个儿子,小火炉一样,一下子热的汗珠子出来:“快别贴着朕,大冬天抱着你热乎,夏天谁贴着你,都能出一身汗。”

弘昳退到一边,安稳坐在炕沿边的小凳子上,眼睛没往桌子上的折子瞟一眼。

父子俩说了会子话,弘昳告退,出来养心殿门,陈先微不可察地眨一下眼睛。

弘昳低头整理一下衣裳,便离开回阿哥所。

养心殿外蝉鸣声声,李德全等他们走远,挨个摸了一遍柱子的柱石根儿,赶忙进去禀报。

容妃见事情办完,便不再关心养心殿的后续。

上书房有大臣和皇帝,这种事自有他们操心。

系统也回来,转道儿去翊坤宫溜达一圈。

华贵妃屋里摆着两鉴冰山,拿银签子叉西瓜吃,听着外头闷热的蝉鸣声声,嗤笑:“这些个小言官儿,听个风就是雨,还大旱是哥哥的缘故,真能胡扯,日头这么毒,明明是老天爷见不得功臣受侮辱,要晒死这些个胡言乱语的。”

翊坤宫上下对年家的繁盛也是长见识了,流水的银子宝贝送进翊坤宫,外头的官员争着讨好华贵妃,期望华贵妃在年大将军面前举荐一二。

颂芝的亲弟弟也不在年家当奴才伺候人了,放籍补官去江南富庶地儿当县令,颂芝原本只是个家生子,如今也算官宦人家的小姐。

秦有贵也想沾光,抢着接话:“娘娘说的是,咱们大将军功比得上前朝那个冠,冠金侯,哪里是这些小人能诋毁的。”

“什么冠金侯,学话都学不全,”华贵妃睇他一眼:“那是汉朝的冠军侯霍去病。”

秦有贵涎着脸打自己的嘴:“瞧奴才这笨嘴拙舌的,听见戏文里唱两句,就给记岔了。”

颂芝推他一下:“得了,别买弄你那半瓶子水,娘娘什么不懂,满宫后妃,只有咱们娘娘出身最高,见识过的豪门贵胄不可胜数,还用你说,咱们年家如今是一等公爵门第,比侯爵那些个还要上一层。”

秦有贵无甚学识,话说不到点子上,就不再继续纠缠拍马屁,转而用别的事表功:“娘娘,碎玉轩的莞贵人中暑,病的起不来身。”

至于为什么中暑,当然是冰被克扣,多出来的都进了翊坤宫。

华贵妃就爱听这种,曾经敢争宠的女人,都该如此下场,吩咐:“告诉太医院,不许给她医治。&3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