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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被这个伙计看到后说出来,仿佛就设下陷阱在等着邱云琴一样。
贺仪珺对邱云琴可没那么大的仇恨,但是贺茵对邱云琴下手,两人又是同一个姓氏,很容易让人觉得她们就是同宗的,自然对邱云琴没有好印象。
至于弄死,很可能刚开始只想着在邱云琴落魄的时候教训一番,一不留神就把人弄死了。
仵作在邱云琴的口中找到染布的一些颜料,膝盖的伤痕看着像是摔倒,很可能摔下后不留神喝到一点才被毒死的。
毕竟邱云琴身上没别的伤痕,嘴唇和指甲微微发青,很像是中毒而死。
人证物证都在,贺仪珺实在很难撇清关系。
因为跟在她身边的都是武安侯府的人,很难替贺仪珺作证。
事情仿佛向着对贺仪珺不利的方向而去,秦恒启眉头皱紧,只觉得这事太巧合了一些。
怎么突然有个路过的人看见邱云琴,又有新伙计目睹贺仪珺进仓库?
似乎有一只无形的手在推动,要置贺仪珺于死地。
即便这下子没能弄死她,也叫贺仪珺的名声彻底败坏。
最荒唐的是贺茵为了撇清干系,对京兆尹的供词是当初她跟贺仪珺提过邱云琴的事,贺仪珺对此义愤填膺,只觉得邱云琴是栽赃嫁祸云云。
明显有种贺仪珺想替贺茵教训邱云琴的意思,跟贺茵自己倒是没关系了。
贺仪珺听得面无表情,身边的兰嬷嬷气得脸都红了,她还没见过如此厚颜无耻之徒。
没出事的时候贺茵还过时过节送礼物来,仿佛两边真的是同宗一家人一样。
等有事的时候,贺茵比谁撇清都快,生怕这罪过不够大,还要添一把火。
贺仪珺安抚地看了兰嬷嬷一眼,等贺茵说完,京兆尹来问,她才开口道:“我无话可说。”
别说京兆尹,就连贺茵都诧异了,难道贺仪珺就这样认罪了吗?
她要真认罪就算了,贺茵撇清关系,倒没怎么被连累,就怕贺仪珺不肯认,因为不高兴还攀咬到自己身上来。
贺茵顿时紧张地盯着贺仪珺,生怕她说出什么惊人之词。
贺仪珺抬了抬眼皮道:“大人知道我从小就在山上生活,下山来也没多久便嫁人了,跟贺家人见不了几面,我自己都不知道对贺家人有如此感情深厚吗?”
京兆尹挑眉,就连贺知舟被流放,贺仪珺都没说一句,更别提只是贺茵的抱怨了。
的确贺仪珺跟贺茵的关系可能比贺知舟还要陌生,替贺茵杀人的确勉强,就是如今有人看见,兴许跟贺茵没什么关系,就是贺仪珺看邱云琴不顺眼罢了。
按理说邱云琴作为弟妹,对断腿的贺祖光二话不说就放弃,夫君有事就急着和离跑掉,贺仪珺这个当姐姐的或许会不高兴接而教训一番。
不知情的人会这样想,京兆尹摸着胡子却觉得不可能。
正因为这一点,他就很为难了。
贺仪珺没有杀邱云琴的必要,但是邱云琴却死在她的仓库里头,钥匙又只有两个人有,掌柜那天把钥匙给了兰嬷嬷,只因为贺仪珺忘记带另外一套钥匙过来。
所以唯一的要是就在贺仪珺手里,邱云琴总不能穿墙进仓库。
而且邱云琴还是服下染料被毒死的,贺仪珺实在难逃罪责。
京兆尹想来想去还是进宫禀报,皇帝听后不由诧异:“可派人去武安侯府,另外一套钥匙可还在府里?”
“回皇上,那钥匙确实在远处,却不清楚有没人动过。”动过后放回原位,任是谁都注意不到。
皇帝摸着胡子忽然问道:“武安侯是什么意思?大义灭亲,还是草草结案?”
毕竟这个案子实在古怪,邱云琴要不是跟留阳候有关系,早就匆匆结案了。
偏偏目睹的证人都没问题,身家清白,也没跟什么陌生人来往过。
路过的人每天都要经过那一段路,那天晚一点,因为在路上摔了一跤,走得慢了一些才看见的。
新伙计则是去茅房,确实要路过仓库,视野没遮挡,看见也没什么意外。
仓库里又的确有染料,只有一点点,看来是用剩的,不知道哪个伙计忘记拿出去,才酿成大祸。
一环扣一环,如果不是知道贺仪珺的品性,皇帝都要怀疑是不是她做的了。
要是杀人能做到这个地步,那么贺仪珺着实可怕。
如果是别人栽赃的话,对方究竟有多恨贺仪珺,又布局了多久?
皇帝手一顿,目光渐渐沉了下去。
“武安侯的意思是要严查,他绝不相信是秦夫人所为,也没有理由对付邱云琴。”京兆尹的意思是息事宁人,找个理由说邱云琴误闯仓库,伙计没发现就把人锁在里头,等贺仪珺进去的时候才发现人死了,跟她没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