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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一剑。
单孤刀身上的宝甲碎了一地,人也倒飞出去数步,直到撞上一棵大树才停下。
“游龙踏雪……不可能!十年前你分明中了碧茶之毒,怎能还用的出武功!”
李莲花却不愿同单孤刀继续废话。
师父被单孤刀害的昏迷多年,他定要单孤刀血债血偿。
没了宝甲防身,单孤刀不敢硬扛,他可重视自己的这条命了。
但他带来的手下悉数皆被笛飞声和方多病拦住,无人相帮于他。
身形越发狼狈之际,单孤刀也认出来那一刀一个的人:“笛飞声,他竟然也在你这儿!”
笛飞声不是中了无心槐跑了吗!
“看来你这些年作恶不少啊。”笛飞声的事跟单孤刀恐怕也脱不了干系。
余光扫到那些侍卫身上的异样,李莲花决定速战速决。
被击倒在地的那一刻,单孤刀恍惚间又回到小时候习武的时候。
无论他怎么努力,都打不过他的师弟。
箱子中被击断的木剑多的他都数不清。
一遍又一遍划掉的名字,见证了他的痛苦迷茫。
直到有人告诉他,他身上流着南胤皇室和大熙皇室的血脉,他才找到了自己存在的意义。
什么天下第一,什么武林巅峰,整个天下都该是他的!
他将四顾门与金鸳盟玩弄于股掌之中,葬送其中的性命都是他走向大位的路基。
至于他的师弟,四顾门门主,李相夷。
单孤刀一开始并不想杀他,毕竟这个天下第一对他这位师兄可是十分信赖。
可偏偏李相夷同笛飞声定了什么狗屁的五年和平之约,江湖不乱,他如何能发展自己的势力,如何为来日事成积攒力量。
所以,李相夷他只能死。
冰凉的雪水渗入衣襟之中,将单孤刀发散的意识拉回这具失血过多的躯壳之内,让他认清什么才是现实。
“若是你死了,这些事都不会发生……”
李莲花一剑鞘直接将人打晕,他不打算现在就杀了单孤刀。
说不准,京城那边还用得到他。
李莲花刚将单孤刀绑紧就听到方多病的喊声。
“阿飞晕倒了!你快些过来!”
笛飞声面露痛苦,脖颈上青筋尽显,握刀的手倒是一直都不曾松开。
李莲花扔出一把药粉,原本还在挣扎的侍卫们纷纷晕了过去:“他这是无心槐发作了。”
内力传入笛飞声体内,李莲花目光稍沉。
果然,是被引动了。
方才他便发觉这些侍卫仿佛没有痛觉,只知一味进攻,应当是被痋术与无心槐改造了。
笛飞声中的是至纯无心槐,又悉数被逼入百会穴,要不是这家伙毅力过人,恐怕早就被痛苦逼到发疯了。
“我们得快些赶路了,他身上的无心槐必须尽快解开。”
相处了这些天,即便已知晓笛飞声的身份,方多病也无法坐视不管:“好!那这些人怎么办?”
这些人,自然也包括了单孤刀。
李莲花拍了拍方多病的肩膀,拿出一枚玉哨吹响,一炷香后便有数名监察卫出现在他们面前。
被要求躲在莲花楼里的方多病都来不及惊讶,就看到不知何时带上张谛听面具的李莲花说了些什么,单孤刀等人就被带走了。
“你……”
李莲花摘下面具放到一旁,身上重紫色飞鱼袍平添几分距离感:“你不是早就猜到了?我隐藏了过往身份。”
他是猜到了李莲花可能就是李相夷。
但他不知道李莲花还是监察司的人!级别还不低!
方多病沉默着热了热菜肴,沉默着裹上大氅去前面驾车。
要是这会儿下的是雨,说是朵蘑菇可再合适不过了。
李莲花来不及多劝,便开始磨墨写信。
他得给京城那边送信,好让朝轻能及时做出应对。
没想到单孤刀竟然会亲自前来。
李莲花还以为在四枚罗摩天冰悉数现世前,单孤刀会一直藏在幕后。
好在单孤刀并不知晓真正的罗摩鼎在他这儿,而三枚罗摩天冰都在朝轻手中。
现在只要拿到最后一枚罗摩天冰,销毁罗摩鼎中的业火痋,这场乱局便可了结。
放飞了送信的鹰隼后,李莲花取了一壶酒,坐在方多病身边。
“方多病。我同你讲一个故事吧。一个师兄弟一起习武的故事。”
李莲花拔出酒塞,直接对瓶喝了一口:“这个故事很长,让我想想从哪里说。”
方多病看了又看,忍不住说道:“你就自己喝啊。”
他这个听故事的就不配喝口酒嘛?
“你见过赶车的人喝酒?”
李莲花将一只水囊塞给方多病:“喝两口水凑个趣吧。”
故事已成过去,未来可待书写,何必染一身污泥呢。
雪落簌簌,天地间一片素白,唯有只言片语落入天地之间,与雪花一同落在地面上消失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