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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水湾比较平坦,河流上同样能看见不少鳄鱼游来游去,有的鳄鱼甚至都跑到船边了,被船夫用木浆狠狠拍了几下,重新沉到水底。
说真的,这种环境是真的让人无语,怎么会有人生活在到处是鳄鱼的地方?
小船穿过芦苇丛,前面出现了一栋破旧的木屋。
木屋建在水上,最下面是成年人大腿粗的柱子,深深扎进水底,上面则是一栋两层高的木质棚屋,一楼没有大门和窗户,全靠四根柱子固定。
降头师生活的地方在二楼,我们把木船系在木桩上,踩着木梯走上去。
明叔立刻对二楼喊了两声,可惜等了好一会儿,上面都没人回应。
明叔回头说,“真不巧,龙达空推荐我们要找的人好像没在家。”
我郁闷得要死,真是赶上哥们烧香,连佛爷都吊腚,自从和林夕见过一次后,这阵子我干什么都不顺。
勇哥不由分说撸袖子,“说管他在不在家呢,我们先上楼等着。”
说着他就爬楼梯去二楼,明叔赶紧阻止道,“你别乱来,降头师住的地方可不是随便什么人都能闯的。”
话没说完,楼梯上就传来“嘶嘶”的声音,勇哥刚爬到一半,顿时像踩到高压线似的,尖叫一声从楼梯上蹦下来,大喊有蛇!
我抬起头看去,顿时冷汗下来了。
只见通往木棚二层的楼梯末端,居然盘着一条比婴儿胳膊还粗的眼镜王蛇!
这玩意正弓起上半身,露出两瓣尖牙对我们嘶嘶吼叫,好像在警告我们非请勿入。
明叔耸肩说,“得,这条眼镜蛇应该是阿赞吉(龙达空介绍的降头师叫阿赞吉,阿赞是泰国民间对法师的敬称)养的,都说了降头师的地盘不能乱闯。”
勇哥被眼镜蛇吓得尿炕,胆战心惊退回来说,“那咋办?”
明叔无奈摇头,“看来只能回芭提雅住上两天了,等阿赞吉回来之后,咱们再来拜访。”
我们重新跳上船,原路返回芭提雅。
这一趟可真够倒霉的,我心情差得要死,回想起自从中降后一路奔波,到处折腾个没完,这种日子还不知道要持续多久。
明叔安慰我,说好事多磨,年轻人不经历点事怎么能学会成长。
我们依旧回了那家酒店,明叔和勇哥商量了一下,打算继续在芭提雅待上两天,两天后再去找一趟阿赞吉。
再然后他们就一起下楼了,估计是昨晚的脱衣舞会没看尽兴,又跑去找乐子了。
只有我烦心得哪儿都不想去,继续蹲在酒店玩手机。
奔波一天我也累了,玩着玩着我就感觉困意上涌,不知不觉靠着沙发睡去。
不知睡了多久,后半夜我感觉身上冷嗖嗖的,好像窗户没关好,冷风嗖嗖地朝我身上灌来。
我被冻醒了,迷迷糊糊去关窗,冷不丁却看到后巷出现了一个穿着暴露的女人,正踩着高跟鞋在那里走来走去。
芭提雅被称为一夜情之都,这可不是玩笑话,晚上几乎每条巷子都能遇上这种站街女。
我笑了笑,没在意,敢要关窗回去睡觉,心里却咯噔一下,感觉不对劲。
刚才窗外看见的站街女,背影和昨天晚上暴毙的那个站街女长得好像,难道是我搞错了,死得不是她,是另外一个女人?
身在国外我本来不该搭理闲事,可架不住好奇心很重,我还是点了支烟下楼了。
昨晚这里刚发生了凶杀,这么快又有风尘女在附近揽客,我比较担心会出事,想着下去提醒一下对方。
谁知刚走进巷子,我就发现了很诡异的一幕。
刚才那个站街女已经不见了,地上趴着一只黑猫,正在舔舐一滩污渍。
那摊污渍可能是哪个路过的酒鬼留下的呕吐物,散发着馊臭的味道,我找了一圈,没看见刚才的站街女,还以为是自己眼花,揉了揉眼睛转身往回走。
“喵呜~”
这时候黑猫忽然见了一声,声音极度沙哑,跟拉电锯似的,顿时把我吓一跳,回头看去,只见黑猫已经停止舔舐地上的污秽,正把头抬起来,露出一对白森森的眼球,一动不动盯着我看。
它的叫声很尖锐,配合巷子里黑漆漆的环境,特别渗人。
尤其是黑猫的眼睛,跟人一样,是一双泛白的瞳仁,还在灵活转动,目光森冷吓人得一匹。
我已经感觉不对了,普通的黑猫怎么会长着一双和人类似的眼睛?
就在我发愣的时候,黑猫已经迈着脚步,缓缓向我走来。
巷子里的冷风呼呼吹着,我浑身发冷感觉越来越冰凉,忽然被恐惧的情绪填满了内心,意识到环境不对,我转身就要跑,可身体莫名其妙动不了,像是压着一块巨石。
“咯咯!”
冷不丁,冷风中裹挟着一个女人阴恻恻的笑声,我惊恐不已,望向黑猫的脸,这才发现那居然是一张女人的脸,长得和我昨天见过的站街女一模一样。
不同的是她昨天化了妆,把自己打扮得花枝招展来揽客,今晚皮肤却惨白得吓人,好似裹了一层墙灰。
我头皮发麻,脑海中顿时蹦出一个“鬼”字。
是了,昨天她来这里揽客,不仅没揽到生意,自己反倒遇害,惨死在巷尾,死前怨念肯定很重,所以才变成鬼,游荡在自己遇害的地方。
我特么简直蠢到家了,居然迷迷糊糊走进了凶杀现场。
想到这儿我已经吓得浑身直哆嗦,可身体好像完全被定住了,愣在原地一动不能动。
黑猫继续朝我走来,它的脸在扭曲拉长,变成一个女人恶毒狰狞的模样,姿势古怪地贴在地上爬动,一点点朝我贴过来。
我脑门都吓飞了,张嘴想喊救命,可喉咙被什么堵着,完全发不出声音,这时候女鬼已经爬到我脚边,红色的嘴唇几乎要贴到我脚背。
我两眼一黑,整个脑门完全放空,那一瞬间吓得几乎失去意识。
但,就在我以为自己会被站街女鬼索命的时候,耳边却忽然传来一声爆喝,紧接着头顶洒落一片温热咸湿的液体,狠狠盖在我脸上。
接着我浑身一震,好像恢复了行动能力,抬头一看,黑猫不见了,那个诡异爬动的女人也不见了。
后巷空空的啥也没有,仿佛刚才经历的全都是幻觉。
但我清楚那不是幻觉,因为我脸上粘的液体还在。
同时巷子对面走出了一个身材削瘦、顶着鸟窝头的神秘男人,穿着一件黑色大氅,手拿一根骨头制作的棒子,正好奇地看着我。
“怎么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