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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瞬间不敢再议论。
他余光看了下沈黎，见她神色如常，才放下心来。
沈黎是真的不在意，她自从进入娱乐圈，听过的流言蜚语，甚至恶言恶语，数不胜数。
更甚者还有p遗照，ai换脸黄色信息，发恐怖私信，被私生半夜敲酒店门……
刚刚那些人的猜测，就显得不痛不痒了。
她的视线在人群中寻找。
很快便看到了和几人谈笑风生的沈明朗。
程瑾温和开口：“过去打个招呼？”
她却摇头：“等会吧，等沈老那边人少一点我再过去。”
沈黎扶着轮椅的手，慢慢握紧。
她该怎么说呢？
怎么说才不会显得很贸然？
又该怎么表达，她想让他见一下周行，但是又不希望他真的和周行合作。
若是直说，会不会显得自己很虚伪？
就在她跑神的空隙，沈明朗也注意到她，和身边人打了招呼后，主动来了他们这边。
“程总，”他先和程瑾打了招呼，才看向沈黎，“小黎，又见面了。”
大概因为她眉眼太过熟悉，沈明朗对她不自觉慈爱。
沈黎回神，大方微笑：“沈老好。”
他笑着点头：“去那边聊会？”
这倒是正合沈黎的意，但她还是看向程瑾。
他眉眼温柔：“去吧，我一会来找你。”
沈黎颔首，跟着沈明朗去了旁边人少的位置。
他是前辈，却没有半分上位者的傲慢，甚至还主动给沈黎拿了一杯果汁。
她受宠若惊。
“听说新戏快开机了？”
“四月上旬，暂定8号。”
沈明朗点头，两人继续聊了一会。
她始终谦和得体，像是乖乖听老师讲课的学生。
还是那种还很听老师话的小学生。
大方得体，温柔知性。
沈明朗对她越发喜欢。
只是看向她眉眼的时候，还是忍不住问：“小黎，你一直生活在临州吗？”
或许走丢的妹妹被好心人救下了呢？
更幸运一点，她也结婚生子了，而沈黎就是那个孩子呢？
沈明朗也知道，这样的巧合发生的概率近乎为零。
可即便如此，也还有百分之一，甚至千分之一，万分之一的可能。
万一呢？
看沈明朗眼中忽然浮现的复杂，沈黎疑惑。
上次见面他就问了她的私事。
他好像对自己的事情很感兴趣？
她虽然不解，但还是温声回答：“对，我在临州出生，和母亲一直生活在那边。”
后来母亲去世，她去上大学，便每年只找空闲去看看邻居家的阿婆。
听到她提及母亲，沈明朗眉心动了一下：“那你母亲呢？是临州人吗？”
沈黎正要回答，看见程瑾过来。
“沈老，您先等一下。”
沈老点头。
她起身往程瑾那边走去，刚碰到他轮椅，原本氛围融洽的宴会厅，忽然骚动起来。
众人抬眸看向正门那边。
沈黎也回头看过去。
来人一身得体高定西装，身形挺拔，面容清贵，气场却过于冷峻。
众人心里忍不住一颤，哪个不长眼的又惹这位煞神了？
傅瑾年冷漠的眸光淡淡扫了一圈，最后目光和沈黎相撞。
眼中冷意还未消散，又在看见她旁边的程瑾后，瞳孔猛地一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