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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子安见状,连忙上前几步,伸手扶住十七的胳膊,想要将他拉起:“十七,不必多礼,父亲不是外人。”
十七的身体微微一僵,借着萧子安的力度站直了身体,目光低垂,不敢直视萧策。
萧策的视线在两人之间游移,随即开口:“子安,你先让他吃完,然后到我书房来,我有话要问你们。”
萧子点了点头轻声应是。
准备回书房时的萧策,却突然冲着十七严肃开口:“你既到了我府邸,举止要有礼仪。”
十七没答话,一旁的萧子安不满,冲着他爹使了个眼色,萧策这才离去。
让气压降低的始作俑者走后,萧子安拍了拍十七的肩头,顺势将他按回座椅:“你继续吃,别怕。”
“殿下 我吃好了 ”
书房内,萧策已经坐在书桌后,案前摆放着的是幅山水画。
那是二十年前,他与某人曾到过的一处景地,被他画了下来。
场景还历历在目,犹如昨日。
萧子安带着十七去到书房,只见萧策正背对着他们,已然失神。
书房内的气氛很低迷,至少让十七感到不适。
他站在萧子安身侧,也不知是不是以往跪多了,如今站着倒让他有些无措。
过了一会,萧策转过身。毫无表情淡淡的来了句:“跪下。”
十七闻言,没有丝毫犹豫,双腿一曲,便从容地跪在了书房的地板上。
这一跪对他来说,是一种解脱。站着时的那份局促,在跪下的瞬间消散无踪。
二十年来,望月山庄对他的驯化已经深入骨髓,让他面对萧子安与萧策时,他从内心深处觉得自己就该跪着。
习惯了作为一个无足轻重的存在。
十七低着头,眼底平静,等待着萧策的下文。
萧策本想给他来个下马威,却没想此人跪得如此顺从。
他盯着十七看了一会,视线落到他脸上时不禁蹙眉:“脸怎么了?”
脸颊两侧依旧红肿未消,是昨夜为求温瑾川最后一丝柔情,自罚所致。虽仅粗粗上了些药,但伤还是挺惹眼的。
十七有些尴尬,下意识地摸了摸自己的脸颊,好似想要遮掩那些红肿的痕迹。眼神躲闪,不知道该如何回应萧策的询问。
萧子安见状,连忙插话道:“父亲,是我与十七切磋武艺不小心伤到了他。”
跪地之人默默抿唇,无声的道谢某人的救场。
萧策并不在乎他的伤,随后问了真正想问的:“元帅府被灭门是你们做的,对吧。”
话落,十七身体微微一颤,萧子安也有些意外。他并没有将此事说给父亲听,甚至望月山庄谋反他也未曾详细说过。
只是说当今圣上并非明君,希望他的父亲能为了天下而不要被血缘蒙蔽了双眼。
毕竟当今圣上是御南王的亲哥哥。
十七没有立刻回答,似乎在思考着御南王到底知道了他们多少事。
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
过了片刻,十七终于开口:“回王爷,十七不明白王爷在说什么。”
这一回答让萧策瞬间冷眼,“一刀夺眼珠,二刀抹喉。这不是你们望月山庄七镜楼的手段吗?”
十七眨了眨眼皮,突得想起林寂杀司马元帅时,好像是用的这个手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