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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知道的,我的话从不说第二遍。”
烛火在青铜灯盏里摇晃,一人轻蔑,一人不安。
命令让顾辞无所适从,他猜不透沈怀卿究竟想要做什么,可又怕触怒到他的主人,只能小心翼翼的往床边走去。
弯腰,手掌刚撑在床上,只听头顶的嗓音再次响起。
“脱了,”雕花床柱映着沈怀卿那张没有血色的脸,他支着下颌倚在锦枕,发白的发尾垂落被面。“全部。”
凉风从窗户缝里钻进,顾辞后腰新结痂的鞭伤泛起细密的疼,他闭了闭眼。
很快,身上的丝绸衣料全部滑落在地,烛光在赤裸的背面留下大片阴影。
那些尚未消退的鞭痕交错着旧日伤疤,在腰窝处聚成狰狞的漩涡。
沈怀卿忽然轻笑,指尖勾住他的手腕将人拽上床榻。
一个不稳,直接倒在了床面。
棉被间残留着伤药的味道,混着安沉香直往鼻孔里钻。
顾辞刚要侧身避开伤口,却被铁钳般的手掌扣住腰肢。
“别动。”温热的呼吸拂过后颈,顾辞瞬间僵硬。
沈怀卿的手指滑过顾辞的脊背,很像是在刻意折磨顾辞的神经,每一下触碰都让顾辞的身体发抖。
那些尚未愈合的鞭痕在沈怀卿的指尖下愈发醒目,“顾辞,我就这么将你丢出去可好?”
赤裸之人属实被吓到。
毕竟此话出自其主人之口,恐非戏言。
顾辞咬了咬牙,手指攥紧床单,“主人,属下又做错什么了吗?”
背后的手指停在了顾辞腰际的那道最深鞭痕上,指尖轻轻按了下去,故意加重了力度,让顾辞的身子不由自主地一缩。
刺痛瞬间袭来,五官都快挤在一起,硬是没有吭出声,因为沈怀卿不喜欢他受罚时叫出来。
“你这是什么表情?”沈怀卿玩味说道,似乎兴致大发。
“主主人,我”
“怎么,顾辞哥不喜欢被人看吗?”
手掌滑至顾辞的胸前,故意停留,仿佛在审视一件物品。“你这样的奴隶,还有什么尊严可言?”
顾辞哥 ?
在未闻此声之前,无论沈怀卿作何举动,顾辞或皆可容忍,然久未听闻的三字,再次从沈怀卿口中说出时,顾辞却再也忍不下去。
“沈怀卿,你当真要这么对我?”
对于他的直呼其名,沈怀卿似乎也不恼。“说吧,顾庆海派来的内应是谁。”
“属下不知道主人在说什么。”
“还是说,你就是那个内应?”
顾辞轻笑:“您说是,就是吧。”
沈怀卿蹙眉,他本就无凭无证,顾辞那模样,怕是自己真的误会了他。
“你说不是,那便不是。我信了。”
不管信与不信,顾辞已经都没了想听下去的心情。
满脑子被顾辞哥三字占满。
晃神之际,门被急速敲响。
沈怀卿不悦的将自己身上的被子盖在顾辞身上,冷声道:“进来。”
门应声而开,一名弟子急匆匆地走进房间,见到床上的情景,明显一愣,但随即低下头,急报道:“阁主,二公子得知您身受重伤,已从莫林山启程返回 预计,明日一早便可抵达永安城。”
闻言,沈怀卿挑眉半坐起:“叫人去拦下,让他回去。”
“这 ”
“快去!”
“是。”
弟子得令退出屋内,被子里的顾辞皱了皱眉,二公子?千面阁哪来的二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