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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真有机会，我们得想办法搞到更多老资料，甚至找到那具失踪棺木。”
顾盈盈一边翻动文档，一边沉声提议。
曾依白没有异议，却苦恼地摊手。
“说得简单，那棺木失踪四十年，鬼才知道在哪。”
周好把文档收拢，郑重提醒大家。
“导师告诉我，那口棺木可能被当年一股盗墓势力倒卖，流向海外，也可能转手几次又被带回本地，目前线索全断了。”
章五面容扭曲，表情满是绝望。
“那不是要大海捞针，咱们连柳家都快挡不住，还要找失踪几十年的棺木。”
顾盈盈双目半闭，吐出几个字。
“有必要，才能证明我到底是怎么回事。”
“行吧，别说得这么坚决，我怕了你了。”
章五举双手投降，他深知顾盈盈的性格，一旦她决定干什么，旁人极难阻挡。
“既然这样，那咱们得先想办法搞更多经费，调查需要钱，也需要装备和人脉。”
周好挠头，想到自己大学生身份，经济实力有限，只能勉强负担日常开销。
忘年忽然出声，冷冷扔下一句。
“要钱的话，我可以想办法，但你们别问我手段。”
章五嘴巴张了张，心说这家伙八成是黑色途径，可眼下只能先应付危机，也不便多问。
曾依白起身，把破椅子推到一旁，他来到窗边，盯着渐渐黑下来的天空。
“今天就先休息，我们都要恢复伤势，明日再做详细规划。”
“好，我去洗个澡，浑身黏糊糊的，臭死了。”
章五拿起换洗衣服，凑向那狭小的洗手间，一想到终于能洗干净，他就发自内心高兴。
周好坐回床边，静静发呆，脑海里不停闪过那张看似古代的照片，越想越像一场离奇恶梦。
“如果那真是我自己的前世，那我到底怎么来到现代，又为什么跟顾盈盈同时出现……”
她暗暗揪住头发，呼吸紊乱，心跳像擂鼓。
顾盈盈默默看了她几秒，并未打扰，转而把注意力放回到文档上。
纸页上那段关于“魂魄互换”的描述，让她恍惚间又看见脑海深处的青铜鼎，那鼎似乎正在燃烧某种黑火，一缕幽魂在挣扎哀嚎。
“我是不是也吞噬过别人的魂魄，所以才能重新回到人世……”
她咬紧嘴唇，却无法得出答案。
夜幕降临，出租屋内灯光微弱，气氛愈发凝滞。
章五洗完澡出来，换上干净短裤，整个人神清气爽，抱着那可怜的破棉被坐在地上发呆。
忘年小憩了会儿，又重新拿起匕首磨砺，让刀刃闪着寒光。
曾依白依旧靠墙打坐，努力稳住尸化反噬，不时轻轻抽气。
“这东西太磨人，我不知道还能撑多久。”
他表情痛苦，却坚持不吭声求救。
顾盈盈注视他片刻，伸手递过一张黑符。
“你先拿着，贴在心口，或许能压制尸气翻涌。”
曾依白勉强接过，点了点头，然后解开衣领，把黑符放到胸前，下一秒果然感觉呼吸舒畅些。
“谢谢。”
他简单说出两个字，就沉默不语。
周好收拾完资料，忍不住走到顾盈盈面前，眼睛里闪着纠结。
“能跟你谈谈吗，关于照片，还有你对我的看法。”
“说。”顾盈盈抬头，依旧那副淡漠表情。
周好轻咬嘴唇，小声道。
“如果真是你当年埋葬时，我也在场，那说明我其实就是陪葬少女，但我后来怎么活到现在，你有什么猜测吗？”
顾盈盈沉吟数秒，一字一顿回答。
“要么你死了，但灵魂被某种术式带到后世，要么你从未真正断气，长生不老只是一种假象。”
“我不信长生不老这套，那岂不是太离谱了。”
周好打了个寒颤，越听越像玄幻。
“还有另一种可能，你我都被做了手脚，穿越了时间洪流。”
顾盈盈用近乎冷酷的口气，说出最匪夷所思的推测。
周好惊得差点喊出声，但又觉得荒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