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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提着宁诀的肩膀他的拎起来，“行了，别磨磨唧唧的没个男人样儿，回去吃饭了。”
他带着宁诀往外走，“记着，谁对不起你，谁欺你负你，记住你手里的剑。”
杀人要灭门，斩草要除根。
“宁不臣是我兄弟，谁这么胆大包天，我也很想知道。”
“找死是吧，那他们算是找对地方了。”
宁诀不信，“你有那本事？”
对方目前为止暴露出来的已经让他心惊，那绝对不是普通的人力可以抗衡的。
环环相扣，他们绝对所图甚大。
其实他也想过要不要和特事处合作，但是他并不太信任那个地方，而且他觉得特事处和玄门绝对有他们的奸细。
从他在敖辛手下就隐约察觉到了那些浮出水面的冰山一角。
如果贸然提出，只怕会打草惊蛇。
但是现在没办法了，他们的矛盾已经摆到了明面上，那个组织千年前就开始设计这一切。
从宁不臣的身死，到宁家惨遭灭门的血案，然后到如今的步步紧逼。
他沉默半晌，才说出了那些一直闭口不谈的事，“之前他们说可以帮我重塑逍遥剑。”
所以他才为他们做事的，他以为他们至少真的能做到这件事，在那种半利诱，半胁迫之下才会答应他们的。
当时宁家已经被针对的很厉害了，宁家失守澜沧洲，是重大过失，玄门之人对他们多有不满。
再加上灵气衰落，玄门大幅度式微，人心惊惶，没人顾得上他们。
他不能看着宁家在他手里覆灭，所以只能低头认了，他也只能屈膝跪下。
他是个半妖，没有那么大能力，做不到前几任的硬骨头，他没办法，真没办法了。
宁家交到他手里的时候就这么破破烂烂的，他还能怎么跟那种庞然大物抗衡呢？
现在想来，其实他们从来没有想过真的重塑逍遥剑，宁家一直是他们手里的棋子。
浓重的颓败感几乎把宁诀席卷淹没了，陆且行看出他的沉重和无望来，他试图让他轻松一点。
“说起来你或许不信，我那时候是天下第一来着。”
打遍天下无敌手，纵横玄武时期的梦魇级别人物。
对，就是他，陆且行。
他现在已经算是最平和最不惹事的时候了，他年轻那时候，真的是腥风血雨。
他是杀出来的血路，真正的杀神。
他这样漫不经心的说出这句话，宁诀心里的悲春伤秋瞬间被他击溃了。
他疑惑的“啊”了一声，“可是我记得那时候天下第一不是那个天玄剑宗的剑修吗？”
陆且行点头，“对，他叫什么？”
他是不是叫陆且行，那陆且行不就是他吗？
宁诀说，“不知道，不知道他叫什么名字。”
“听说他身体里有妖的血脉，对名字很忌讳，别人只叫他天衡真君。”
陆且行顿了片刻，跟他实话实说，这时候他不想骗他，“对，我就是天衡。”
宁诀看他一会儿，说了句，“你别装了。”
“你不可能是天衡，他都死了多少年了，飞升失败，天下围剿，据说他早就魂飞魄散了。”
“你充其量只是他的传人吧，如果真的是天衡，怎么会混成这样？”
他记得他之前好像都没有身体吧，而且天衡怎么可能做别人的契约武神，那个人太傲了，天下都不放在眼里。
陆且行难得告诉他自己的真实身份，但是他却压根不信，行，爱信不信。
到了宁家老宅，两人下车，陆且行问他，“你对玄武时期了解多少。”
宁诀想了一会儿，“玄武时期其实太多记录流传下来，许知椿家里那些资料已经算是多的了。”
“更多的家族传承中那一段记录是彻底遗失的状态，对玄武时期，我知道的也不多。”
他只记得，那是个诸神混战的混乱时期，且大能非常多，俗称的金丹遍地走，筑基多如狗。
各大门派浪花淘尽了英雄人物。
然后就是衰败期，诸神陨落。
至今，已经算得上是末法时代了。
“你们没想过为什么会出现衰败期吗？怎么会毫无预兆的进入末法时代？”
对于陆且行的问题，宁诀说不出所以然来，他没怎么想过这个问题，好像他有记忆以来就这样了。
“天道自有衡量，这种事不是我们能决定的。”
“或许是玄武时期几番战乱，已经耗尽了天地之中的灵气吧。”
陆且行没再说什么，他看到晴岚的监视鸟了，只面色如常的进门。
但是，那是不正常的，他一开始进入这个世界，几乎无法与玄武大陆连接在一起。
玄武时期横跨千百年历史，怎么可能记录断代，这一切都太奇怪，太不合理了。
就像两张不一样的画被人各自撕开一半，然后中间的拼接处进行融合被涂抹拼接到一起，成为一副全新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