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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沧海还未出来,就见一个通体雪白的巨猿跑了过来,对着杨过龇牙咧嘴,显然对杨过先前的伤害还铭记于心。
杨过对白猿暗自戒备,防备它随时可能的暴起。
“小白,退下!”
木屋的门缓缓打开,李沧海从屋内走出,温柔的抚摸着身边的白猿。
她依旧是一袭素白长裙,面容清冷,目光淡淡地扫过杨过,声音冰寒:“你们还来做什么?”
杨过连忙解释道:“前辈,语嫣已经醒了,但她的伤势依旧严重,无法远行。晚辈想请教前辈,是否知道出谷的路,或者……能否请前辈暂时收留语嫣?”
李沧海沉吟良久后才微微点头,却又故作恼怒:“伤好了就赶紧走!”
杨过心中一喜,直接将她后面那句话忽略,连忙扶着王语嫣走进院子。
李沧海站在院中,目光淡淡地扫过两人,最终停留在王语嫣的脸上。
她的眼神中闪过一丝复杂的神色,但见杨过在旁,很快又恢复了冷冽。
王语嫣抬头看向李沧海,正准备开口感谢,却猛然愣住了。
她的目光在李沧海的脸上停留了片刻,眼中满是震惊与疑惑。
那张脸,几乎与她一模一样,只是多了几分岁月的痕迹和冷峻的气质。
“这……这是怎么回事?”王语嫣轻声喃喃,心中百思不得其解,忍不住开口问道:“前辈,您是语嫣的外婆吗?”
李沧海听到“外婆”两个字,身体微微一震,眼中闪过一丝难以察觉的波动。
沉默片刻,最终叹息一声,淡淡道:“没错,老身就是你的外婆,不过是姨外婆。”
王语嫣闻言,心中更加疑惑。
她转头看向杨过,眼中满是询问之色。
杨过轻轻拍了拍她的手,低声道:“语嫣,这位前辈确实是你的姨外婆,李沧海前辈。”
“你知道老身?”李沧海眼神透着一丝震惊,“没想到你一个小辈竟然知道这么多?你究竟是谁?”
王语嫣心中一震,她曾听杨过提起过,自己的外婆名叫李秋水,却从未听说过还有一个姨外婆。
她忍不住问道:“前辈,杨大哥是算命的,无所不知。还有,您与外婆……是姐妹吗?”
李沧海点了点头,目光中带着几分追忆之色:“不错,老身与姐姐是孪生姊妹。当年我们一同在无量山琅嬛玉洞中修习武学,研读典籍。只是后来……世事无常,我们走上了不同的路。”
王语嫣听得入神,忍不住追问道:“那前辈为何会离开无量山?又为何会隐居在此?”
李沧海闻言,眼中闪过一丝冷意,淡淡道:“这些陈年旧事,不提也罢。”
杨过见状,心中明白李沧海不愿多谈,便低声对王语嫣道:“语嫣,前辈的往事或许有些难言之隐,我们还是不要多问了。”
李沧海横了杨过一眼,怒道:“小子,老身本以为你是个神棍,没想到你倒是真知道得不少。”
杨过脸上露出悻悻之色,不敢再多言。
王语嫣闻言点了点头,虽然心中依旧充满疑惑,但她知道此时不便多问。
她轻声对李沧海道:“外婆,多谢您愿意收留语嫣。语嫣一定会好好养伤,不辜负您的恩情。”
李沧海看了她一眼,目光中多了一丝柔和:“你安心在此养伤便是。老身虽不喜与外人打交道,但你毕竟是……我的外孙女。”
王语嫣闻言,心中一暖,正想再说些什么,李沧海却已转身走向木屋,淡淡道:“你们进来吧,外面风大。”
杨过连忙扶着王语嫣走进木屋。
屋内陈设简单,却十分整洁,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淡淡的药香。
李沧海指了指一旁的床榻,对王语嫣道:“你躺下休息吧,老身去熬些药。”
原来她早就为王语嫣准备了药材,此时正准备给她熬药。
王语嫣依言躺下。
杨过见此,心中松了一口气。
随着李沧海出了门,低声道:“前辈,多谢您收留语嫣,晚辈感激不尽。”
李沧海冷冷看了他一眼,淡淡道:“你不必谢,老身收留她,并非为了你。”
杨过尴尬地笑了笑,正想再说些什么,却被李沧海下了逐客令:“你小子别杵在这里了,去里边陪着语嫣。”
说完李沧海却已转身走向屋后的厨房,开始熬制药汤。
杨过闻言,尴尬的返回屋内,陪伴王语嫣。
王语嫣躺在床上,心中却想的全是李沧海。
她心中充满了疑惑与好奇,忍不住低声对杨过道:“杨大哥,姨外婆她……为什么会隐居在这里?她与外婆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
杨过沉默片刻,低声道:“语嫣,这些事情涉及前辈的隐私,我不便多说。不过,我可以告诉你,前辈之所以离开无量山,有很大一部分原因是因为你外公无崖子。”
“外公?”王语嫣微微一愣,“他们发生了什么事?”
杨过叹了口气,低声道:“无崖子是逍遥派的掌门,也是你外婆李秋水的丈夫。不过,他……无可救药地爱上了小姨子,也就是李沧海前辈。甚至准备与李秋水摊牌,放弃一切,与李沧海前辈在一起。”
王语嫣闻言,心中一震,眼中满是震惊之色:“这……这怎么可以?”
杨过点了点头,继续道:“李沧海前辈得知此事后,便不告而别,离开了无量山。她根本看不上无崖子,也不愿卷入这段复杂的感情纠葛中。所以,选择了隐居,远离那些纷争。”
王语嫣听完,心中五味杂陈。
她没想到,自己的姨外婆竟然有这样一段往事。
不多时,屋内药香渐渐浓郁,李沧海端着一碗热气腾腾的药汤走了过来。
她将药汤递给王语嫣,淡淡道:“喝了吧,对你的伤势有好处。”
王语嫣接过药汤,轻声道:“多谢姨外婆。”
李沧海看了她一眼,目光中多了一丝柔和,看杨过正看着自己,急忙转身走向屋外,只留下一句淡淡的话:“好好休息,别多想。”
王语嫣看着她的背影,心中涌起一股暖意。
她知道,这位看似冷峻的姨外婆,内心深处其实也有着柔软的一面。
杨过和王语嫣在李沧海的木屋中生活了半个月。
这半个月里,杨过每日清晨便早早出门,深入山谷中寻找野味。
无论是山鸡、野兔还是獐子,都能手到擒来。
回到木屋后,他便将这些野味换着花样烤制,香气四溢,引得木屋周围的大白猿都忍不住凑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