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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姚随着楚非衍离开,荣王府内却喧喧嚷嚷的折腾了许久。
顺天府尹一鼓作气,直接将那些下人全部审问了一遍,而后拿着一整叠的供词连夜准备誊写卷宗,丝毫没有给荣王一点面子。
顺天府尹一走,荣王妃便径直的跪在了荣王面前,眼泪潸然而下:“都是妾身不好,请王爷责罚。”
荣王紧咬牙关,面上的肌肉微微抖动,心中愤怒到了极点:“不过是一个小丫头,直接抓住打杀了也就是了,你为何迟迟不下手,非等她折腾出这么些个幺蛾子!”
“王爷,妾身已经吩咐他们尽快动手了,可是苏姚身边的挽香和烟箩两名侍女武功高强,有她们两个人保护着,侍卫根本不是对手……”
“明日一早,你带着东西亲自去丞相府,不论如何,一定要将苏姚安抚住,绝对不能让她状告到顺天府,荣王府积累了那么多年的名声,绝不能就这样轻易的毁了。”
“可是王爷,那个苏姚恨我们入骨,今天晚上的事情都是她精心安排的,她又如何会答应?”她去了也是自取其辱,根本不会有任何作用。
荣王面色阴沉。
沐辞修和沐凝华赶过来,连忙同荣王妃一并跪在地上。
“父亲,都是女儿不好,是女儿擅自做主,想要顶替了苏姚的身份替您分忧,没成想被她利用,反过来栽赃陷害母亲,您要罚就罚我,反正如今我的容貌也恢复不了了,今后便是王府的拖累,不能再帮父亲和大哥分忧……”
荣王眉心紧皱,心绪烦乱到了极点:“说什么胡话,京都之中医术高者数不胜数,总有人能够治好你的脸。你们都起来吧,事情已经发生,再自责无济于事,还是想想如何解决。”
沐凝华连忙上前扶着荣王妃起身坐到一旁的椅子上。
“父亲,前些时日,孩儿收到一条消息,是有关鬼医谷谷主的。”沐辞修突然开口。
“鬼医谷谷主,你是说楚非衍一直在寻找的那名医者?”
“是,有人曾经在边境看到他出现,我便一直派遣商队暗中寻找他的踪迹,功夫不负有心人,前些时日有消息传来,说是见他出现在呼和部落之中,我想这一条消息,足够平息这次事件了。”
沐凝华觉得不安心:“一直有传言说,只有鬼医谷的谷主,能够治好楚非衍的病,若是将这条消息给他,被他找到了人,那这大安朝的今后说不定就要多许多变故……再者说,苏姚会答应不再继续闹腾吗?”
沐辞修微微垂下眼眸,冰冷的眸色渐渐加深:“苏姚之所以底气如此的充足,便是因为楚非衍在背后做支撑。她答应,楚非衍的性命才有可能得到救治;她不答应,楚非衍定然会因为这次的事情和她心生嫌隙,失去了这个靠山,一个小小的乡野孤女,我荣王府还能怕了她不成?”
荣王紧绷的神色微微缓和:“辞修的话有道理,只要楚非衍那边不出头,一个小小的苏姚不足为惧。只是这消息口说无凭,楚非衍又怎么会轻易相信?”
沐辞修从衣袖中掏出一块令牌:“并非是口说无凭……”
荣王连忙接过,仔细看着上面雕刻的鬼医谷的印记:“这是从老谷主的身上得到的?”
“嗯,商队那边的人凑巧帮了个忙,换到了这枚令牌,原本想着关键的时刻拿出来扳回一城,没想到令牌刚刚送到,府中就出了这件事情,也许冥冥之中自有天定。”
令牌送出去,就有可能给了楚非衍一线生机,造成未来无限的变故,可若是不送,这次的事情必定能够让荣王府伤筋动骨。
沉默了片刻之后,荣王开口决定:“辞修,你现在便带着令牌去相府,另外,附加一个条件,令牌可以送,但要让无尘道长帮凝华医治脸上的伤。”
沐凝华连忙抬头,眼中隐含欣喜:无尘道长的医术出神入化,若是有他出手,说不得她的脸还有救。
“是,那我现在便去相府。”沐辞修起身,“还请父亲压制一下府中的下人,万不要让什么流言传了出去。”
“好,去吧。”
苏姚沐浴更衣之后用了小半碗粥,终于感觉活了过来。
沐卿晨坐在一旁看着她,眼睛红红的,脖子上则是缠了一圈白色的纱布,仿佛带着一个小小的项圈,配上他可怜兮兮的神色,颇有些喜感。
“还委屈着呢?”苏姚含笑的一句话,愣是让沐卿晨差点落泪。
“姐姐,我太没用了。”
苏姚连忙伸手按在他的脑袋上揉了揉:“胡说什么呢,不是都告诉你了,今晚的事情都是姐姐安排好的,看着吓人,实际上不过是有惊无险而已。”
烟箩快步走进来:“小姐,沐大公子来了。”
“沐辞修?”苏姚站直身子,下意识的蹙了蹙眉心,“来见我?”
“不是,来拜见楚相爷,刚刚被名臣领去书房。”
苏姚眼神轻动,心中有些不好的预感:“帮我换衣服,去瞧瞧他要做什么。”
“是。”
书房内,沐辞修将令牌放在桌案上:“相爷,孰轻孰重,您应该清楚。”
楚非衍目光淡淡的在令牌上一扫而过:“一张鬼医谷谷主的手令,这筹码下的可真重。”
“只要相爷点头,便能够得到寻觅多年的机会,而我荣王府也能够得偿所愿的息事宁人,此乃两厢共好的局面,想来相爷应不会反对。”沐辞修目光笃定。
楚非衍笑意弧度温润,温度却丝毫不达眼底:“机会着实难得,只是你找错了人。事情因苏姚而起,要找也应该找她。”
“苏姚痛恨荣王府,来到京都之后便一直暗暗的积蓄力量,相爷出现的及时,给了她一个青云直上的机会,想来她必定不会自毁长城,丢了相爷这块底牌。”
沐辞修说得平淡,但楚非衍听着却觉得意外的刺耳,他分明是在暗示苏姚对他只有利用,毫无感情。
“哥哥,我以为你性子清淡温雅,怎么几个时辰不见,突然变身长舌妇了?”苏姚推开房门,步伐款款的走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