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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青棠还嫌吵，“妹妹这嗓音，肺活力还可以，倒是可以去唱歌。”
聂谊批评道：“你也差不多得了，别老是激她。”
聂谊深深地叹了口气。
都说一家姐妹一家亲，可是从小到大，这两姐妹都不对付。
明明都是一对父母生出来的，可性格却天差地别。
沈姿意虽然性格娇纵，脾气腕骨，可本性并不坏。
沈安安性格乖软，可心底……却有些病态。
有些时候，就连聂谊都会被她的病态吓一跳。
……发现沈安安有心理疾病时，是在她8岁的那一年。
院子里，聂谊亲眼看见，她将一只芙蓉鸟捏死在手掌心中。
聂谊还永远记得，那麻雀的内脏在娇嫩的小女孩手掌心中爆开的模样。
明明那只是一个8岁的小女孩……
这后来的聂谊带沈安安去看过心理医生，可惜并无解。
就连聚会时，其他夫人也打趣道，这沈姿意一看就是沈家富养着长大的。
可沈安安却不像。
瞧着……简直不像是一家的。
…
沈修远不是个话多的，瞧了眼自己的妻子和女儿：“你们去吧，一块说说话。我先去书房。”
毕竟回国后事情还有很多要处理。
聂谊随便地摆了摆手，“嗯，知道了，你下去吧。”
于是房间里，就只剩下沈聂谊和聂谊两个人。
看着照片的时候，沈青棠就觉得聂谊是个温婉美人，说话大概会很温柔。
这回凑近了看，果真如此。
岁月难以剥夺她的温柔。
还以为聂谊要继续同自己说沈安安的事情，沈青棠都已经做好了准备。
没想到聂谊在床边坐下，直接将沈青棠的手握入掌心中。
沈青棠吓了一跳。
还从没有人这样亲切地拉过她的手，以至于她完全不知道要用怎样的态度去回应。
她弯起嘴角，略微僵硬地笑了笑，“怎么了，妈妈。”
聂谊并没有注意到她面色的僵硬，只是叹了口气：
“我也是觉得这件事情委屈你了，真是抱歉啊，意意。”
她也没有想到，教出来的沈安安会是这个样子。
不待沈姿意答话，
聂谊又凑近了些，抱了她一下：“我的宝贝女儿在国外，不知道有没有受委屈。”
这回沈青棠整个人都僵住了。
同样都是母亲，许昭芳对她又打又骂。
可是聂宜，却“沈姿意”却是这样温柔。
明知道刚刚的事是她故意气沈安安，可是聂谊却纵容她的肆意妄为。
这样的一个母亲……
沈青棠抖了抖眼睫，血液仿佛有些加速流动。她伸了伸手，也轻轻地回抱住了聂谊。
聂谊拍了拍她的后背，“……宝贝女儿，你怎么不说话呀。”
沈青棠这才反应过来，笑了笑：
“没有，只是许久不见妈妈，还有些没反应过来。”
聂谊却看了看沈青棠，张了张口，仿佛想说什么，却还是闭了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