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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搞快点!你踏马是给公家省油,舍不得踩油门是吧!”
张文印满脸焦急的催促道。
警用涂装的依维柯,警笛呼啸着,以不低于100公里的时速,在街道上疾驰着。
常健满头大汗,双手紧紧握住了方向盘,这个速度在街道狂飙,稍微一个失误,就要车毁人亡,但是他脚下丝毫不敢停顿。
此时他心中满是后悔,为什么要答应让庄海独自行动。
如果他当时陪着一同前往,就算是面对小偷集团,最起码也好过让庄海一人落单。
如果庄海有什么闪失,他这个当师父,难辞其咎。
就在这时,驾驶台上的手机响起。
他还没有动作,副驾驶的张文印一把抢过手机,是庄海打来的电话。
“小庄,你在哪里?”张文印几乎是怒吼式的问道。
“张所,我在永安街,75号出租房,你能叫辆救护车吗?我……”
电话那边没有说完,通话便中断了,再次拨打过去,提示是已关机。
庄海叫救护车,难道他受伤了?
张文印瞬间双目猩红,他只感觉血压上涌,双拳紧握,骨节噼啪作响。
“踏马的,无论是谁,竟然敢伤害小庄,抓到他,我一定要让他死!”张文印咆哮道。
此时,永安街拐角,一栋二层的低矮破旧的出租屋内。
地面上到处都是散架的桌椅板凳,简直是一片狼藉。
一群二三十岁的男女,正躺在地上哀嚎着,他们每个人的胳膊和腿,明显扭曲成不自然的姿态。各有两个倒霉蛋,被一拳打碎了鼻梁,淌得满地鼻血。
庄海坐在现场唯一一张还算完整的板凳上,拍了拍手中的手机,骂骂咧咧的道:“草!下次得买个5000毫安的手机,昨晚刷了半天抖音忘记充电了,妈的,打电话打到一半就关机了。”
“大哥,你看这力道还行吗?”
李晓州表情恭敬地蹲在庄海面前,正在用那只完好的左手,小心翼翼地给他捶着腿。
“小李,你踏马吃里扒外!竟然把警察给引过来,你踏马有种给我等着!”
一个留着络腮胡子的中年人,他被打断了双腿,躺在地上怒骂着。
这个中年人,正是这伙小偷集团的头领——杜大胆。
庄海的审判之眼,落在了杜大胆的头上。
头顶处的同样是一个紫色的感叹号,上面一行蝇头小楷,标注着“入室盗窃、抢劫、强奸”,虽然都是恶性案件,但是并没有传说中的杀人。
看来他那些手里沾染了人命的传闻,都是他在手下面前的刻意吹嘘,尽管如此,这些案件一旦查明的话,也足够让他在监狱里蹲个七八年了。
“哎!明明给了你们投降的机会,竟然敢挑战我,是梁静茹给你们的勇气吗?”庄海看着眼前的这伙小偷,忍不住摇起头来。
时间回到五分钟前。
他押解着李晓州,一路从文港街来到了小偷集团所在的出租房前。
“警察大哥,我们团伙就在这个出租房内。”李晓州脸上是小心翼翼的讨好笑容。
他已经被庄海用“审判之眼”的氪金属性,击碎了心理防线。
此时在庄海的面前,就好像耗子见了猫似的。
“嗯!如果你欺骗我的话,小心你全身的骨头!”庄海冷冷的丢下一句话后,走到出租房的门前。
抬脚就踹了出去。
“轰隆……”
一声巨响,坚固无比的防盗门,就好像是被一辆疾驰的汽车撞中一般,轰然倒塌了。
身后的李晓州看到这一幕,只觉得头皮发麻。
杜大胆这人虽然外表粗犷,但是行事极为小心,带领大家租住的房屋,房门都进行了特殊的加固,普通三五个壮汉,一起冲撞都未必可以撞开。
结果竟然被庄海轻描淡写地一脚踹飞了。
这一脚要是踹在人身上,岂不是要当场肠穿肚烂?
想到这里,李晓州看向庄海的眼神,越发的畏惧,甚至连一丝逃跑的心思也不敢生起。
随着防盗门被一脚踹飞,将屋子里七八个正在吃早饭的小偷吓得一大跳。
“所有人抱头靠墙蹲好,你们已经被我包围了!”庄海声若惊雷地叫道。
小偷们循声望去,看到庄海后都是吃了一惊。
身高超过两米,体重100公斤,宛如一头人型暴龙,浑身散发出一种令人心头一悸的可怕气息。
这体型搁古代,就是一骑当千的绝顶猛将。
小偷集团的头目杜大胆,看到庄海后,忍不住眉头一皱,但是随后看到庄海只有一个人后,他又悄悄松了一口气。
“兄弟,那条道上的?”杜大胆说。
他看庄海那架势,比道上的金牌打手还要强上数筹,误以为他是本地的地头蛇。
“谁他妈道上的,老子是警察!不想断了胳膊腿,就乖乖地抱头蹲下!”庄海可不惯着这帮吊人,大马金刀地走进了房间。
杜大胆一听是警察,同样是吓了一大跳。
他还从来没有见过这么强壮的警察。
“警察同志,你是不是搞错了,我们都是老实本分的打工仔,吃了早饭准备去附近的工厂上班的。”杜大胆开始睁着眼说瞎话。
“少在我面前装蒜,他已经把所有的东西都交代了。”庄海伸手指了指,躲在身后不远处的李晓州。
杜大胆顿时面色一寒,他看向李晓州的目光,几乎择人而噬:“你这个吃里扒外的家伙,竟然把警察引过来!你给我等着,老子回头就收拾你!”
“警察同志,说句老实话,我们这些人为的不过是求财,不小心犯了一点小错误罢了。你就高抬贵手,放过我们吧!我保证安全离开后,永远不踏入岗桥区半步,你看如何?”杜大胆说:“正所谓民不与官斗,我们也不想与你发生争斗,万一伤了彼此,后续难免有不少麻烦。”
杜大胆说着,已经悄无声息地从腰后,摸出了一把匕首。
其他几名小偷,也各自摸出了身上的匕首,一个个眼神不善地看向庄海。
虽然他说话时摆的姿态是在求饶,但是话里话外的意思,分明是在威胁庄海。
如果识趣的话,双方相安无事,如果不识趣,执意与他们为难的话,那就不要怪他们手下无情了。
“踏马的,一帮狗东西,竟然敢威胁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