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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夜里听医生说过的，我要躺三个月，你们三兄妹每个人照顾我一个……”
“妈，”徐玉海打断黄秀芹的话，“露露怀着你的大孙子呢，我照顾你了，谁来照顾她呀。”
“让她娘帮忙照顾一段时间，成不？你看我现在这个样子的，没有办法生活啊？”
徐玉海也不支支吾吾了，干脆道，“这事儿还是你和叔儿好好商量怎么照顾你吧，露露说想吃她妈妈做的饭菜了，我们一会儿就去河沙村。”
说完，就喊谢露，“露露，衣服准备好没有啊？”
“早准备好了，就等着你呢，拖拖拉拉的，也不知道啥时候能到我妈家。”
河沙村和杨梅村骑自行车也就十几分钟，谢露这话大有埋怨徐玉海的意思。
两人手牵手离开了家。
黄秀芹眼泪都快要流出来了，“我就知道谢露不是个好东西，婆婆都躺床上了，居然拐着人走了。”
赵清芜不太爱听这种话，不过有一件事情，她倒是很好奇。
“婶儿，你这胸椎是咋弄的？”
“啊？咋弄的？黄秀芹眨了眨眼，“不小心摔着的呀。”
“大晚上的，摔哪里了？”
黄秀芹眼神往别处飘去，“门槛儿，自家的门槛儿。”
“这么严重，”赵清芜煞有其事地点了点头，“这大晚上的，你不睡觉干什么，现在好了，摔伤了都没人照顾。”
赵金华走了进来，问道，“阿芜，现在就剩下你和阿扬了，你俩怎么想？”
“爸，我们俩都没空，”赵清芜直截了当地拒绝了，“还是请人吧。”
赵金华点了点头，他当然也不希望这种吃力不讨好的活儿落在自己儿女身上，“回头我找人问问，不过这钱么……”
他看向黄秀芹，“你手里的钱先花掉，回头不够了我再汇回家。”
“我手里哪里还有钱啊，”黄秀芹抽泣道，“你可真够小气的，这个钱都不愿意出。”
“你抽屉里有一叠钱，我都看到了，”赵金华说道，“这钱你大概是想留起来给谢露生孩子的，现在阿海不愿意照顾你，那就先花了吧。”
“金华……”黄秀芹委屈得只落泪。
赵金华要出去做工，无能为力地摇了摇头。
“爸，我出点钱给婶儿买好吃的吧，”赵清芜从口袋里摸出十块钱， 故作不解，“婶儿这是摔哪儿了，这么严重？”
“她昨晚说去看看你奶奶，回来的时候就说胸口疼。”
黄秀芹想拦已经来不及了，因为赵金华已经说出来了。
两个人的口径不一致啊。
“婶儿说是摔门槛了。”
“什么门槛，听她瞎说，”赵金华道，“我看她没回来就去找她了，就摔着奶奶家门口不远处一点儿地方。”
“金华，是你记错了，”黄秀芹还在试图挽回局面，掩饰自己昨晚要去偷包的事实。
“我脑子好着呢，怎么会记错？”赵金华有点儿恼了，“你以为是你啊，经常不带脑子。”
“婶儿，昨晚奶奶院子里出现一个小偷，我扫把都已经准备好了，但是小偷突然离开了，难道那个小偷是你？”赵清芜也不掩饰了，就黄秀芹的胆量，八成是不会自己出主意的。
“啥小偷，我不懂你的意思，”黄秀芹想翻身，但扯到伤口了，便哼唧了一声。
“都到这地步了你怎么还不老实？”赵清芜收起十块钱。
她站了起来，对黄秀芹说道，“昨晚那个小偷就是你，我不会看错的，那些包是我要交给客人的，你怎么会想要偷呢？如果你偷了，我不够数的话，客人要我赔偿，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