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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晨两点半，客厅里就开了一盏灯。
leo在旁边打瞌睡，机器人杵着做监工。
啪嗒。
楚璃再次舀出一个酱鸡蛋，放在了徐砚周碗里。
她这蛋做得真可以，徐砚周连吃好几个了。
“还可以拌饭吃。”她提建议。
徐砚周往嘴里塞下半个，脸不红气不喘地说：“味道一般，浪费那饭做什么？”
楚璃：“……”
机器人忽然探头，一本正经给他报数字：“周，难吃的话不要吃了，你已经吃了四个了。”
楚璃咬牙，憋笑。
徐砚周眼神幽幽，脖子缓慢转动看向机器人。
不等他张口，机器人忽然切换面部灯光，从柔和向，变成了冷漠向。
他移动到徐砚周身边，弯腰，跟徐砚周贴脸，模仿徐砚周的口吻：“你哪只眼睛看到我吃四个了？”
楚璃看得一愣一愣的。
徐砚周深呼吸。
机器人转脸，切换嬉皮笑脸的音效，“周，我学得像不像？”
徐砚周面无表情地看着他。
他定住两秒，明明是不能做表情的，楚璃却从他脸上看到了尴尬。
他慢慢直起身，做了个给嘴巴拉拉链的动作。
“对不起，我这就回充电桩，把我的电都放掉。”
说完，全速移动。
楚璃朝他看去。
他忽然转头，眼睛处的灯光闪了下，就好像眨眼。
楚璃忍不住，笑出了声。
徐砚周睨了她一眼。
她抿抿唇，收敛了笑。
客厅里只剩他们俩了，徐砚周看看面前空了的碗，思索片刻，张了张嘴。
楚璃先一步道：“我知道，我做的一般，下次我努力。”
啧。
没找到她的茬，他只好出别的幺蛾子。
“溏心蛋而已，我要是你，没脸拿这种东西还债。”
楚璃把坛子盖合上，“我之后会做别的。”
徐砚周才不信，这种发挥，已经是她的顶级操作。
气氛友好不少，楚璃想了想，问他：“你困吗？”
困个鬼。
他现在精神得能出去打死两个鬼，眼睛都发烫了。
“干什么？”
楚璃：“我把稿子拿给你看看。”
徐砚周在她脸上转了一圈，觉得她脸色不怎么样，但眼睛特亮。
巴掌大的脸，一点肉都没，说话时温温的，试探着他的态度。她这种状态，让他冷不丁想起迷你版的楚璃。
五六岁吧，穿公主裙。
巨乖。
不像后来，瞎眼，脾气差，还跟土匪一样。
他收了视线，身子后靠。
“去拿。”
楚璃点头，小跑下楼去拿。
徐砚周看着她蹬蹬蹬的背影，一时沉默，低头发现leo在打瞌睡，他皱着眉伸手，狠狠弹了人家一个脑瓜崩。
leo怒目而视。
干嘛呀！
徐砚周抬手，又给它一下。
楚璃回来时，正看到leo喘着粗气，来回踱步。
徐砚周坐进了沙发里，漫不经心地看着手机，心情不错。
她把稿本递过去，他单手撑着额头，随手翻了两页，紧接着，眉头就皱了。
“我是猴吗？房子里要这么多树做什么？”
楚璃解释：“这是陈舒宜要的。”
“谁让你听她的了？”
“她不是你未婚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