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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归晚一边往楼梯门走，一边给楚璃打电话。
楚璃拿着手机，仿佛拿着一块烫手山芋，几次差点摔出去，双手打架，才把电话给挂了。
楼梯间里安静了。
她大大地松了口气。
外面，楚归晚刚好站到门边。
姐妹俩隔着门，背对背站着。
楚璃不慌了，打算等楚归晚走了，她就往下撤。
一抬头，对上某人特友好的笑。
她心生不祥。
下一秒。
手机铃声炸开！
低头一看，徐砚周三个字雀跃地蹦跳着。
对上他的笑容，他欠揍地拿出自己显示“正呼叫”的手机，朝她晃了晃。
“徐砚周！”她咬牙喊出。
不经意的，却惊动了外面的楚归晚。
楚璃浑身汗毛都竖起来了。
果然，门把手转动。
唰！
门开了。
楚璃却没第一时间看到楚归晚的脸，因为徐砚周掰正了她的脸，双手捧着，低头，“吻”上了她。
她瞪大眼。
楚归晚吓了一跳，下意识道歉，却又认出了他们俩，卡在原地半天，才慌乱地重新关上门。
鼻尖相触，唇瓣尚有距离，只是他的手罩住了她脸颊两侧，以至于气息交融，亲密无间。
楚璃冷不丁的，想起了那天在自家后门，和他在车上胡闹。
那天是真吻了。
她活了二十四年，第一次，真刀实枪地吻。
软的，腻的。
犹如可怕的神经毒素，窜遍全身，让人晕头转向。
就好像现在。
她半晌才反应过来，一把将他推开，怒目而视！
你干什么！
徐砚周丝毫不慌，抬手抓了两把她脑袋上的“毛”，“凶什么，以为我想占你便宜？”
他双手插兜，大义凛然道：“姐姐可怜啊，一身病，也不知道哪天就死了。你来看姐夫，还躲躲藏藏的，被她发现了，让她怎么想？万一她受不了刺激，当场挂了怎么办？”
“你少咒我姐！”
她吼完，徐砚周转脸瞥了她一眼，眼神里都是奇奇怪怪的怜悯。
随后，他一字一顿，“就、咒。”
楚璃：“……”
神经。
她脑子转得慢，但又不是不转。
忽然，抬眸瞪他。
“你是歪理，我姐刚才已经发现我了！”
徐砚周点头，“不仅发现了，在我机智的布局下，她甚至以为我们有一腿，再也不会防着你和姐夫了。”
楚璃默住。
咚咚咚。
敲门声响起。
楚归晚试探道：“阿璃，能出来一下吗？”
楚璃闭了下眼，打算从徐砚周身边擦过。
隔着玻璃，她对上楚归晚虚弱无神，却温柔至极的眼睛。
楚归晚扬唇，跟她挥了挥手。
就这么一刹，楚璃突然下了某种决心，转身，抓住了徐砚周的手。
徐砚周眸色一晃。
“你做什么？”轮到他懵了。
楚璃：“给你机会做好事。”
徐砚周开口，她手上用力，将他拽出了楼梯间。
楚归晚还没从刚才的惊吓中转过来，看到她牵着徐砚周出来，更是怔愣当场。
“阿璃，你们……”
“我们是来看大哥的。”
楚璃转脸看徐砚周，“大哥是在宝云巅出事的，他代替叶总过来问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