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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小二！
干嘛！
以后你归我管，你得管我叫大哥，懂了吗？
不叫！
你再说一遍？
你以后每个月给我五千零花钱，我就认你做大哥！
深藏湖底的记忆，陡然被打捞起来，竟然光亮如新。
楚璃是冲动说出口的，说完了，却觉得轻松许多。
见徐砚周看着她不说话，她想了想，又往他身边挪了挪。
“哥，我想了一下，之前都是我不懂事。”
徐砚周让她给叫懵了，蹭一下坐了起来。
楚璃微挑眉。
四目相对，徐砚周深呼吸。
“鬼叫什么，谁是你哥！”
楚璃往嘴里放了颗草莓，一本正经地问他：“你觉得john怎么样？”
徐砚周防备地睨她一眼。
楚璃用眼神把他从头到脚扫了一遍，评价：“我觉得你瘦了。”
徐砚周张了张口。
她又再次抢话：“john真的不怎么样，我给你做小弟那会儿，你被我养得很好。”
徐砚周：“……”
哈！
他直接气乐了。
她养他？
从她死不要脸，非要给他当小弟开始，他哪一年不往她身上搭个千儿八百万的？
别的不说，每年生日，什么贵要什么！
楚璃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拍拍手，继续道：“以后你还给我当大哥，我跟着你混，不止一日三餐，我直接就跟着你吧，你上班，我就给你做个助理。”
徐砚周算是听明白了。
她这哪里是良心发现，分明是又缺钱了，还想重开他这台atm。
“你想得美！”
他从地上起来，居高临下，单手按着腰带，仿佛在看什么厚颜无耻之徒。
伸手指她，她奉上一个微笑。
不要脸。
太不要脸。
他原地转了两步，回过头，看到她那身裙子，回过神来了，抓了把头发，指着她道：“谁让你穿这身裙子的？脱下，还我！”
楚璃懵。
“什么？”
“不问自取，就这条裙子，就够你蹲死在监狱的！”
楚璃琢磨出点味儿来，她也跟着爬起来。
“这裙子是你们家的。”
“是我的！”
什么他们家的。
楚璃：“不是，你还穿裙子……”
徐砚周往周边看了看，想找件趁手的家伙。
楚璃连连后退，“不是不是，你没说清楚啊。”
徐砚周懒得跟他啰嗦，“去脱了！”
楚璃无奈，双手一摊。
“我脱了，怎么出去？”
“那跟我没关系。”
楚璃不慌了，转头去往餐桌边上一坐。
“我不脱。”
徐砚周朝她走过来。
她转脸看他，口吻平静，眼神却带着狡黠。
“这裙子跟我尺寸完全吻合。”
徐砚周脚步停住了。
他下颚绷紧，想冲她两句，对上她云淡风轻却胜券在握的眼睛，话都卡在嗓子眼儿了。
悔，一肚子悔！
当初怎么看上她的！
楚璃看他表情就知道，自己猜对了。
裙子是给她的。
她收回视线，给自己倒了一杯冰凉的果汁，面对黑暗，仰头都灌了下去，压制胸口的酸涩。
她欠徐砚周的，很多。
从座位上起身，她倒了杯红酒，端着自己的果汁，走去了他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