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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爷，你确实走太快了！”
“停机坪风大啊，楚小姐穿高跟鞋和礼服，就是容易摔！”
“你听我的，早拉住她，就不会有事了！”
徐砚周还没发牢骚，先让john给教育了一通。
真是反了。
他想丢开楚璃，去收拾john，想了想，还是把楚璃先拽上了飞机，省得她再制造麻烦。
“对嘛！”john还跟着傻乐呢。
下一秒，徐砚周毫不犹豫地给了他一脚。
嗷！
夜间飞行，机长开得不快。
穿梭在维港上空时，熟悉的烟花声响起，徐砚周狠狠惊了一下。
john提醒他，“少爷，别慌别慌，是别人家的。”
徐砚周气得太阳穴狂跳。
楚璃冷不丁笑出声，又被他狠瞪了一眼。
机舱里光线暗，她装看不见，缩在座位里装鹌鹑。
到半山别墅，已经快四点。
用不了多久，佣人们都快上班了。
徐砚周走进家门，言简意赅发出指令，全屋的灯都开了。
他正要脱外套上楼，定睛一看，衣摆上的血迹吸引了他的注意。
“楚小姐！”john刚好惊呼。
他快速转身，楚璃站在门口，表情意外地抹了一把鼻子下面，一手的血。
她自己吓着了。
事实上，她裙子早有大片的血，看上去更加骇人。
徐砚周惊住，对视的片刻，眼看着她前一刻还稳当地站着，下一秒，直挺挺地往后倒去。
“楚璃！”
距离太远，他自然接不住她，还是john眼疾手快。
等他靠近，john熟练地把人还回去。
“少，少爷这……”
“愣着做什么，让飞机别走！”
“好，好！”
john连滚带爬地往外跑。
楚璃靠在徐砚周怀里，鼻子里的血，好像怎么都止不住，她试图擦，却只弄得满手血。
抬眸，对上徐砚周震惊的眼神。
她张了张嘴，却仿佛不太能说话。
徐砚周一时无法分辨，看她这模样就觉得很严重，“……别开口了！”
楚璃摇头，伸手，抓住了他衬衫胸口。
“我有凝血障碍……”
徐砚周脑子里轰得一声！
楚璃扯了扯唇角，自嘲道：“估计是我自己造孽多了，尤其是在你这儿，老天爷来收我了。”
“哥，我要是死你这儿，你给我买块好墓地行吗？”
她说得轻松，眼泪和血却都是真的，说到一半，鼻腔里的血好像更不受控，汹涌地往外淌。
徐砚周真懵了。
这不是假的，她真的有事。
他回过神，等不及john回头，打算抱着她往院子里去。
楚璃拉住了他，浑身发颤地在他怀里坐好，不停擦血。
“没事，我没事……”
“我带你去医院！”
“不去了，我不喜欢医院。”
“楚璃！”
她转过脸，艰难开口，笑得特别难看。
“我还能跟着你混吗？”
徐砚周以为自己听错了，“什么？”
“我还能跟你混吗？”
“你少废话，去医院！”
楚璃摇头，就是犟，就跟死前非要有一句交代似的。
“我还能……”
徐砚周让她那一脸血弄得心发慌，终于不敢再抬杠，“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