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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勤上前一步,走到高尚令的对面。
“就算是我有罪,你为何不救我?这些年我辅佐你,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如今落难,你就眼睁睁看我被7贬?”
高尚令无奈地叹了口气。
“谢勤,你当我不想救你吗?只是这次的事惊动了陛下,陛下已经龙颜大怒,皇上心慈仁厚最忌讳刑讯逼供之事,这你是知道的,你这是触犯了大忌啊!圣意已决,我我也实在是无能为力。”
面对高尚令的说辞,谢勤并没有听进去,反而是冷笑了一声。
他只觉得高尚令这些话,不过都是借口罢了,如果真的想帮他,怎么都会有办法的。
“呵呵,高林松,你当我傻?你身为吏部尚书令,在朝堂之上已是举足轻重的地位,若你真的想帮我,会没有办法?不过是你怕惹祸上身罢了!”
高尚令脸上的表情略显无奈,“谢勤,你若是非要这般想,那我也是无话可说,听说你要走,我本想安慰你,日后若有什么难处,你来找我便是。”
谢勤只是冷冷地扭过脸去,阴阳怪气地说道,“高大人,就不劳烦你费心了,你走吧,我与你无话可舒。”
说完,高尚令便离开了。
谢勤瞥了一眼高尚令离开的背影,心中的怨恨不免又增添了几分。
他口中喃喃道,“高林松,你以为你是谁,今日的事,我记下了。”
谢勤离开尚书府,尚书府内的众人虽然有心送他,但是看他阴沉着脸也都不敢上前。
离开后,并没有马上赶路去隔壁县的衙门。
按理说,谢勤应该马上到隔壁县去报道,但是他怒气未消,于是离开尚书府随便找了个酒馆去喝酒。
“客官,吃点什么,喝点什么?”小二热情地上前招呼。
“来一坛酒,再随便弄两个凉菜。”谢勤闷头坐下。
“一坛酒?”小二看了看,看谢勤只有一个人,有些惊讶。
谢勤皱了皱眉,“让你上一坛就一坛,哪里那么多话!”
“好嘞,客官,请稍等。”
不一会儿,酒和凉菜就都上齐了。
谢勤一杯又一杯,一壶酒不够,便又要了一壶,直接从下午喝到了晚上,不知道喝了多少坛酒,已经快醉的不醒人事了。
李氏和卫氏晚上也刚好外出,她们知道季氏和谢月朝后面被顾将军从尚书府带走的事情,她们也不敢多言,更不敢去高尚令那里过问,只得灰溜溜的离开尚书府。
离开时,正好经过酒馆,说来也巧,正好碰到了已经喝的酩酊大醉的谢勤。
李氏拽了拽卫氏,“你看那个人是不是谢勤啊?”
李氏首先看到了酒馆里的谢勤,停下了脚步,拉着旁边的卫氏问道。
卫氏顺着李氏指着的方向看去,“好像还真是啊,他怎么在这喝酒,还喝的这么多啊,这是怎么了,会不会是因为季氏那事?”
“我们进去看看吧。”李氏看卫氏也确定了是谢勤,就拉着卫氏走进了酒馆里。
“谢勤?”李氏拍了拍谢勤,谢勤抬起了头。
“真的是你啊?你怎么喝这么多啊,地上这些都是你喝的?”李氏和卫氏走近后,李氏看了满地的酒坛子,直接开口问道。
谢勤正端着一碗酒喝酒,听到了有人说话,于是放下碗看向了说话之人,发现是李氏和卫氏,顿时怒气爆发,大声喊到,“还不都是因为你们,要不是为了帮你们,我也不会搞成现在这样。”
谢勤的突然发脾气也着实吓到了李氏和卫氏,卫氏于是悄悄的扯扯李氏的衣袖,低声说道,“我们还是走吧,他现在处于气头上,还喝了这么多酒,万一一怒之下伤到你我怎么办,不值当不值当。”
李氏则摇了摇头。“他喝这么多,恐怕要出人命哟。”
卫士说道:“好吧,姐姐,那我先回去了,不过你可要小心,出了事可不要怪妹妹我没提醒你。”说罢,则扭头就走。
李氏看卫氏真的走远了,莲步轻移坐在了谢勤旁边,劝说到,“谢大哥,你喝太多了,这样喝酒可是伤身呐,还是回去休息吧。我扶你,你住哪里?同我说一下。”,边说着边去抢夺谢勤手里的酒碗。
“滚开!”,谢勤手臂一发力把李氏甩开,李氏就没防备,跌坐在了地上,而谢勤继续端起一坛酒又喝了起来。
李氏站起来后重新坐回谢勤的身边,“谢大人,既然你今天想喝,我陪你便是了,有什么不痛快的,不如说出来。”
谢勤缓缓抬起头来,满眼的落寞与不甘,“妹妹,你不懂。”
“我有什么不懂,同是天涯流落人,相逢何必曾相识,今日相识,就是缘分,妹妹愿闻其详。”
谢勤顿了顿,突然打开了话匣子,“好,既然你想听,我便与你说上一二便是。不过,先喝一碗酒再说。”
话落,直接给李氏倒满了一杯酒。
李氏也哈不含糊,直接端起碗将一杯酒全部喝了下去。
接着谢勤说道:“妹妹,不瞒你说,我在这尚书府,已经十年了,整整十年啊,一直被那高尚令压着,处处受限,这尚书府谁又把我当一回事?这次我不过是想办好这案子,让大家都能看得起我罢了!”
说到这里,谢勤双眼通红,不甘中还带着怒火,“可是谁又能想到,竟然被那顾镇涧揭发我刑讯逼供!”
谢勤越说越激动,将桌上碗里的酒一饮而尽,随即将碗摔在桌上,一拳砸在了桌子上。
“我何错之有?刑讯逼供?他高尚令就没有?他顾镇涧就没有?我不信!他顾镇涧不过是仗着自己手握兵权,所以才这般放肆,我怎能咽下这口气!”
“谢大哥,你可是被发落了?”
谢勤冷笑一声,“是啊,以后,我可就不是这尚书府的人了,我被发配到隔壁县,做了衙役,我这么多年的努力,也全都白费了!一切都要怪那个顾镇涧!如果不是他向上面上告,我怎么会是现在这步田地?”
李氏微微叹息,想到自己,不禁感同身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