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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熙！”
沈湛恨不能立刻缝了她的嘴！
陆熙深呼一口气，觉得异常疲累，“要杀就杀，不杀放人。”
“你以为我不敢？”
“自然没你沈总不敢做的事！”陆熙挣脱开来，退到秦时昱身前，“动手吧。”
沈湛眸子猩红，隐忍到发抖，“陆熙，滚到我身边来，别逼我用陆兆远威胁你。”
陆熙垂眸思忖，“放他走，我跟你回去。”
沈湛的指甲深嵌掌心。
她到底要为秦时昱做多少？
刚才抱着他护着他，现在又为了他谈条件！
沈湛胸腔里怒火攒动，着实烫得慌。
对视陆熙坦然到毫无波澜的眼睛，脑中突然窜出个幸灾乐祸的声音：怎么，用你对待她的方式来对待你，就受不了了？她在江怜白芷身上受过的委屈可不止如此！
……
“滚吧！”
沈湛眉心深拧，这俩字吐得费劲，怎么都感觉自己妥协得窝囊。
见他松口，陆熙悬着的心总算放下，转身面向秦时昱，“对不起，你走吧。”
秦时昱眼睛肿胀乌青，嘴边同样挂有血迹。
他看向陆熙的神色复杂，更多的是落寞。
他没说话，也没离开，就那么看着陆熙。
陆熙脱下他的外套，踮脚重新披回到他身上，“我没事，你也去看看伤，医药费算我的。”
秦时昱笑了。
只是这笑容苦涩。
她刚才冲出来抱着他，不是为了保护他，而是为了保护沈湛。
她紧紧圈住他的手臂，才不至于让他手里那块大石头，砸到沈湛脑袋上。
她做不到视而不见，即使自己后背有伤，即使身怀有孕，在沈湛有危险的时候，仍选择奋不顾身。
这种本能，应该存在她肌肉记忆中好久了吧！
看着自己喜欢的人，拼命保护别人，是挺难受的。
秦时昱将沾有陆熙体温的外套抱在怀里，一步三回头地下了山。
“舍不得？”沈湛靠过来，将他温暖干燥的大手贴在陆熙后脖颈，再用力往自己面前一拉，“你和他什么时候开始的？”
陆熙描绘着他轮廓昭张的脸庞，凝视他深邃明亮的眼睛，突然就好想记住他的样子。
一想到自己很快就会离开，带着宝宝们去迎接不可预知的未来，而他，却很可能不在她的未来里…
沈湛啊，我们不吵架了好不好？
她从口袋里拿出了个平安符，放在他掌心，“你说我父亲还活着，我就给他求了个平安符…可我知道，他如果不是病得严重，是申请不下来保外就医的…”
“沈湛，看在你，叫过他一声爸的份儿上，我求你善待他…直到生命的最后一刻。”
“别再用他威胁我，也别让别人用他威胁我，我在这世上，就剩他一个亲人了…”
沈湛听得皱眉，“我在问你和秦时昱，你扯什么陆兆远？”
陆熙：“是秦乔联系不上我，才让秦时昱来灵济寺找找看的。偷情偷到佛门清净地前，我还不至于如此亵渎神明。”
沈湛：“你不敢亵渎神明，他那句劝你离婚的话算什么？”
陆熙：“故意说给你听的吧，你也知道，在他心里你挺渣的。”
沈湛的气，暗戳戳消了一半，可仍然对她保护秦时昱的举动耿耿于怀，“你在关键时刻选择救他！”
“我选择的是你！”陆熙水眸愔愔，“只有困住秦时昱的双臂，他手中的石头才不会砸到你头上，沈湛，我没挡在你身前，并不代表我选择了他…”
同样的，我想离开，也不代表我不爱你了…
沈湛将人紧紧箍在怀里，“就不能早点儿解释，还赌气让我扬了你们，要埋也是咱俩埋在一块儿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