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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喝!要喝!”陆熙爬起来乖乖坐好,“我以后能叫你哥哥吗?”
“不能!”沈湛舀了一勺汤,送到她嘴边,“只此一次。”
一次也好!
浓醇的鸡汤,再经过沈湛的手一喂,果然口口生香。
陆熙的心情好了些,一口气喝了大半碗。
眼见沈湛的陪伴有效,陆熙也比较听他的话。
出院后,陆兆远就让沈湛搬到了陆宅,以便随时差遣。
白天都还好,陆熙会练练琴,再荡荡秋千。
可一到晚上,她常常会被噩梦惊醒,开了灯就再也睡不着。
沈湛每每晚上在院子里抽烟的时候,几乎都会看见二楼的房间里,闪着幽暗的灯光。
可能是好奇心驱使,在连续一周都是这样的情况下,他终于敲开了陆熙的房门。
那晚,凌晨一点半。
比他敲门声还要弱的,是陆熙略带颤音的询问:“是谁?”
“是我。”沈湛依然冷冷的。
门打开,陆熙穿着粉紫色睡裙,怀里抱着毛绒兔子,大眼睛里蓄了一层浅浅的泪,还有一大部分泪痕在脸上。
“做噩梦了?”沈湛问。
陆熙点点头,小声回答:“我梦见糯米球儿了。”
沈湛倚着门框,两脚交叉站得随意,“天天梦见它?”
陆熙吸着鼻子,“也不全是,有时候会梦见那些人割我头发,割着割着,就割断了我的脖子…”
“不敢睡?”
“睡不着…”
沈湛垂眸思忖,“我小时候睡不着的时候,我妈妈总会背着我走,走走就睡着了,你想试试吗?”
陆熙捏了捏怀里的玩偶,咬了咬下唇,“可以…试试。”
沈湛的背,结实宽大挺阔,和胸膛的感觉不同,但同样能带来安全感。
她紧了紧圈着他脖子的双臂,“沈湛,我还不知道你的家在哪里,家里还有什么人。”
“你是北城本地人吗?听着口音可不太像。”
“为什么你每年都要在七月末的时候请假几天?为什么你只在每年七月末的时候请假?从来没见过你回家看过父母。”
“你做保镖几年了呀,身手这么棒,是一开始就从事保镖的职业吗?”
陆熙喋喋不休,沈湛一个问题也没回答。
她也不恼,更像是已经习惯了自言自语。
直到她的声音越来越小,最后打了个哈欠,趴在他背上彻底睡去。
沈湛将她放在床上,盖好被子,想了想,还是留了一盏夜灯。
不经意间,瞥见她胸口露出来的一道二十厘米的疤痕…
那里面,是妹妹阿芙的心脏!
鬼使神差的,他将耳朵贴在上面。
咚!咚!咚!
时隔多年,再次听到阿芙的心跳,就像亲人还在身边。
一滴泪,顺着他眼角落下。
同时,陆熙咂了咂嘴,含糊不清地叫了声“沈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