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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还说！”要不是杨鑫和杨玥瑶拦着，他脚上另一只鞋也撇过来了。
此刻的苏不凡比年猪还难摁，杨鑫出了一身的汗。
“哎呦栀子，你爸现在压力大，你不安慰也别刺激他，有话好好说嘛！”
苏栀什么都不想说，揉着要折了的腰走到墙根儿底下坐着去了。
杨玥瑶走过来，递给她一张纸巾，“擦擦汗吧。”
苏栀接过，说了声“谢谢。”
杨玥瑶也蹲在她身边，不住打量她，“姐，年后我就要到恒康上班了，给宋院长当私人助理，你传授我点儿经验，宋院长有什么喜好，饮食上有没有忌口…你做个总结表啥的，发给我呗。”
苏栀用看智障的眼神看她，“你觉得现在是说这个的时候吗？”
杨玥瑶微微勾唇，“我不耻下问，也是想把工作做好嘛！到时候我得到宋院长重用了，你不是也能跟着鸡犬升天嘛！”
不耻下问？鸡犬升天？
就冲她这二两情商，三天试用期都过不去。
“玥瑶，你还是把心思放学习上吧，最好能专升本，有个正经文凭将来也好找工作。”
“找什么工作呀，姐，你是不是没明白，我已经是宋院长的私人助理了，我已经在恒康医院找到工作了！宋院长说了，让我随便开工资，他在我给的价钱基础上再加一万。有个待遇这么好的工作，我还用考什么专升本呀！”
“你有哪些过人的长处，能让宋平津说出随你开工资的话？认清你自己的实际情况好不好？”
“我？我长得漂亮呀！”
苏栀抿唇，腰愈发疼了，“宋平津要的是助理，是能帮他分担工作压力的职位，不是要花瓶摆设。况且你就是一普通人，女的，和漂亮不搭边的好吧！”
杨玥瑶不乐意了，“和你比我还行呀，你这样的都能当助理，我凭啥不能！”
眼见对牛弹琴，苏栀索性不劝了，闭眼靠墙，“行，那就预祝你成功，带我升天。”
杨玥瑶：“那你倒是告诉我宋院长有什么喜好啊？”
苏栀现在不止腰疼，头也疼…
好在这时，宋平津从手术里走出来了。
苏不凡连忙迎上去，“怎么样，孩子有没有事？”
宋平津摘了口罩帽子，直奔苏栀，“怎么坐这儿了？”
“我妈怎么样？”
宋平津像抱小宝宝一样，两手掐着她腋下把她从地上抱了起来，“你妈没事，孩子流掉了。”
意料之中的事情，苏栀很平静，也坦然。
倒是苏不凡，整个人顿时没了精气神。
……
夏艳玲从麻醉中被叫醒，身边只有苏栀一人陪着。
“你爸呢？”
苏栀温柔地摸了摸母亲额头。
怎么忍心告诉她，苏不凡去找宋平津研究下一次移植的事宜。
“爸他，去给你办理入院手续了，妈，孩子…”
“我知道。”夏艳玲抬眸看向输液袋，“那是促进子宫收缩的药物，我认得。”
苏栀握住母亲的手，“妈，孩子还会再有的，你不能伤心，奥！”
夏艳玲摇摇头，眼中含泪，“栀子，妈不想要孩子了。妈找人算过，这辈子就一儿一女的命，做多少次试管都成功不了。我不怕遭罪，可一次次失败，我也心疼那成型的孩子…我一跟你爸提，他就发火，我，我不知道该咋办了。”
苏栀贴近，小声问：“你还爱爸吗？”
“爱？”夏艳玲迷惘，“我和你爸是相亲认识的，没有经历过自由恋爱，反正就按部班结婚生子过日子，他说啥我听啥，不知道爱是啥滋味。”
苏栀眼神里有小小的憧憬，温温柔柔告诉母亲，“爱就是，由一时冲动开始，变成绵延不绝的过程。你在乎他的感受，他高兴你就高兴，他不开心你想哄他开心；你愿意与他分享快乐、共担辛苦，不单单是责任和索取，更是为彼此付出。这种心境很长、很贪婪，贪婪到舍不得，不止想要这辈子，还要下辈子，下下辈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