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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人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茫然地摸着后脑。
“活干完了吗？”
杨念念楞在了原地。
“封阳？”
主任叹气道：“是啊，姜郁都没跟你说这件事吧，你们都离婚了，这事他不怪你，都怪封时森不会教小孩。”
杨念念收起报告。
“我去一下学校。”
怒气冲冲地向着门外跑去。
刚刚的技术员一脸不解地抱着资料过来，问道：“主任，我说错话了吗？”
主任把报告卷成圈，敲了一下他脑门。
“那就是杨顾问的儿子。”良久，又加了一句，“以前。”
火电厂子弟学校。
原本是只有火电厂的员工子女才能入读的学校，也是国内首个试点六年制学校。
考虑到孩子教育问题，杨念念让封时森托关系入读了这所小学。
一年级时，杨念念工作不忙，会时常盯着。
可到了二年级，封时森就给杨念念调到外地去了。
即便每天打电话询问封阳的学习情况，也阻止不了他成绩下滑。
成绩不好也就算了。
反正有封时森在，他将来也不会吃什么苦。
但是，他在学校欺负人，杨念念就不能忍了。
她气鼓鼓地从出租车上下来，往学校走去。
原来封阳这么早就开始不学好了吗？
才离开一年，就变成小霸王了！
三年一班门口。
姜郁和他的妻子，正和一个穿着貂皮大衣，身着华丽的女子争执着。
“我女儿现在还在医院躺着，你们连句道歉都没有吗？”
“瞧你这话说的。”柳如烟一副高高在上的表情，“不是已经赔过钱了吗？给的是最好的药，找的也是最好的医生，你们还想怎么样？”
姜郁怒不可遏：“别太得意忘形了，封时森呢！让他来跟我说！”
“你还想见封厂长？哟，我想起来了，你不就是京人钟表厂的工人吗？有什么资格说这话。”
“我就让你见识一下工人的力量！”姜郁说着就抡起了拳头。
但两个身材魁梧的男人一左一右挡在柳如烟面前。
一脚将姜郁踢开。
姜郁捂着肚子，他老婆眼泪汪汪地说道：“算了吧，时森。”
班里坐着一堆家长，都在看好戏。
“李莉的老公有点死脑筋啊。”
“封时森可是区代表，愿意赔钱就不错了。”
“他儿子不欺负其他人，就欺负他女儿，明显自己也有问题。”
班主任是个小老太婆，一脸焦急地拉住柳如烟的手臂。
“封阳的小姨，你们这样会让其他孩子都觉得姜小花好欺负的！”
“关我们什么事？”柳如烟冷哼一声，招呼封阳过来，将他搂在怀里。
对着姜郁二人说道：“阳阳，他们说想要你道歉，你就说句对不起。”
“对不起。”封阳敷衍地回了一句。
说完还吐了吐舌头：“明明是她不对，没看到我在玩吗？”
“你这小畜生！”姜郁暴脾气再上来。
“你骂谁畜生？”柳如烟双眉一凝，“好啊，你竟敢污蔑国企厂长是畜生，分明就是对国家有意见！今天我就为民除害，给我打！”
姜郁瞬间被两名大汉按倒在地。
一顿拳打脚踢。
班主任在旁劝阻也没用。
家长们倒是淡定，但坐在他们身边的孩子却是露出了惊恐的眼神。
“龙生龙，凤生凤，老鼠的孩子，生出来永远是老鼠。”
柳如烟尖锐的嘲讽着。
说话间，还眯眼看了一眼封阳。
嘴角扬起一丝笑意。
“阳阳，以后谁敢欺负你，你就找柳阿姨，知道吗？”
“嗯嗯，柳阿姨最好了！”
“住手！”
走廊尽头，传来一声厉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