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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记得！乾隆年间的瓷器是清代最上乘的藏品，胎质细腻，釉面光滑，色彩鲜艳，图案精美。”
老者微微摇头。
“官窑画师技艺高超？”
“你呀还是知其然，不知其所以然。为什么乾隆年间的工艺水平高呢？”
雷江涛迟疑了。
老师难道在考他历史？
“恕学生愚钝，还望老师明解。”
老者笑道：“乾隆年间，国力强盛，文化繁荣，制作出来的物品当然具有底蕴。”
“再往后，逐渐走下坡路，民间吃不饱饭，画师只想着讨好皇帝，宫里宫外可谓两个世界。”
“只有乾隆年间的瓷器，才是真正的代表人民生活的。就像这白雪缠枝，下里巴人也是种美。”
雷江涛连连点头，“受教了。”
老者把碗推了回去，又说道。
“江涛，其实我今天来看你，是因为科技展会而来。”
“老师，你有什么吩咐尽管说。”
“别误会，我并没有科技公司，即便有，我也不会求情。科技展会就该对得起这名字。”老者看着雷江涛的眼睛，雷江涛有些闪躲。
“我知道总工程师提出的改制方案，会出现一些特别有钱又有权势的人。”
“他们就像封建势力当中的顽固派，为了维护自己的利益，就要打压竞争者。”
“这已经严重违背了他的意愿。其他人我管不到，但你作为我的学生，我希望你不要走上歧途。”
老者语重心长地说着。
这些年间，他听说了不少雷江涛的事。
他在企业任职的事自己管不着。
但现在，他要代表京城，甚至代表国家举办展会。
老者是特意来提醒他的。
雷江涛低下头，沉默不语。
“老师，您放心，我绝对不会辜负您的教诲。”
“那就好。”老者起身拍了拍他肩膀，“我来京城开会，要待一个月左右，有空的话来招待所喝喝茶。”
“是！老师！”
送走了老者，回到办公室。
雷江涛坐立不安。
最终还是拿起了电话。
“喂，是京人钟表厂吗？我找一个叫杨念念的人。”
杨念念拖着疲惫的身躯回到工厂，揉了揉脖子后颈肉。
“要是有按摩店就好了，这年头真是要啥没啥。”
“杨姐！”
刚要打开办公室门，姜郁的声音就飘了过来。
“小郁，找我啊？”
姜郁神色有些紧张，“是展销会组委会的人打过来的，说重新审核了一下我们的产品，打算换个位置，让你回来后给他电话。”
“嗯？换位置？”
杨念念顿觉不妙。
这雷江涛该不会收了东西就不认账了吧？
“知道了。”
进到办公室，杨念念立刻给雷江涛拨了电话过去。
接电话是雷江涛的秘书。
语气倒是相当客气。
“您找雷会长？他有事出去的，有什么事我可以转告他。”
“我是京人钟表厂的，我想问问展位到底什么情况。”
“哦！您就是杨念念女士吧！雷会长说了，先前给你的位置已经给瑞风电表厂了，所以要给你换个位置。”
果然是放鸽子了。
杨念念咬了咬嘴唇，打算去医院问问陆文涛究竟什么情况。
电话里接着说道：“新的位置很不错，是展销会的核心区域，就在封田电视的展位对面。”
迟疑片刻。
杨念念问道：“什么？”
“哦，就是给你们重新安排了展位，在甲区十五号。我想你手中应该有展馆的导图吧，您看看合不合适。”
离开前，雷江涛确实给了杨念念一份资料。
杨念念迅速拿出资料，找出导图。
瞬间瞪大了眼睛。
这位置，处在展会一层的正中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