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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如烟讲解了一上午，口干舌燥。
本来才3月初，天还有些凉。
但柳如烟却拿着把纸扇不停地扇着。
时不时有人来搭讪，都被回绝了。
柳如烟有意无意地瞥着对面的京人展位。
一上午都没有卖出去一块手表。
早知道京人如此落魄，就不需要煞费苦心了。
不过，正所谓棒打落水狗。
下午就给京人致命一击。
让杨念念知道加入京人是多么愚蠢的行为。
因为没有客户，销售们便在展台后面睡起觉来。
临近两点，杨念念才把他们喊醒。
“好了，到我们表现了。”
杨念念看到陈默终于到来了，知道事情已经办妥。
一台功放机被推到了展位前。
紧接着，播放起了洗脑歌曲。
“小京手表，时间的小能手，智能伙伴，伴我左右走四方。”
这旋律正是动漫樱桃小丸子的主题曲，只是节选了高潮部分，填上了京人的广告词。
而这套路，这是跟后世奶茶店学来的。
展销会本来就是八仙过海，各显神通。
发传单，送纸巾都可以。
杨念念就打算用洗脑音乐来吸引客户。
果然，听到这有节奏的旋律。
一些年轻人被吸引了过来。
见有客户上门，销售立刻来劲了。
给客户介绍起了小京手表的性能。
一开始还好，但听说是京人，不少人脸上露出了质疑之色。
“我以前买过京人手表，用了不到两个月就坏了。”
“对啊，京人还没倒闭啊？”
“算了吧，外观看起来还不错，用起来可就不好说了。”
“等等，你们要不要试一试啊？”销售想拉住用户，但这几个客户明显不买单。
转身就要走。
结果，杨念念挡住了他们的路。
指着带头的年轻人说道。
“刚才就是你说买了京人的手表是吧？”
“是啊，怎么了？”年轻人推了推眼镜。
“那太好了，你那块手表带了吗？”
“谁会带一块坏表在身上。”年轻人不解道。
旁边的女生悄悄的举起了手。
“我带了。”
这女生穿着朴素，看起来是年轻人的女朋友，只是陪他来逛展会的。
“太好了。”杨念念拉着她来到了摊位前，指着广告牌说道，“只要你有京人手表，只要加99元，就能换购一块全新的高科技电子表！”
“我没钱。”女生显得有些慌张。
“没钱也没关系，你是我们第一位客户，可以免费换，要换吗？”
销售眨巴着眼睛。
杨顾问这是疯了？
他们一眼就看出了女生戴的手表，是70年代初期的款式。
放在现在一块钱都买不到。
“真的可以吗？”女生同样惊呆了。
她刚才看着展柜当中的手表，就觉得很高档。
只是囊中羞涩，根本不是她承受得起的。
旁边的男生也劝阻道：“算了吧，京人手表质量你又不是不知道。”
“瞧你这话说的。”杨念念又指了指广告牌，“一年包换，三年包修。我们京人一个百年钟表厂，还能跑了不成？”
陈默也刚好把一张京城的地图挂在展台上方。
上面用红圈标注了数十个地点。
“这些都是我们的合作钟表店，只要拿着保修卡到店里，随时可以换新。”
“这么多？”男生瞪大了眼睛，仔细数了数，竟然有40家店铺，还有一家就在他们大学城里。
“童叟无欺。你要是实在不放心，也可以到厂里来。”杨念念在地图上指了指工厂的位置。
“这要不还是算了吧。”
“这就对了，还是换了吧！”杨念念帮女生摘下手表，对销售喊道，“快拿高端款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