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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什么离不开的？这段时间我不在厂里，不是照样做得好好的吗？”
“如果没有你，京人早就是一团散沙了。”
“现在不就是？没什么改变。”杨念念叹了口气。
“不，这是因为你回来没多久。”朱旭认真地说道，“我相信只要你再坚持，一年，甚至几个月，厂里就会不一样了。”
杨念念被他这么认真的态度逗乐了。
拍了拍朱旭的左臂。
“那你支持我当厂长吗？”
“必须支持。”朱旭说道，“整座工厂，没有比你更适合的人了。”
京人钟表厂不算大，三百多号员工。
但真正把杨念念当自己人的。
只有这么几个。
杨念念有些触动。
笑道：“好了，我知道了。不过邵一鸣这么针对我，又有人支持，他当上厂长第一件事肯定是把我给开了。”
“他当不了。”朱旭说道，“杨念念，我只是想把这件事告诉你。明天，厂里就会流传开你的传闻，但我已经想好办法应对了。邵一鸣只会作茧自缚。”
杨念念楞了楞。
这话怎么听着这么耳熟？
她似笑非笑问道：“你有什么办法？”
“邵一鸣会把你离婚的事公开，利用人们对离婚妇女的歧视来打压你。”
“就就这？”
“这还不过分吗？”朱旭说道，“离婚本来就是件很痛苦的事，还要把这件事公开。而且，他好像手里掌握着什么证据。”
“证据？”
杨念念突然呆住了。
回想起领离婚证的时候，封时森再三告诫她不要把这件事声张。
除了极个别人知道这件事，杨念念从来没跟其他人提起过。
只有别人喊她封太太，她才会强调。
难不成是封时森放出来的？
以他的性格不用这么做。
除非，要跟柳如烟结婚了。
杨念念越想越觉得如此。
抱臂站在门口。
“好啊，既然他要声张那就声张好了。我从来不觉得离婚是什么可耻的事，我开心的很。”
朱旭的表情极为古怪。
“我知道，但是这里的人”
“行了，我相信你。”杨念念笑道，“那就拜托你了。”
“嗯！”朱旭露出了笑容，“杨念念，我一定会帮你当上厂长的。”
“谢谢。”
杨念念只当是技术部的约定，摆了摆手，离开了工厂。
朱旭却是看着她的背影，舒缓一笑。
“是我在国外待太久了吗？看样子国内的女性也觉醒了啊。”
第二天。
京城的郊外。
一家垃圾加工厂旁。
垃圾厂冒着浓浓的黑烟，连带工厂里都充满了臭气。
工人们戴着口罩，在工作台前组装着小京手表。
全部都是劣质材料，也没有质检工作。
组装好了手表，就会直接装进盒子里。
小京手表的市场售价是199。
而他们的售价是5元。
一个地中海的男人，正在办公室当中，接待陆文涛和杨念念。
“陆总，您的秘书真是漂亮啊！”地中海用贪婪的眼神看着杨念念。
陆文涛严肃道：“李厂长，我是来跟你谈生意的。”
地中海收回眼神，看着陆文涛，陪笑道：“陆总，价格方面就是这样，三块钱，一万支起批。”
陆文涛双手抱胸，撇了眼杨念念。
今天就是带杨念念来搜集情报的。
为了不被认出来，还特意带上了眼镜，显得非常知性能干。
杨念念会意，扶了一下眼镜。
“李厂长，你说你们的产品和小京一模一样，为什么价格这么便宜？”
地中海笑道：“因为我们的原材料比他们便宜。”
“可是你们贴着小京的牌子，不怕被告吗？”
“告？”地中海摆了摆手，“不用担心，我们和京人有合作关系，他们是睁只眼闭只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