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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奕南敏锐注意到沈知寒的不适，他打断温悦急切地问：“沈总？您还好吧？”
沈知寒阖眸，气息低沉：“你先出去。”
“好！”姜奕南麻溜拔腿欲要往外走，走到一半猛然想起温悦，于是回头拉拽愣滞在原地的温悦一并出去。
岂料沈知寒又补充道：“温悦不用。”
“好。”姜奕南欲言又止，眼神在温悦和沈知寒中间流转，最终还是快走了出去。
咚——，木门沉重关上。
姜奕南出去后，沈知寒才稍稍松懈一些。他脊背向后塌，另一只手也随之扶上，双臂呈a字形拄在电脑屏幕前。
温悦走到桌前，探着脑袋问：“你怎么了？”
沈知寒没有回答。
温悦从没看到过这样疲惫的沈知寒，她转到桌后，神色紧张地碰触沈知寒平满额头。
“也没发烧呀。”她凝眉。
岂料下一秒，她手腕便被沈知寒死死攥住。攥的骨头生疼，好似要碎掉一样。
“疼~好疼”
“你放开我！”
沈知寒置若罔闻攥了足足五分钟，直到温悦浑身无力趴在他大腿上痛哭求饶，他才堪堪作罢。
a4纸撒了一地，温悦置身其中半蹲半坐。抬眸，水汽肆意氤氲：“你到底怎么了？”
沈知寒依旧没回答。他俯身径直抓住温悦白色雪纺衬衫衣领，只听“刺啦——”一声。温悦上半身陡然暴露在空气中，身后落地窗明晃晃映出奶白雪肌。
“你干嘛！”温悦声音带了些怒意。
然而沈知寒对此仍旧充耳不闻，他强势拉起温悦，埋头亲了下去。
“啊！”
如野兽般啃食撕咬，温悦好不容易止住的泪腺又迸出晶莹泪花。
直到原本莹润柔软的脖颈布满鲜红牙印，沈知寒才似梦醒般埋进温悦颈窝喘粗气。
即使一连串遭遇这些，温悦此时却并不急着质问。沈知寒极少这样，她认识沈知寒这三年来，他也只这样情绪失控过两次。上一次，还发生在前天。
“你怎么了？”温悦右手颤抖着抚上沈知寒后颈。
“把你手机拿给我。”他命令道。
温悦拨开撕成布条的上衣碎，从中找到掉落的手机递给沈知寒。
然后她眼睁睁看着沈知寒将手机账户中有零有整的五十五万三千二百七十八块五毛六分全部转到自己卡上。
“不是！”
“那是我的——”
“你怎么知道？”
“为什么！”
温悦神色慌张，语无伦次。
做完这一系列，沈知寒躁郁不安的心才平稳下来。他起身，平静地脱下外套，毫无情绪起伏地扣在温悦双肩上。
他拿过自己的手机，确认自己的卡收到了转账，随后才将郝帅发给自己的图片转发给温悦。
“你违约了，刚刚的算你五十六万，还剩四十四万”，沈知寒冷眸瞥过来，“限你下个月30号前还完。”
温悦明眸地震，她看了一眼那“造谣照片”后急切解释道：“不是那样的！”
奈何沈知寒根本不给她解释的机会，他拎起电脑包疾步走了出去。温悦未说出口的话就这样被宣判死刑，随窗外落叶飘落弥散在辽远天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