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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晨关上了门，这让李小波内心更加惶恐了。
关门谈事？那只有谈非常私密的事才会如此。
“最近工作忙不忙？”
“不忙？”
“工作中有什么困难吗？”
“报告王主任，没有，感谢您的关心，一直以来都兢兢业业，恪尽职守，一心为民…”说着说着，李小波差点把自己说感动了。
王晨仍然微笑着看着他。
“最近有没有听说什么？我知道你性格好，和单位不少人关系都不错，你的消息渠道肯定广。”
李小波这下明白过来：敢情在这等着呢。
“王主任，您是想问…您和罗院长那点事吧？”
王晨没生气，仍然微笑着看着他。
他喝了口茶，“其实也没啥，真的！同志们都了解您和罗院长，说破天也不可能啊！再者您在群里发了这么多证据，大家也都看到了，已经没人传了，更重要的是，大家还一直在背后夸您呢！”
王晨当然不信了，他装模作样地看着面前的材料，表情微妙，不说话。
“诶，你说余宁常务是不是对我有意见啊？最近对我的态度很奇怪啊！”
问完，他就装作翻看起材料来。
但他越这样，就越说明他很在乎这个问题的答案。
“那…那我不知道，我怎么可能知道院领导的想法呢？是不是常务最近心情不好？我认为他不可能刻意针对你。”
李小波很狡猾，他眼神闪烁。
“你肯定知道什么吧？”王晨突然抬头，看着对方。
“我不知道。”
空气中安静了好一会，李小波额头上的汗都沁出来了，他非常紧张，这种类似于“送命题”。
王晨故意提起笔，写起来，他没有理李小波，这让李小波很尴尬，他在不断揣测王晨此刻的心理活动。
王晨放下笔，看着他，他心里舒了一口气，短短几分钟，李小波就像是过了好几年似的。
“我听周院长说，这一次调整会积极听取分管院领导的意思，我呢，也没啥想法，毕竟对你们都不够了解，以前我在民一庭，和你们打交道的也少，有啥事也都是法官助理和书记员和你们对接。”王晨有一说，没一说地说。
李小波听懂了王晨这番话的言外之意。
“我是您的人，您怎么说？我怎么做？绝对指哪打哪。”
王晨眼睛盯着李小波，突然笑了。
李小波感觉有点纳闷。
“对了，刚才你说什么？你不了解院领导的想法？我听说你和余宁常务关系不错啊！那可能我听错了，要是他分管你的话？那你就爽了！”
李小波心里一惊，他立刻在心里做好了利益判断和抉择，“其实，王主任，我认为…余宁常务可能是对您和罗院长的绯闻生气了。”
“啊？”这确实把王晨震惊了。
“他喜欢罗院长？”
“嗯。”李小波先是左顾右盼一番，然后点点头。
“我这办公室关着门，没外人，有任何事情你都可以直接说，不打紧的。”
“余宁常务还是刑庭的庭长时，那会罗晓燕是民二庭庭长，有一次我陪他们俩去省城出差，晚上吃饭，余宁一直灌罗晓燕的酒，我那会就感觉到不对劲！后来到了酒店，余宁让我先回房间，他一个人送罗院长回房间，我这人也八卦，就趴在门口偷听，结果发现余宁想霸王硬上弓，被罗院长给踢裆了。”
王晨给他发了一根烟，并把打火机扔给对方，示意他一边抽烟一边说，慢慢说。
李小波猛吸了一口烟，好像在回味多津津有味的事情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