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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于一个手指轻敲着桌面，另一只手时不时夹着菜，一边吃，一边说。
“但公安部门的职数少，编制多，提拔压力大！毕竟“锥子没有两头尖、甘蔗没有两头甜”！”
王晨点点头。
“不过，省政府办的职数多，有些处室一个处就几个人，一个处长，一个副处长，剩下的轮都能轮到副处长、处长！但相对来说，在当今这种时候，也就是听起来很牛，真正懂行的就会发现，除了那几个核心处室，其余的处室也都是普通人，毕竟省政府办可有三四百编制。”
说到这里，王晨就问，“那你的意思呢？”
老于笑了，笑得很开心，“先喝酒，先喝酒。”
两人接连喝了几杯酒后，老于这才说，“我这人真正了解过体制，我也去挂过职，所以我说话肯定更全面，我不会轻易说哪一个单位好？因为两个单位比，不可能达到一个单位秒杀另一个单位这种情况！绝对不可能的！总能找到角度去比的。”
王晨一直没说话，就这样安静地看着对方。
“如果你向往政法队伍，而且比较欣赏我说的第一种优点，那你就去公安队伍；如果你想要以后的上限高？那就去省府办，自己做决定，或许你心里也有答案了。”
王晨摇摇头，“我还真的没有想好，我不知道该怎么抉择？一方面，在中院干久了，有感情了，而且这边的业务刚上手！另一方面，现在管几百号人，去省里，也许只管几十号人，如果去了省府办？大概率就管几个人了，甚至乎就是个大号办事员。”
“得失心别太强，这是我对你的忠告，那个蒋昌为啥疯了？就是得失心太强！为啥现在社会上抑郁症这么多？得失心太强了。”老于此刻就像一个仙风道骨、看透一切的高人。
“总之，如果去省公安厅？你的学历优势会很大！你的专业优势也很大！但我们就不说那种“到那个位置再调动”这种幼稚的话了！调动很难！所以你自己要做好心理准备。”
王晨心里有了准备，他点点头。
老于就是这样，总能给出最精确的意见和建议。
没几天，何照曦没忍住还是找了王晨。
“兄弟，赶紧吧，动手吧，老黄那边都起诉了，刑事附带民事，公安都立案了，我们抓点紧。”
王晨还是有点犹豫，何照曦看出来了，就直接说，“如果你干？那我们还是好兄弟，我同你说的那些，肯定会变成现实！如果你不干？那以后我们就是普通朋友，甚至普通朋友都不是！没办法，只有这两种选择。”
王晨听到这话，脸色铁青。
他这会没有说考虑考虑，他直接问了何照曦一个比较敏感的问题。
他直接问，“你是不是在院长办公室装了什么设备？”
这一问，对方直接没说话，然后一言不发得看着王晨。
王晨显然是故意的。
“你为什么会这么问？”
“院长前几天问我来着。”王晨撒了谎，体制内最好说这种不明不白的消息了，因为无法核实，也不敢核实，只要说了，对方就只好猜去吧，解读去吧！
果然，听到这话，何照曦脸色变了，“我…我不知道。”
“那可能是别人。”
这一下就转移了话题，何照曦到底是心理素质没有王晨好，他此刻已经完全忘了刚刚要来干啥了，此刻一直纠结于王晨的这个问题。
“兄弟，院长是怎么问你的？语气是什么样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