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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若佳不可思议地用手捂着被打的半张脸。
这是在这半月之内，她母后第二次打她。
她这几日一直不去请安，也不去理会母后，就是想要母后来哄她，向她低头认错。
可她等呀等呀，始终等不到。
如今等来的却是又一巴掌。
“跪下！”
周明婉冷冽的声音响起。
张若佳倔强地抬起头，眼中闪着泪花。
“母后，您怎能打我？”
“难道佳儿说错了吗？”
“太子弟弟杀死的可是三皇弟的长毛犬！”
“若是父皇知道，一定会很生气的！”
一道更为冷冽的声音在张若佳耳边响起。
“佳儿的意思是，孤这太子之命还比不上一条狗？”
“那孤这太子，是不是应该给这条狗当？”
张承佑说出这话时，嘴角浮起一丝讥讽的笑。
张若佳愣了愣，眨了眨眼，满是不可思议。
一个乞丐的儿子而已。
这命本就比三皇子身边的狗还低贱。
太子弟弟是知晓自己身世的。
怎还说出这样的话来？
张若佳微愣之后，面上便浮现怒意。
“太子弟弟，你知道你自己在说什么吗？”
边上红着眼，一脸阴沉的三皇子，此时也开了口。
“大黑对本皇子而言意义非凡。”
“太子这话的意思是，杀了本皇子的爱犬，便不想负责了？”
“此事，本皇子绝不会善罢甘休。”
周明婉冷冽的声音响起：“此事本宫也绝不会善罢甘休。”
三皇子被周明婉眼中的冰冷所震慑，微微愣了一下。
他外出三月，在外巡视，玩得很开心。昨日母妃被降了位分，故而才匆匆回宫。
他还未找周皇后与太子算账，想不到这对母子便自己撞了上来。
此刻在三皇子张文祥的眼中，周明婉依旧是以前那个废物皇后。
即使她眼眸中那冰冷的神色极具威慑力，可三皇子也丝毫不惧怕。
在周明婉面前，他从不唤她母后，而是叫她周皇后。
即使众人知晓这不合礼仪，可也无人敢提出。
有拿此事做文章者，都已被昭贵妃杖杀。
上一世，张天泽对此事的辩解是，三皇子还小，不必与他一般见识。
等除掉昭家，他会给三皇子一块贫瘠的封地，将他赶出宫。
周明婉也傻傻地信了。
可如今看来并不是这般。
张天泽根本就不屑让自己最宠爱的儿子，唤一个被乞丐玩弄过的女人为母后。
他是将三皇子张文祥当做储君来培养的。
故而每一年的外出巡视，都只让三皇子去。
“周皇后今日真是好大的威风。”
“你可知？这长毛犬乃是本皇子……”
话音还未落，周明婉便抬起手“啪”的一下打在了三皇子面上。
暗红色的护甲划过他稚嫩的面庞，留下一道血痕。
跪在地上的宫人更是瑟瑟发抖。
张若佳惊声尖叫了起来。
“母后，这可是三皇子！”
“你疯了吗？”
周明婉此刻心中本就怒火腾升，差一点，她的承佑就被这只恶犬再一次伤到。
她再一次抬手，“啪”的一下甩在张若佳面上，如刀一般的目光落在二人身上。
“不管这条狗是谁所养，是谁所进贡，终归是一条畜生。”
周明婉的眼睛眯了眯。
“三皇子真是好大的胆子，竟敢纵宠杀害太子！”
“这是安的什么心？”
“到底是你的狗疯了！”
“还是，狗在你的授意之下，想杀了太子！”
此话一出，三皇子面色大变。
站在三皇子身后的护卫淼生也立刻跪了下去，双手抱拳。
“皇后娘娘，慎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