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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现在身上一分钱都没有,别说喝水的杯子,就连干粮和晚饭都是蹭陆见深的。
陆见深既然要道歉,那水杯不要白不要。
见梁兴朝还有话说,她问道:“还有事吗?”
梁兴朝不知道出于何种微妙心理,提了嘴:“我还是第一次见陆团给小姑娘送东西。”
别说小姑娘了,女同志那是一个也没有。
包括苏晓禾,也是看在苏家的面子上,把她当成妹妹看,偶尔周到的送点燕京的礼,或者给些文具什么的,可没有一次送过药酒和杯子。
而且按照陆团的脾气,别人算计他,那该是老死不相往来,这姜也却是个例外。
姜也扬唇轻笑,笑意不达眼底。
陆见深现在对她还很厌恶,送保温杯也不过为了鲁莽而道歉,何来送?
说到底,原身的差名声也有他陆见深的一份。
甚至原身被苏晓禾欺负,苏家那些人以及陆见深都是帮凶。
两个人之间隔着巨大鸿沟。
不过姜也一点也不急,她眉眼扬起:
“你替我和他说一声,水杯我以后会还给他的。”
有来有往,才有下一步。
隔天一早,姜也被敲门声吵醒。
梁兴朝伸手给她递了个包子和一张火车票。
“时间紧,将就吃,可以出发了。”
他没忍住看了多看了几眼姜也。
陆见深将这一幕尽收眼底,脸色沉了一沉。
“梁兴朝!”
梁兴朝赶忙跑下楼,站得笔直。
陆见深撩起眼皮,目光和姜也撞在一起。
他视线凝固了一瞬。
她穿着梁兴朝随手买的碎花格子衫,腰肢格外纤细,袖角挽起,露出一截白嫩的胳膊,头发随意挽起,额角碎发衬得皮肤极白。
一张瓜子脸又尖又小,眉眼清绝。
他喉结滑动,掩饰般快步离开,“走了。”
姜也唇角微微扬起。
她几乎没有行李,只有一个陈旧的挎包,轻装上阵。
定宁火车站贴满了红色标语,人潮拥挤。
摊贩的叫卖声不绝于耳。
姜也跟着陆见深上火车。
陆见深一眼都不想看见她,随手叫来梁兴朝看着她,自己带了其他战士去另外的车厢。
姜也也不恼。
三天没跟陆见深说过一句话。
火车在第三天傍晚到达燕京。
下车前,梁兴朝找到她,出于好心提醒了下:“老太太名门出身,最重门第和品德,那天下午的事千万不能让她知道,否则”
否则迟早会把她送回定宁。
姜也冲梁兴朝感激一笑:“我知道分寸,谢谢。”
陆老太太叫她来燕京,是为了把人放在眼皮子底下,用份工作堵住她的嘴。
但这没什么,首都燕京代表着机会。
傻瓜才枉顾分寸,聪明人只会借势一步步往上爬。
“还有,苏小姐现在寄住在陆家,让你”
他声音低了下去,“让你别欺负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