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卖花阿婆看到姜也站在书店门口，眼神惊叹，“你对象跟娇花一样绝对有不少人惦记，要我说你就得抓紧结婚，不然被别人捷足先登，到时候有你哭的。”
陆见深想起了在火光中，她撞进他眸里的那一眼，手指蜷缩了起来。
以及萌生出的失而复得的情绪。
他心里有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滋味。
他忽然有点害怕这种失控的感觉，心跳不能自控，包括情绪，竟能被别人牵动。
陆见深转头看向姜也。
在阳光下，她洗干净后白净精致的脸庞泛起淡淡红晕，像朵含苞待放的花，被他外套裹着，显得格外娇小。
和她的脾气倒是有个极端对比。
“我们不是对象关系。”
他澄清了两次，阿婆懵了，不敢相信，以为还在追求阶段：“那以后就是了。”
“现在不是，以后更不可能是。”
“也不可能结婚。”
姜也就距离他几米，她清晰的听到了这句‘现在不是，以后更不可能是，也不可能结婚’。
她斜眼瞧过去，冷笑了声。
嘴巴真硬。
跟出来的女同志顾宜跟了出来，介绍了自己的身份，再次表达感谢：“同志，我对这一带很熟，要不是你我就被烧死了，我请你吃饭，你千万别跟我客气。”
姜也摇头，视线从离开的陆见深身上抽离。
“我吃过了。”顾宜既然对这一带很熟悉，应该知道芳华理发店，她认真地问：“你知道芳华理发店的房东老太太住哪吗？”
顾宜一听，指着书店前面。
“那边门口打着大字招牌的就是理发店，那家房东老太太住在西水胡同。”
姜也往芳华理发店走去，顾宜连忙跟上，“你找杜老太太什么事？我们这边人都知道她脾气很不好，三天小吵五天大闹。”
姜也知道和平街的门店绝对有很多人惦记，她没打算隐瞒。
“要是房东老太太不租给理发店了，我就花钱盘下来，在这开家店。”
一直去市场倒卖很麻烦，如果有家门店专门卖商城里的东西，别人不容易起疑，赚钱也快。
顾宜愣了片刻，跟着姜也往前走，皱眉苦笑道：“找到她不难，只是她脾气出了名的古怪和抠门，理发店也不好 惹，当初约了租三年，还差大半年呢，理发店不肯走，是场长久拉锯战。”
看见姜也略带失望的表情，她不忍心，出谋划策：“要是能帮老太太解决理发店，可能愿意租。”
“老太太住在西水胡同二百一十四号。”
姜也来了精神，走到芳华理发店门口。
目测这间理发店就十二、三平方。
但是位置好，加上受电影启蒙影响，许多女同志都开始追求时髦的发型与衣服。
就两个剪头发的师傅，门口排了长队。
顾宜和姜也说了点关于老太太的事。
姜也若有所思，对顾宜露出一个明媚的笑容：“谢谢。”
顾宜出的主意好。
她财力不占据优势，最好另辟捷径。
顾宜哪能受得住她这声谢，摆手真诚地说：“你不用谢我，我谢你才对，你有需要来找我。”
她和姜也互相介绍了身份，互换了地址。
姜也没说自己住在军区大院，说了大院隔壁的位置。
一辆车缓缓驶来，停在姜也面前，车窗摇下，露出的是陆见深棱角分明的侧脸。
“先载你去公共澡堂，上车。”
“我还要回部队，别耽误时间。”
姜也心里计较他那句话，自然对他没什么好脸色。
她故意耽误几分钟和顾宜说话，再慢吞吞地坐到了后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