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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在世界还在黑暗里扭曲旋转并不断堕向更深的无尽黑洞之时,一个清脆的铃声挟着一道天光将袁哥从暗处温暖地托起。
袁哥双眼悠转,轻叹半声:“呵,是梦啊!”
他完全记不得大战之后发生了什么,自己究竟是怎样回到的家中。
手机闹钟还在吱吱喳喳地响着,袁哥手指划过绿色直到接听键,身体却第一次没有立即从床上弹起,他努力地寻找着梦里的细节,但一切却如暖阳细雪般快速飞散,捉不到一点半丝的痕迹。
下班后袁哥又去到茶室,老道和天玑都不在,只有小道士天璇依旧闷头坐在门口的老位置,连起身招呼的礼数都不装了。
“他们都在养伤,我也不会说话,就不站起来了,居士自己点茶喝。”
袁哥笑笑,本想欠身告辞,但窗外风景正好,落日洒金,想想还是走了过去。
点了一杯茉莉,袁哥饶有兴致地拿出手机对着窗外拍了几张照片,挑了一张自己觉着好的,发了一个朋友圈。
竹海回涛,晚霞引路。文案有些矫情。
图片的右三分处正好拍到了车流随着马路落入晚霞之中,左边是金光笼翠的观澜山,落日的余辉洒遍葱郁修竹。
服务员端茶进来,袁哥自斟自饮。
第一个评论点赞的是子豪:厉害了我的哥!
然后是桑桑:大侠好文采!
评论很多,他没有一一回复,只是走马观花似的向下划拉,突然,在一条评论上停下了手上的动作。
那时老朱写的:老骥伏枥,志在千里。
他点开了老朱的头像,私发了一条:为朱老板站好最后一班岗,笑脸。他看着那段文字、那个笑脸,笑得有点谄媚。
很多时候人都这样,你见他在云中,便不便飞出一只断线的风筝。可天上的云,即便念着你,却无法低下身子。
上面的云想着下面的人,天就下起雨来;下面的人想着上面的云,人就叹息不止。
当然,这些云不止于老朱。
茶喝了半壶,突然落起雨来,脚高脚低地走回大街自然不是最佳选择。
耐不住肚饿,袁哥翻起了菜谱:“小道兄,你晚饭吃啥?要不一起?”
“不用,我有!”玉衡答话后又闭目坐定,也是搞不清这孩子到底是社交障碍呢,还是单纯地不喜欢袁哥。
袁哥给自己点了份鸡肉的定食,观澜山的竹林鸡恰是一绝,或因竹林穿梭以鲜虫为食的缘故,双翅振翼,攀上五六米到枝头林上也不在话下。但这竹林鸡只有市内的少数几家餐厅才能做出真味,此种鸡肉质紧实,如烹调不当,必是又老又柴,难言佳味。
这有“有仙则茗”的鸡肉定食却正是少数的佳味,鸡肉q弹,皮冻顺滑,唇齿皆香。
饭暇间,袁哥从上衣口袋里掏出捉影箓,这物事其实也如孙大圣的金箍棒一般可大可小,双指一捏,甚至可以贴在指甲上。
袁哥心想着,这一片薄书若是做成美甲片也是玄妙,既便于拿取,又藏的出其不意。可随即又摇起头来,这大男人贴个美甲片,哎。
袁哥又想到那些神话人物,从宽袍大袖中取出各种法宝的样貌。这样想来法器本就应是可大可小之物,若非如此,袍袖几多大?如仅是可纳于袍袖的袖珍小物,飞在空中便当是绿豆大的一点。法器降妖,如同茫茫宇宙中两个细小光点寻找对接,如此想来法器降伏还真是缘分啊!
袁哥嗤笑着,翻开了笔箓的第一页,页上的囚牛从灵动小兽变成薄薄的一片图案印拓在纸上。
图案见光,眼神竟从自顾自怜的哀怨变成愤世不公的肃杀,身体也似乎在微微颤动。袁哥手指轻抚摸的时候,能明显感到图案抖动。
一餐见底,清茶也凉,而窗外的雨仍淅淅沥沥个不停,丝毫没有变小的迹象。袁哥将残茶又自斟自饮了一杯,杯中不再有雾气腾出氤氲脸孔,但袁哥仍习惯性地轻吹一口,浮镜微漾,荡散了脸孔倒影,如同这雨打散了窗外的车水马龙。
袁哥不知怎的,突然将这小兽和以前经逢过某位行政相对人建立了联系,他们都是不懂规则的。那深目的少年以为凭着一腔热血就能霸取一个热闹的市口,这只小兽,也是将自己的规则凌驾于公众秩序之上。
可不同的是对那个深目少年,自己是一而再再而三地耐心劝导,穷尽一切手段,助其走向正道。而这小兽只是一面便被自己亲手,困于这片纸囹圄之中。两个影像在袁哥目中重合,少年如小兽般怒目,小兽如少年般回眸、微笑。
今年我们着重强调的是首违免罚,根据市委会议精神在经济大环境尚未完全起色的前提下,我们要办好影像民生、环境的大案要案,也要为合法商一共便利,创造更好的营商环境,让大家都回回血。台上讲话的是新调来的龚副局长,目光扫过他时,眼神意味深长。
人有千面,物有万种,纯良和超雄毕竟都是少数。
袁哥怜悯地看了这小兽一眼,心中念想着四个字:“首违免罚。”
“毕竟是初犯,如果咱做个承诺,写个保证书,我就放你走可好?”袁哥心里嘀咕着,又看了看窗外的天色,心里莫名一阵难过。
“姚道长今晚还来不?”
“说不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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