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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样，开始化妆了没有？”
门外传来了比较浑厚的声音，许泷循着声音看去，发现一个戴着眼罩，活像是一个瞎了眼睛的江洋大盗的人从外面走了进来。
这人的左眼怎么了？怎么戴着眼罩？是瞎了嘛？还是单纯为了时髦？
许泷不动声色地打量着这个人，想要看看他到底是怎么回事。
“哦，刘哥啊，这刚开始呢，你那边着急了？”被称为刘哥的人是杂志社的御用摄影师，玩得一手好概念，拍得一手好照片。
业内人称独眼摄影怪。
“不急，不急，你这边好好的化，最好把我们确定的那些元素表现出来，这样等会儿拍照的时候照片效果会更好。”
刘哥跟梁清泉简单聊了几句后，便说还有事先走一步，化完妆之后直接去摄影棚就行。
等着刘哥走了之后，许泷问道：“不好意思，我想问问刘哥他眼睛怎么了？”
化妆师看了许泷一眼后，回答道：“瞎了呗，这你看不出来？”
哦，还是能看出来的，只是不太确定而已。
“怎么瞎的？”
这次化妆师没有回答，反而是梁清泉开口了，“被他自己挖的。”
自己挖的？挖哪里？眼珠子？
这是搞艺术的怪癖还是精神病发作后控制不住自虐的行为？
“他自己挖的？为什么，他不痛嘛？”许泷好奇地问道。
梁清泉摆了摆手，“痛肯定是痛了，但是至于为什么，那就不知道了。”
和李助理一样吗？
自己把自己的身体部分砍掉、挖掉，这种自残自伤行为很容易就让人联想到了精神疾病或者说是心理疾病发作。
但是到底有没有这方面的疾病，还得查看具体的病历才知道，光靠他猜的话也猜不出什么所以然来。
如果不是出于自愿、主动伤害自己的身体呢？如果是被人有意识或者无意识地诱导下做出这种伤害行为呢？
那么这个人会是谁？会用什么方法做出诱导呢？
所以现在得分两条路子走，一边去查一查李助理和刘哥的就诊记录，看看在受伤之前有没有过心理或者精神疾病。
另一边则看看是谁用什么原因诱导他们自伤。
这两条路都不好走，现在病人的病历啥的都是保密的，而且任务世界这么大，而在任务世界内的医院肯定也少不了，他总不能一个一个进去问吧。
效率太低，而且也不可能会有结果。
最简单的还是直接问当事人，如果他们说真话的话。
至于另外一条路，他现在连一点头绪都没有，目前掌握的线索除了受害者自伤自残外，没有其他了。
不对，许泷回忆起刚才看到的刘哥另外一只完好的眼睛，另一个线索便慢慢产生。
刘哥的眼睛很好看，就和李助理的手一样，非常好看，达到了可以收藏的地步。
从这条思路走的话，那么收藏的人会是谁？
“琼阳？琼阳？”梁清泉轻唤了几声许泷，这才把人从思考的深渊中逃离出来。
“啊，怎么了？”许泷有些懵懂地看着梁清泉。
“走了，我们要去拍照了。”
哦，许泷从座位上起来，跟在梁清泉身边便往摄影棚走。
梁清泉看着许泷的头顶，又想起了刚才对方那出神的表情，他好奇地问道：“你刚刚在想什么？”
许泷脱口而出：“刘哥。”
梁清泉的脚步一顿，眉头微不可察地皱了皱，“你想他干什么？”
“不是，不是，”许泷摇了摇头，“我没有想他，也不对，我是在想刘哥的眼睛。你不觉得刘哥剩下的那个右眼很好看嘛？”
梁清泉看向前方，视线仿佛穿透墙壁，直射到刘哥的右眼上，片刻他说道：“好看，他的左眼比右眼还要好看。”
“是不是达到了收藏的级别？”许泷小心翼翼地问道。
梁清泉好像很惊讶似的，“收藏级别？”
“嗯嗯，就和李助理的手一样，那天那个化妆师不是说李助理的手很好看，好看到他都想要收藏。”
梁清泉嗤笑，表情怪异地说道：“你听他胡说八道，人的身体部位要怎么收藏？难道是砍下来或者挖出来吗？”
许泷努了努嘴没有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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