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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绾玥已疲倦之极,噩梦般的经历,仿佛还在心里震荡,击溃着她所有神经,唯一的信念,是要找到葡萄。
她斟酌多次,要不要立马去找霍瑾廷,当面质问他葡萄在哪?
欧阳淞的话却像警钟在耳畔响起,“他不会拿葡萄怎么样!不要激怒他,等找到葡萄,立刻带她走越远越好。”
神思游离,人已到洗浴间,简单冲了澡出来,才发现灯未亮。摸索冰冷的墙面,试图找到壁灯开关,却惊觉身上多了一双男人的大手,。她屏住呼吸,目光渗出惊恐的光辉,“是人是鬼?”,“小贱人,刚刚那个宾利车里的男人是谁?看来想睡你的人不少啊?”
浑身起鸡皮疙瘩,许绾玥立刻知道是谁了!
“霍瑾廷!放开我!”划破静夜的一声绝望尖叫,已耗尽她大半精力,拼尽全力想推开他,剩到嘴边的声音已气若游丝。
“从今以后,我不允许你再碰我!”
霍瑾廷是脚前脚后进来的,暗夜中打量她失魂落魄的神态,从浴室出来披着浴巾藏不住好身材,他又想要她了。
原本只想表达对欧阳淞的醋意,却字字带刺。
见她反抗,醋意更浓,像一头被激怒的兽,酒劲在肺腑间低旋怒吼。
只剩一双足以冰冻他的目光,狠狠直视他。
“你混蛋!霍瑾廷,你不是人!我让你放开我。”许绾玥的愤怒已达顶点,见霍瑾廷根本不理她,垂眼向她压下来。
许绾玥不知是太饿、还是太累,她竟迷糊睡着了,梦中,霍瑾廷和她都在湿漉漉的岩石上。
……
半夜醒来,霍瑾廷再次离开了,不在楼上,也不在别墅的任何地方。像经历一场春梦或莅临一场大病,她感觉每迈一步都火辣辣的疼,仿佛有一团火还在那燃烧她的躯体。
把自己囚在黑夜里,像一块即将熄灭的炭火,毫无希望的环顾别墅四壁,黑乎乎的一片像有一双大手将它们遮掩,只有月光下的杜鹃花盛开红艳似火,也预示着很快凋零的命运。
这里不是她的家,那个人不是她的男人!她不是狗尾草,不是一个男人泄火的工具。自始自终都是为爱啼血盛开的杜鹃。
该走了!
当希望彻底幻灭,这里,她一刻也呆不下去。
至于去哪,她不知道,也许别的城市,也许别的国家,总之是霍瑾廷再也找不到的地方。
她把自己从这个家整理干净,拉着行李箱,推开别墅外的大门,墙角散落的各色野花还映照着月亮的清辉,和天上的星星一起寂寥而挟着晚风习习,她的头发像海浪般被吹拂起来。
单薄的身影被别墅外守夜的路灯,抻得越来越长,越来越稀薄,仿佛拨干爱情只剩躯壳。
直到她即将消失的影子,被另一个摇摇晃晃、迎面走来的人踩到。
“你?这是要去哪?这么晚了!”霍英男也喝酒了,不过吐字清晰。
她突然收住脚停在他面前,对视他关切的眸片刻,明知霍英男并无恶意,却本能想和霍家撇清所有关系,她迈开腿,一脸淡漠像一阵冷风从他身边擦过去。
他伸手一把拽住她。
“之前你讨厌我的语气,让我心里实在不是滋味,就去酒吧喝了几瓶酒,可我越来越自责,觉得怎么都不该扔下你一个人不管。我今天可以郑重告诉你,你以后可以打我、骂我、可以误会我,但无论如何,我都不会再离开你。所以刚刚,对不起。”
他侧身看她,一脸深情,"许绾玥!你一直都只看着霍瑾廷,却从不知道,我一直看着你。就在很多年前,你还记得么?就在这个地方,就在这个门口,你等霍瑾廷时,正一脸专注朗诵泰戈尔的诗,差点被一辆货车撞到,是我救了你,你还记得么?我们很早就认识了。”
他怕再不表白,她真的会从他面前再次消失。
许绾玥徐徐转过身看向他,眼里有坚毅的泪光闪烁,“我一直都知道是你救了我!难道你现在拉住我,是让我对你说声谢谢么?”
“是么,原来你一直都知道!”他喃喃自语,突然鼻翼间一声自嘲的冷笑,手间一松,“为什么?你要这么残忍,我只想全心全意爱你,照顾你和葡萄!你为什么说出这么残忍的话。”
许绾玥仿佛受到感动,神情变得温柔,缓步走过来,将头轻轻伏在他肩头,闭起眼睛:这个男人身上有一种温暖,总让她忍不住想靠近,这种感情和对欧阳淞的亲情完全不同。
可她越想靠近他,越会情不自觉会想到霍瑾廷,也许霍英男只是对霍瑾廷的爱情寄托。
此刻,她只想带着葡萄永远离开这里!所以她希望霍英男会忘了她。她不舍的伤害他。
霍英男被她靠在肩上的举动震颤,身子一动,伸出手怜爱的轻抚她的头发,眼中的泪潸然滑下,无声落地,渲染着一份伤感。
她突然含上他还沾着泪水的唇,他迟疑片刻,一把将她完全搂进怀里,深怕会真的失去她一般,用狂烈回应她。
片刻,她突然推开他,目光冰冷扫视他的脸,嘴角上挑,写满嘲弄,“你不会也想睡我吧?要不要我们现在就回别墅……”
霍英男一愣,神情陡然黯然,悠悠的说,“对不起!刚刚……”他见她又要走,再次拉住她,“许绾玥,你走,我一刻都活不下去!所以,最后求你,可不可以为我留下!”